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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賣子典妻,再獲源點(diǎn)(求收藏 追讀)

前身記憶中,大夏‘食人’之事并不少見,但多是出現(xiàn)在天災(zāi)人禍時(shí)。

葛家莊田地肥沃,農(nóng)戶雖受盡盤剝,卻也勉強(qiáng)能活,不至于要‘食人’充饑。

葛從輝用‘人嬰果’來稱呼那名叫‘楊晉’的嬰兒,必然是他身上有什么非常特殊的地方。

黑夜中,許祀立在墻頭,盯著內(nèi)院書房的方向,眼中寒意凌凌。

轉(zhuǎn)身輕輕一躍。

游蛇七步。

雙腳如蛇游北斗,踏出一步,遠(yuǎn)超尋常人七步距離。

許祀朝周邊佃戶楊尉家疾馳而去。

諦聽神通中,楊佃戶家摔打聲、哭鬧聲亂作一團(tuán),貌似遇到了什么麻煩。

楊佃戶家油燈未熄,暗淡的燈光透過墻上細(xì)縫落在地上,許祀腳尖一踮,越過籬笆院,側(cè)身靠在朽木門柱,向內(nèi)察看。

消瘦書生楊尉倒在地上,額間鮮血直冒。

一尖嘴猴腮、面生黑痣的男子居高臨下指他鼻子罵道:

“呸!你什么東西,也敢跟我動(dòng)手?當(dāng)我跑牙行的和你們這些泥腿子一樣沒點(diǎn)武藝傍身?”

濃痰唾面,楊尉雙眼血絲密布,死死抱住男子左腿,一字一句咬牙道:

“我楊尉絕不典妻!”

黑痣男子輕蔑一笑。

“呵!楊書生你這時(shí)候倒是有了幾分骨氣。”

“是因?yàn)橘u了剛出生的兒子,手里有了點(diǎn)兒銅錢吧?”

“依我說,你既然能將兒子賣給葛家,再把妻子典當(dāng)給我們牙行有何不可呢?”

“讀書人功名為重,若是哪日你考場揚(yáng)名,我親自向你奉上十里八鄉(xiāng)的美人兒,任君挑選。”

男子說著踹了他兩腳,可倔強(qiáng)的楊尉死死不松手。

里屋,雙鬢斑白的楊老漢摔下病榻,雙手抓地一點(diǎn)一點(diǎn)向外爬,昂頭怒視著黑痣男子,嘴巴一張一合,聲音卻微弱得難以聽見。

嘭。

楊尉的妻子米氏重重撞開里間小門,手里握著柄柴刀對準(zhǔn)自己細(xì)長的脖子,眼眶紅腫道:

“出去!莫要逼我。我楊家寄身在葛老爺名下,要是出了人命,你,你就不怕?”

楊尉從未見過自己妻子有如此剛強(qiáng)的一面。

黑痣男子猥瑣的目光掃過米氏鼓鼓的胸脯,又定格在抵近脖子上的刀口,臉色變得陰沉,從楊尉的手中掙開腿,沖他惡狠狠道:

“哼!楊書生,我可是一片好心。”

“趁你妻子尚能哺乳,在瑯?biāo)抢锟梢越猩蟼€(gè)好價(jià)錢。”

“沒想到你一家子鼠目寸光,往后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你就是想典給我我也不要!”

甩下這番話,黑痣男子走出楊家,左腳跨過矮門檻,右腳還未離地,又想起什么事般轉(zhuǎn)過頭,陰惻惻一笑道:

“你明兒要去城里仙家廟為你爹求符水是吧?我好心提點(diǎn)你一句,你爹的癆病可不好治,就你賣兒子的那幾百文銅錢,能求到仙家顯靈?”

“癡人說夢!”

話音落地,黑痣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留下屋內(nèi)的楊尉夫妻二人手腳冰涼。

“他娘的,這幫賤骨頭……”

彎月懸空,離開楊家的黑痣男子邊走邊罵,一串好生意沒做成,肚子里憋火得很,絲毫沒察覺有道爪影揮向他的喉間。

三門武學(xué)大成,許祀力若千鈞,速度奇快,虎形擒拿手拎起他就像拎起一只雞崽般輕松。

黑痣男子只覺得咽喉被鐵環(huán)箍緊,呼吸一窒,雙腳離地,如同被釣出水面的草魚,兩顆眼珠子翻鼓出來,整個(gè)人很快暈了過去。

遠(yuǎn)離葛家莊的深山中,老地方天坑溶洞。

許祀將手里的黑痣男子扔到巨石上,扣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松了幾分力道。

良久,黑痣男子醒了過來。

“咳,咳咳,你,你……”

他不停咳嗽,眼角嗆出淚來,看清卡住自己脖子的是個(gè)頭戴黑布斗笠的練家子,大驚失色,口不擇言道:

“爺,爺爺饒命,我馮牙子與您可是有什么誤會(huì)?”

“山上扎馬,地上走串,河面蕩桿,街面刮眼。”

“爺,我馮牙子也是‘四象會(huì)’走字口下面的,不知有哪里冒犯到您們扎馬的大爺,別下狠手啊,都是一家兄弟。”

許祀一聽,倒是來了興趣,模仿老人嘶啞著嗓子道:

“哦?詳細(xì)說說你們四象會(huì)。”

馮牙子聽到這個(gè)老頭子的話,心里登時(shí)一跳,但掐在喉嚨上的力道又是一緊,要窒息間壓根不敢多想,語速飛快道:

“四象會(huì)橫跨甫林、瑯?biāo)畠煽h鄉(xiāng)野,由‘扎、走、蕩、刮’四字堂口合伙組成。”

“我,我是牙行掌柜韋青山領(lǐng)入會(huì)的,才拜入走字堂口沒幾個(gè)月,只算個(gè)小小外圍,除了走字口,其余的我也不太清楚。”

見馮牙子這家伙還想耍滑頭藏著捏著,許祀也不廢話,擰住他腦袋往凹凸不平的巨石用力一撞。

“啊!”

腦袋又疼又腫,馮牙子眼冒金星直叫喚:

“爺,爺,我說,我說。”

“四象會(huì)會(huì)首小的接觸不到,走字口大掌柜一直待在瑯?biāo)抢铮〉囊膊徽J(rèn)識(shí),只知道二掌柜韋青山,此人是甫林縣獵戶出身,背了樁命案沒有去處才加入四象會(huì)。”

“他如今在西郊集開了間牙行為城里作采買生意,暗地里給那春玉樓送去不少女人。”

“爺,我只是個(gè)跑腿幫辦的,您有什么仇怨請找他去吧!”

馮牙子如同一只弓背蝦,哭腔中帶著濃濃的悔恨。

來趟葛家莊,婆子沒買成,還得搭上自己的小命。

許祀手里再一使力道:

“就沒了?”

馮牙子忙不迭接話:

“沒,不對,爺,還有一事。”

“我聽韋青山提起過,葛家莊東頭的苗寡婦好像是四象會(huì)扎字堂口的人。”

“除此真沒了。”

許祀右手力道加重,擰著他腦袋又是往巨石一撞,左手拍了拍他的面頰,低聲道:

“把你會(huì)的武學(xué)功法原原本本說出來,我會(huì)考慮留你一命。”

馮牙子本就是個(gè)欺軟怕硬的貨色,都落到這般地步,還有什么舍不得的,一股腦將四象會(huì)傳下的武學(xué)交代了出來:

“小的只會(huì)一門腿上功夫,名喚《蒼狼掠影》,以撇腿縱進(jìn)、曲膝鞭擊……”

嗯,許祀邊聽邊點(diǎn)頭。

馮牙子將《蒼狼掠影》一字不漏地說完,眼中生出一股僥幸道:

“爺,饒我……”

一股熱烘烘的騷臭味傳來。

許祀眉角一抖。

啪嗒。

脊骨斷裂。

馮牙子驚恐的頭顱一垂,四周一片死寂。

習(xí)武只為走鄉(xiāng)串戶拐賣人口,留你在世間何用?

提起馮牙子的尸體扔進(jìn)天坑。

谷雨初至,此地草木日盛,倒是個(gè)好地方。

清理完痕跡,許祀回到葛家偏院房間。

他的圖錄光幕亮起。

【叮!擊殺未入階妖魔1,收獲源點(diǎn)3】

『玩家:許祀』

『壽命:十九(極限:二十五)』

『修為:凡人』

『功法:虎形擒拿手、六合抱猿拳、游蛇七步、蒼狼掠影』

『源點(diǎn):3』

『特質(zhì):無』

『神通: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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