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手印驚
- 迷域秘錄
- 大寶小寶兒
- 4910字
- 2025-04-12 00:01:00
東官市,這座平素里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都市,近來卻被一股陰郁悚然的氣息所籠罩。大街小巷,人們皆在竊竊私語著那駭人聽聞的血手印命案。每宗案件的受害者,皆是心臟遭殘忍挖出,死狀慘不忍睹,而在案發(fā)之地,總會殘留著一個個怵目驚心的血手印,恰似是源自地獄的惡咒。
蘇九娘,一位來自茅山的神秘女子,聽聞東官市的詭異命案后,憑借著敏銳的直覺和對邪術(shù)的了解,察覺到這些案件與南洋降頭術(sh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她順著線索一路追查,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楚墨身上。
這日,陽光透過淡薄的云層,灑在楚墨的飾品店前。蘇九娘身著一襲黑色勁裝,長發(fā)束成馬尾,神色冷峻地踏入店內(nèi)。楚墨正坐在柜臺后,對著《萬蠱歸藏錄》苦苦思索,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到蘇九娘,微微一愣:“九娘,你怎么來了?”
蘇九娘并未回應(yīng),她目光在店內(nèi)掃視一圈,最后落在楚墨身上,眼神中透著審視與懷疑:“楚墨,東官市最近的血手印命案,你知道多少?”
楚墨心中一驚,他雖專注于自身謎團,但也聽聞了命案的傳聞:“我……我只聽說了些傳聞,怎么,這和我有關(guān)?”
蘇九娘走上前,雙手抱胸:“現(xiàn)場殘留南洋降頭術(shù)的痕跡,而你身上既有金蠶蠱,又與苗疆蠱術(shù)淵源頗深,我懷疑你與案件脫不了干系。跟我回茅山據(jù)點,接受調(diào)查。”
楚墨面露焦急:“九娘,我真的與此事無關(guān),我一直在查外婆留下的謎團,還有南洋降頭師的事……”
然而,蘇九娘并不聽他解釋,一揮手,一道符咒飛出,化作繩索將楚墨束縛住:“有什么話,回據(jù)點再說。”說罷,便押著楚墨往店外走去。
兩人剛走到一條偏僻的小巷,周圍的空氣驟然變得寒冷刺骨,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蘇九娘心中暗叫不好,立刻將楚墨護在身后,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
“桀桀桀……”一陣陰森的怪笑從四面八方傳來,仿佛有無數(shù)惡鬼在黑暗中低語。緊接著,七具渾身散發(fā)著詭異紅光的嬰兒尸骸從黑暗中爬出,它們的眼睛空洞無神,嘴里流淌著黑色的血液,四肢如蜘蛛般扭曲爬行,朝著蘇九娘和楚墨快速逼近。
“是血手人屠!他操控的嬰兒尸骸!”蘇九娘臉色凝重,她深知血手人屠的厲害,這些嬰兒尸骸更是被其用邪術(shù)煉制,極具殺傷力。
蘇九娘迅速從腰間掏出一串鈴鐺,鈴鐺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小巷中回蕩。隨著鈴鐺聲響起,一道金光從鈴鐺中射出,擊中了其中三具嬰兒尸骸。嬰兒尸骸發(fā)出尖銳的慘叫,瞬間化作一攤血水。
然而,剩余的四具嬰兒尸骸卻絲毫沒有退縮,反而更加瘋狂地撲了過來。楚墨在一旁心急如焚,他拼命掙扎,試圖掙脫符咒的束縛。在這危急時刻,體內(nèi)的金蠶蠱似乎感受到了楚墨的憤怒與恐懼,突然暴走。一道耀眼的金光從楚墨體內(nèi)沖出,金蠶蠱瞬間變大數(shù)倍,張開巨大的口器,吞噬了兩具嬰兒尸骸。
“哼,有點本事。”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傳來,血手人屠現(xiàn)身了。他身材高大,一襲黑色長袍隨風(fēng)飄動,臉上戴著一張血紅的面具,只露出一雙閃爍著兇光的眼睛。
血手人屠一揮手,剩下的兩具嬰兒尸骸退回到他身邊。他冷冷地看著楚墨和蘇九娘:“龍素心那個老太婆,偷了我的祭壇血契,這筆賬,我要算在你身上。你活不過三載!”說罷,他身形一閃,消失在黑暗之中。
蘇九娘看著血手人屠消失的方向,眉頭緊皺。她解開楚墨身上的符咒:“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復(fù)雜。這個血手人屠,恐怕與命案也有關(guān)系。”
楚墨揉了揉被束縛的手腕,心中充滿了憤怒與疑惑:“他和外婆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為什么一直針對我?”
兩人決定先回楚墨家中,從長計議。當(dāng)楚墨打開家門,一股寒意撲面而來。他定睛一看,床頭竟出現(xiàn)了一個鮮紅的血手印,在潔白的墻壁上顯得格外刺眼。
“這……”楚墨震驚地看著血手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蘇九娘走上前,仔細觀察血手印:“這血手印透著一股邪惡的氣息,應(yīng)該是血手人屠留下的。”
就在這時,楚墨放在床頭的《萬蠱歸藏錄》突然發(fā)出一陣奇異的光芒。楚墨和蘇九娘驚訝地看著,只見書頁自動翻開,一行新的字跡浮現(xiàn)出來:“血手人屠,十年前滅我苗寨三十八口,奪祭壇半塊殘契。”
楚墨看到這行字,心中的憤怒如同火山般爆發(fā):“原來是他!十年前,他竟然做出如此殘忍之事!我一定要為苗寨的鄉(xiāng)親們報仇,為外婆討回公道!”
蘇九娘看著楚墨,眼中閃過一絲同情與堅定:“楚墨,我會幫你的。但血手人屠實力強大,又精通南洋降頭術(shù),我們不能貿(mào)然行動。”
楚墨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心中的憤怒:“九娘,我知道。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得想辦法找到他的弱點。”
兩人坐在客廳,開始仔細分析目前的局勢。蘇九娘說道:“血手人屠留下活不過三載的狠話,或許并非虛言。南洋降頭術(shù)中,有一種惡毒的詛咒,能限制人的壽命。他可能已經(jīng)對你下了詛咒。”
楚墨心中一凜:“那怎么辦?難道我真的只能等死?”
蘇九娘沉思片刻:“辦法不是沒有。茅山古籍中記載,有一種名為‘清心雪蓮’的仙草,生長在極寒之地的雪山之巔,它具有凈化邪咒的功效。或許我們可以找到它,破解你身上的詛咒。”
楚墨眼中燃起希望:“那我們還等什么?現(xiàn)在就出發(fā)。”
蘇九娘搖了搖頭:“尋找清心雪蓮并非易事。雪山環(huán)境惡劣,且有諸多守護神獸。我們需要做好充分準(zhǔn)備,還要尋找一些幫手。”
楚墨點頭,明白此事急不得。接下來的幾日,蘇九娘回到茅山,準(zhǔn)備一些應(yīng)對雪山危險的法器和符咒。楚墨則在東官市四處打聽,看是否能找到熟悉雪山環(huán)境,或者對南洋降頭術(shù)有研究的人。
在一家古老的茶館中,楚墨偶然聽到幾個老者談?wù)撝晃浑[居在城郊的奇人。據(jù)說此人曾游歷四方,對各種邪術(shù)和神秘之地了如指掌。楚墨心中一動,決定去拜訪這位奇人。
城郊,一座破舊的小院坐落在一片荒蕪的田野旁。楚墨來到院門前,輕輕叩響了門環(huán)。不一會兒,門緩緩打開,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出現(xiàn)在門口。他身著一件破舊的長袍,眼神卻炯炯有神。
“你是?”老者看著楚墨,眼中透著一絲疑惑。
楚墨恭敬地說道:“前輩,我叫楚墨,聽聞您見多識廣,特來向您請教一些事情。”
老者上下打量了楚墨一番,微微點頭:“進來吧。”
楚墨跟著老者走進小院,院內(nèi)擺放著各種奇奇怪怪的草藥和法器。兩人在屋內(nèi)坐下,楚墨將自己的遭遇,包括血手人屠、南洋降頭術(shù)以及尋找清心雪蓮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老者。
老者聽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血手人屠,此人極為兇殘,且手段狠辣。南洋降頭術(shù)本就詭異莫測,他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至于清心雪蓮,的確生長在雪山之巔,周圍守護神獸眾多,危險重重。不過,并非毫無辦法。”
楚墨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前輩有何辦法?還請明示。”
老者站起身,走到一個書架前,翻找出一本破舊的書籍。他翻開書頁,指著上面一幅圖畫說道:“這是雪麟獸,雪山的守護神獸之一。它生性兇猛,但對一種名為‘雪靈果’的果實情有獨鐘。若能找到雪靈果,或許可借此避開雪麟獸的攻擊。”
楚墨看著圖畫,心中默默記下雪靈果的模樣:“多謝前輩告知。不知這雪靈果生長在何處?”
老者思索片刻:“雪靈果生長在雪山的一處隱秘山谷中,山谷周圍布滿了冰雪陷阱和迷霧。不過,我曾在一位老友處見過雪靈果的種子,或許可以種出雪靈果。只是,這需要時間。”
楚墨心中有些焦急,但也明白此事急不得:“前輩,不知需要多久?”
老者說道:“若悉心照料,最快也需半月。”
楚墨無奈,只能接受這個事件。他在老者處拿了雪靈果種子,回到家中開始悉心種植。與此同時,蘇九娘也從茅山歸來,帶來了許多強大的法器和符咒。
日子一天天過去,楚墨每日精心照料雪靈果種子。終于,在第十日,種子破土而出,長出了嫩綠的幼苗。看著幼苗,楚墨心中充滿了希望。
然而,就在雪靈果幼苗茁壯成長之時,東官市的血手印命案再次發(fā)生。這一次,死者是一位年輕的母親,她的孩子也在一旁被嚇得不輕。楚墨和蘇九娘得知消息后,立刻趕到現(xiàn)場。
現(xiàn)場一片狼藉,死者的心臟被掏出,胸口處鮮血淋漓,旁邊的墻壁上,一個血手印觸目驚心。蘇九娘蹲下身子,仔細檢查尸體和現(xiàn)場痕跡:“還是南洋降頭術(shù)的手法,看來血手人屠并未停止他的惡行。”
楚墨看著慘不忍睹的現(xiàn)場,心中的憤怒再次燃起:“不能再讓他繼續(xù)作惡了。等雪靈果成熟,我們立刻出發(fā)去雪山。”
蘇九娘點頭:“嗯,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得加強防范,血手人屠說不定還會對我們出手。”
兩人回到楚墨家中,加強了房屋的防御措施,布置了各種符咒和蠱蟲。夜晚,楚墨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光,心中思緒萬千。他想著苗寨的鄉(xiāng)親們,想著外婆的血海深仇,更想著如何才能打敗血手人屠,解開所有的謎團。
在這看似平靜的夜晚,危險卻在悄然降臨。血手人屠得知楚墨正在尋找清心雪蓮破解詛咒,決定再次出手,阻止他們。他召集了一群同樣精通南洋降頭術(shù)的手下,準(zhǔn)備對楚墨和蘇九娘發(fā)動一場突襲……
午夜時分,楚墨和蘇九娘正在熟睡。突然,一陣陰風(fēng)吹過,窗戶“嘎吱”一聲被吹開。楚墨猛地驚醒,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邪惡氣息撲面而來。“九娘,有情況!”楚墨大聲喊道,同時催動體內(nèi)的金蠶蠱。
蘇九娘也迅速起身,拿起桃木劍和符咒。只見一群黑影從窗外涌入,正是血手人屠和他的手下。血手人屠站在眾人中間,血紅面具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楚墨,蘇九娘,你們以為躲在這里就安全了?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說罷,血手人屠一揮手,他的手下們紛紛施展出南洋降頭術(shù)。一道道黑色的光芒朝著楚墨和蘇九娘射去,光芒中蘊含著強大的邪惡力量。楚墨催動金蠶蠱,金蠶蠱化作一道金色光幕,將兩人護在其中。黑色光芒擊中光幕,發(fā)出陣陣“滋滋”聲,但光幕依舊穩(wěn)穩(wěn)地抵擋著。
蘇九娘則揮舞著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桃木劍上閃爍著正氣光芒,她沖向血手人的手下,與他們展開近身搏斗。血手人的手下們也不甘示弱,紛紛拿出各種邪器,與蘇九娘激戰(zhàn)在一起。
楚墨在光幕內(nèi),一邊維持著光幕的防御,一邊尋找著反擊的機會。他看到血手人屠站在后方,正在指揮著手下攻擊,心中一動。他集中精神,催動金蠶蠱,讓金蠶蠱悄悄朝著血手人屠飛去。
金蠶蠱化作一道細微的金光,在黑暗中不易被察覺。就在金蠶蠱即將靠近血手人屠時,血手人屠似乎察覺到了危險,他迅速轉(zhuǎn)身,手中出現(xiàn)一個黑色的骷髏頭法器。他將骷髏頭法器朝著金蠶蠱扔去,骷髏頭張開大口,一股黑色的煙霧從中涌出,試圖吞噬金蠶蠱。
金蠶蠱在煙霧中掙扎,光芒閃爍不定。楚墨心中焦急,加大了對金蠶蠱的控制。金蠶蠱奮力掙扎,終于沖破了黑色煙霧,繼續(xù)朝著血手人屠飛去。血手人屠見狀,再次施展降頭術(shù),地面上突然長出許多黑色的藤蔓,朝著金蠶蠱纏去。
與此同時,蘇九娘在與血手人屠手下的戰(zhàn)斗中,逐漸占據(jù)了上風(fēng)。她施展出茅山的絕學(xué)“八卦劍陣”,桃木劍化作八道劍影,將血手人的手下們困在劍陣之中。血手人的手下們在劍陣中左沖右突,卻無法逃脫。
血手人屠看到手下被困,心中大怒。他顧不上金蠶蠱,雙手快速結(jié)印,準(zhǔn)備施展更強大的降頭術(shù)。楚墨看到血手人屠的舉動,心中明白,如果讓他施展成功,自己和蘇九娘都將陷入絕境。他拼盡全力,催動金蠶蠱,金蠶蠱感受到楚墨的決心,身上的金色光芒大盛,終于突破了黑色藤蔓的糾纏,一口咬在血手人屠的手臂上。
血手人屠發(fā)出一聲慘叫,手臂瞬間變得漆黑。他憤怒地看著楚墨:“楚墨,你竟敢傷我!我不會放過你的!”說罷,他一揮手,帶著受傷的手下,迅速逃離了現(xiàn)場。
楚墨和蘇九娘看著血手人屠離去的方向,心中明白,這場戰(zhàn)斗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但經(jīng)過這次戰(zhàn)斗,他們也更加堅定了尋找清心雪蓮,打敗血手人屠的決心。
“楚墨,我們得加快速度了。血手人屠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下次他再來,可能會帶著更強大的力量。”蘇九娘說道。
楚墨點頭:“我知道。雪靈果應(yīng)該快成熟了,等它一成熟,我們立刻出發(fā)去雪山。”
接下來的幾天,楚墨和蘇九娘一邊繼續(xù)加強自身的實力,一邊等待雪靈果成熟。終于,在又過了幾天后,雪靈果長成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果實掛在枝頭,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
楚墨小心翼翼地摘下雪靈果,放入一個特制的盒子中。“九娘,雪靈果已經(jīng)成熟,我們可以出發(fā)了。”楚墨說道。
蘇九娘點了點頭:“好,我們準(zhǔn)備一下,明日一早便啟程前往雪山。”
兩人整理好行囊,猶如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帶上各種法器、符咒和蠱蟲,宛如戰(zhàn)士出征。第二天天剛破曉,他們便毅然踏上了尋找清心雪蓮的征途,仿佛要解開楚墨身上那如影隨形的詛咒,去對抗那血手人屠的恐怖力量。然而,他們卻渾然不知,前方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如萬丈深淵般危險且神秘莫測的挑戰(zhàn)。在那白雪皚皚的雪山之中,隱藏著無數(shù)不為人知的秘密,猶如沉睡的巨獸,正張開血盆大口,等待著他們的自投羅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