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抵達
- 武道從逃離小世界開始
- 韭菜花咸菜
- 2148字
- 2025-05-16 22:34:04
暮色漸沉,山風呼嘯,距離刺殺地點數里的一座山頭,一襲青衣長衫的男子站立在風中,衣衫獵獵作響,靜靜的等待著,然而直到日落,山崖上也沒有出現一個人。
“任務失敗了!”
青衣男子臉色變了變,嘆息一聲,從山崖上走了下去:“看來,還是需要我親自出手。”
接下來的幾天里風平浪靜,沒有出過任何刺殺,樓船一路南下。
三日后。
永安府,到了。
三日航程風平浪靜,樓船破開粼粼波光駛向南方,當晨霧中浮現永安府輪廓時,碼頭已如沸騰的蟻穴,千百艘船只擠滿水道,力工們古銅色的脊背在烈日下泛著油光,號子聲與浪濤交織成渾厚的市井交響。
“趙護衛,怎么樣,是不是很壯觀?”
祝興懷肘倚雕欄,眉飛鳳舞的筆畫著:“永安府雖然只是云州下屬十八府之一,偏安一隅,但卻是陽河、寧江交匯之所,境內有條縱橫百里的黑龍湖,背靠著黑龍湖,使得整個永安府漕運異常發達。”
趙平點了點頭,從遠處抬頭可以看到前方四四方方的城池聳立,猶如巨獸匍匐。
城市北面依山而筑,環以石墻,南面瀕臨黑龍湖,延伸出一個規模很大且繁忙的碼頭。
城門外搭建了一片粥棚,有人在施粥。
那地方聚集了很多流離失所的難民,一個個蓬頭垢面,衣不蔽體,餓得面黃肌瘦,不成人形。
趙平放眼看去,粥棚人頭攢動,非常擁擠,一片吵雜,亂哄哄的,臭烘烘的。
地上各種形狀的糞便隨處可見。
遠遠的,便能聞到空氣里彌漫著屎尿屁的刺鼻氣味。
“他娘的,難民又增多了,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祝興懷突然罵了一句,滿臉怨憤,目中噴火,似乎恨不得將那些難民全部都趕走。
治安這塊有他負責的區域,而難民早已成為治安一再惡化的根源。
城內居民對于難民太多導致的一系列問題,怨聲載道。
城外的難民混亂不堪,又得不到太多救助,也是民怨沸騰。
正因此,祝興懷一看到那么多難民,頓時就感到頭疼,滿腹怨氣,渾身不爽。
“祝大哥,沒聽說永安府境內發生災難,哪來的這么多難民?”趙平疑惑道。
“還不是從江州跑來的,咱們這兒與江州的平和府接壤,那叛軍一鬧騰,難民就全都跑咱這兒來了,娘的,不會往其他地方跑嗎?一窩蜂的全都跑我們這里要吃要喝的,要我們照顧,吃喝拉撒全要管,簡直豈有此理!”
祝興懷氣的一巴掌拍在護欄上。
趙平了然。
樓船停靠,附近所有的船只看著那樓船上飄著大大的“陸”字幡旗趕緊讓道,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于街道上一路狂奔,絲毫不顧忌兩側的行人。
卻見是一隊士卒擁著一輛豪華的馬車而來,停靠在碼頭處,驚得路人紛紛撲向道旁。
領頭的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青年,一身藍色衣衫,面如重棗,唇若涂脂,丹鳳眼,臥蠶眉,輪廓分明,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美。
那青年翻身下馬,對著樓船拱手行禮道:“恭迎大公子歸府。”
艙門輕啟,陸凌川踏出的剎那,碼頭喧器都為之一靜。他目光掠過眾人,在青年鞍前略頓:“翰墨辛苦。”聲音淡得像拂過水面的風。
“請公子移駕。”
“嗯!”
陸凌川邁步走上馬車,車隊緩緩入城,那青年則是騎馬一直奉于一旁。
“祝大哥,那人是誰?”
“玉翰墨玉管家,也是大人最信任的人,許多時候大人的命令都是通過玉管家傳達的。”祝興懷小聲的解釋道。
一旁的許豪也低聲道:“趙老弟,玉管家雖然只是白身,沒有官職,但你也千萬不要怠慢。”
“多謝二位兄長告知,我省的。”
隨著車隊入城,永安府城池也在趙平的眼中顯現,城墻高達五丈,底部厚達三丈,全部采用附近山中的青石砌成,堅固異常。
矗立也有數百年,歷經大小戰事無數,每一塊城磚都浸透著歷史的滄桑。
城門洞開,可并四輛馬車通行,頂部每隔五十步就有一座突出的馬面,守軍可以三面射擊來犯之敵。
整個城池布局方正嚴整,以十字大街為界分為四個區域,東北是官署區,郡守府、守將府等衙門建筑巍峨壯觀;東南是富商大賈的宅邸,飛檐翹角,雕梁畫棟;西北是軍營和武庫,終日有士兵操練;西南則是平民區,低矮的房屋,鱗次櫛比。
車隊穿過中央廣場,這里立著一座三丈高的石碑,記載著永安府城建城以來的重大事件,石碑旁是城中最熱鬧的集市,叫賣聲此起彼伏。
“新鮮的河魚!今早剛撈上來的!”
“云錦緞子,江南來的好貨色!”
“糖葫蘆——又甜又脆的糖葫蘆——”
約莫半個時辰,一行人抵達一座豪宅門前,門口端坐著兩頭威武的雄獅子,朱漆大門,富貴豪華。
此時門口早已站滿了家丁仆從、丫鬟侍女,最前方的則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
鵝蛋臉上五官精致,眉如遠山含翠,眼如秋水含情,鼻梁高挺卻不顯銳利,最妙的是在眉宇間天生一粒朱砂痣,襯的皮膚越發瑩白如玉
身材高挑,腰肢纖細,胸前飽滿,穿上這身衣裙更顯得雍容華貴。腰間系上一條白玉帶鉤,垂下幾串珍珠纓珞,走動時發出清脆的聲響。
眉目如畫,膚若凝脂,唇似點珠,既有少女的嬌嫩,又有少婦的成熟風韻。
“好一個尤物。”
看到這女人的瞬間,趙平只感覺下腹一熱,微微敬禮以示恭敬。
陸仙兒跟她相比,簡直就是一個綠豆芽。
同時也明曉這女子的身份,陸凌川之妻,林州禹氏禹含香,一個絲毫不弱于云州陸氏的門閥世家。
“夫君,一路辛苦。”
聲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動聽極了。
陸凌川也從馬車中下來大邁步的走了過去,伸手牽住那婦人的手,柔聲道:“你怎么出來了,舟兒呢?”
“舟兒睡著了,看他睡得香,就沒有把他喊起來。”禹含香輕聲道。
“我聽翰墨來信說舟兒落水受了驚嚇,可有此事?”
“舟兒于院內放風箏,跌落池塘,感染風寒,已經沒事了,夫君不用擔憂。”
“府上下人是怎么看護舟兒的?”
陸凌川眉心一蹙,一股煞氣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