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詭異怪物,葛家生祠
- 我創建的角色即將毀滅世界
- 布丁兌水
- 2029字
- 2025-04-18 23:11:14
老福頭盯上的人正是張李氏。
慌亂間,張李氏跌倒在地,臉色慘白,眼睜睜看著怪物撲來的血腥大口,發黃的涎液滴落在她的發絲上。
就在她絕望之際,空氣激蕩,一道矯健身影穿梭到她的身前,擋住了怪物張開的利齒。
虎形擒拿手在罡氣加持之下,許祀擒住老福頭的脖子,將他提到半空。
“許……”老福頭并未完全癲狂,還剩有幾分理智。
許祀看著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眉頭緊鎖,冷冷問道:
“老福頭,你所說的不再為奴,要做主人,就是把自己變成害人的怪物?”
老福頭的四肢離奇地翻折撲騰,被擒住的脖子沒有任何呼吸不適,反而脖子上的那顆頭顱詭異的在許祀手中旋轉。
兩顆血淋淋的眼珠子搭在嘴唇邊,瞳孔在血絲密布的眼白中迅速的上下移動,停留在與許祀對視的角度。
甚為驚悚!
他嘴唇裂開,呲出暗黃的牙齒,面龐上的腮幫子如同蛙叫般鼓動。
“對對對!”
“凡俗賤命哪比得上仙家血脈!”
“你也一樣,不要執迷不悟,跟我一起做這天下的主人!”
他的嗓音如同老舊的門閂開合般瘆人。
嘶叫中,他面部血肉跳動,每一絲血肉像是活過來一樣,牽引著兩只脫離眼眶的眼睛珠子,直勾勾盯著許祀。
“你,你有些不一樣……”
突然,他的頭顱扭到許祀手臂上,張嘴咬去。
許祀瞬息間反應過來,五指氣力一緊。
滋滋。
這種感覺,像是捏碎了一塊脆石。
血肉四濺。
但驚奇的是,老福頭并未死去。
他的頭顱在地上滾了一圈,依舊齜牙咧嘴,雙目圓睜。
無頭的軀干痙攣抽搐,匍匐爬行。
“啊!”張李氏驚恐地縮到墻角,被嚇得要昏厥過去。
許祀感到身體發冷,不禁眼角一跳。
這是用了什么詭藥還是中了邪術?
不過,他注意到碎成兩截的老福頭只在陰暗的地方行動,不敢靠近燈光。
“用火燒!”
許祀大聲提醒道。
呂巖和幾個門房聞言,一手拿著棍棒,一手抄起火把,像詭異的‘人’形怪物們揮去。
“頭兒,給您。”
許祀接過呂巖遞來的火把,將火焰抵到老福頭身上。
蠕動的血肉遇火即焚,熊熊燃燒起來。
一聲聲凄厲的尖叫從老福頭的血肉中傳出,冒出一道道黑氣凝結成霧。
黑霧中,露出一條毛發炸開的翹長尾巴,很快又跟隨霧氣消散在夜空。
同時,許祀身上的陰冷氣息轉瞬即逝。
地上,只留下老福頭燒焦的殘骸碎片。
許祀的舉動見效,眾人心頭一定,壯著膽子有樣學樣。
幾個會武學的帶著其他下人握著火把往怪物身上照顧。
一時間,整個外院火光沖天!
而在內院中。
葛志遠在房中靜坐許久,心腹曹亮一去不回,他的心已是沉了下去。
暗殺失敗了?
許祀不過武學大成,曹亮的騰蛇刀法早已圓滿,即便一時之間無法拿下,總不至于無法脫身。
葛志遠搖了搖折扇,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
正靜著,窗紙上忽地一閃,他瞥見外院升起的火光烈焰。
出事了!
葛從輝的臥房十分寂靜,本在閉目養神的他猛地驚醒過來,坐起身子,撕開胸前衣衫一看。
心臟處的皮膚正在慢慢腐爛,一圈灰褐色的鼠毛從血肉中冒了出來!
“是誰破了我的地靈養嬰法?”
他心神俱駭!
手上在床頭墻面凸起的磚塊一拍,一道直通書房的狹小密道出現。
正妻柳氏早已昏迷過去,他身形一縮,骨架成嬰兒大小,皮肉皺起拖在地上,像只活脫脫的老鼠,竄進密道。
漆黑的書房內,葛從輝躲在一落地花瓶旁,皮肉貼地,探出腦袋一嗅。
一男一女在書房中摸索尋找著。
但身上的氣味混亂,明明是在葛家服侍多年的老女傭和花匠,但卻摻雜著一絲絲陌生的氣息。
就在他眼睛骨碌碌轉個不停思索的時候,這兩人已經摸到了書架的機關上。
“好膽!”
葛從輝驚呼一聲,四肢擎地高高一躍,跳到花匠后腦上。
他雙腳蹬背,雙手生出鋒利的尖指,如刺破紙張般直直扣穿花匠的腦袋,一小團紅的白的流淌出來。
但是,花匠并未倒下,反而頭顱詭異地向后一擰,眼神呆滯,嘴巴嗡動道:
“沒想到葛老爺深藏不露,竟是半個鼠肖仙家血裔。”
葛從輝心頭一跳,見這人偶識出自己血脈,剎那間想起了什么,沉聲道:
“降靈法?究竟哪家人物盯上我這個鄉下破落戶,有什么事不妨坐下來談談,何必偷偷摸摸的闖入我家?”
然而,這花匠不再言語,僅是嘴角扯開一個詭異的弧度。
另一邊的女傭卻是已經打開了書架上的機關。
咯咯一陣輕響。
書架向外移開一條縫隙。
葛家最為隱秘的密室!
女傭立即側身進去。
葛從輝急的渾身顫抖,正想再跳進密室中,但他已經被花匠反手死死環在背部。
“爾等,爾等宵小豈敢!”
葛從輝眼中閃過一道綠光,咬牙切齒!
花匠一邊關注著密室內的同伴,一邊死死拖住葛從輝。
但降靈的這具身體只不過是羸弱凡俗,二人僅僅僵持了十幾息時間。
葛從輝縮骨后的身體力氣極大,硬生生撕裂了花匠的雙臂,從他身上躍下。
片刻間,密室被剛進去不久的女傭劇烈撞開,書架碎片齊飛。
旋即是一道女聲尖叫道:
“你葛家未入仙門,居然敢立生祠!”
“妄想以凡俗之軀奪仙家血脈,犯下此等禁忌,葛家必被仙廟挫骨揚灰!”
女傭摔飛倒地,嘴里吐出一團團黑霧。
沒有書架遮掩,葛家密室顯露出來。
只見一張黑木供桌上,立著約摸一人高的神龕。
神龕兩側豎著葛家先祖靈位。
靈位中間供奉著一尊閉目打坐的灰毛鼠像。
它腹腔空空,兩只前爪合攏搭在骨架上。
長尾盤在骨架上,額間一撮銀色毫毛煞是油亮。
但是,它此時睜開了眼。
豆子般大小的鼠眼中,閃爍著和葛從輝一模一樣的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