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金一紅,兩道神威天地硬撞。
一瞬下,花樓內(nèi)通明如晝,僅憑余威便盡數(shù)滅去了幻化的一眾狼兵,也摧枯拉朽般使得整個空間開始分崩破裂。
“神力”,蟄于萬物,驚在須臾,公認的分為五大級,五級最強,依而次之。
陽炎一身黑紅正裝高貴不凡,又在的一怒下身披赫艷神威爆邊。
放眼神界,陽炎算是一眾豪門世子中的佼佼者,但此刻的她卻也還只是接近四級半的水準,剛好達到“神將”的及格線,即使眼下再來十個她,也都絕絕不是我的對手。
剛剛,我雖一時很是生氣,但還是把握了尺度盡力留手,本想一擊碾壓轟她個狼狽,再飛身下去調(diào)戲一番。卻沒想她自負下竟不避我鋒芒,反而持續(xù)轟出神力將我的金光一點點推了回來。
‘有意思!’
我一瞬打定主意,要陪她好好玩玩。
因此,兩道神威在我的誘導下相互拉鋸,并沒在一時真正的爆發(fā),而是像似陷入了僵局。但漸漸的,兩道神威在半空也愈加凝練,眨眼間,一顆閃耀無比的橙色太陽竟如此意外的匯聚成形。
‘好美!’
我心中感嘆,一時真怕陽炎氣力不支,便再次調(diào)整力度配合起她,就怕這艷麗的神威一瞬消逝。
陽炎,神火之力,出生時伴有祥瑞,天命的神使。
陽炎的降生神界皆知,但神界更知“陽神宮”便由此改作“陽炎宮”。陽神使也是從那時起就獲了個“寵女第一”的絕對頭銜,直蓋過他比肩“龍神大人”的“最強”、“第一”。
我,在父親飛升前還哭著提及此事,鬧父親就那么急著去尋娘親,耍著性子不許父親舍我而去。
陽炎、景天都是豪門世家,她們自然從小就與我相識。只是我整天跟著父親與哥哥,耳濡目染下比同齡人懂的多些,很少能看得上誰便也很少交友,只偶爾聽些誰人的趣事一笑而置。但陽炎卻是個特例,我在四年前就已暗自關注起她。
那時,陽炎隨陽神使出訪南國,會晤期間,她無意下就隨手驅使了作為南國絕對王權的兩件神器。
南王驚愕,不得不率眾臣服,民眾沸騰,舉國為陽炎加冕的呼聲一時震驚了神界。
一國神王相比神使的權威還是差了半點意思,但若是神火陽炎天命加冕,則絕對是不退反進更顯為尊,甚至會打破各國的平衡,會使南國的船頭在神界的地位猛然勢高。
陽神使愛女心切,絕不會把自己的心頭肉早早的送進權力的漩渦,而陽炎也是天性善良正值年幼,一國王位對她來說更是絲毫無趣,一臉不就。
如此,陽神使好意婉拒,陽炎也再未踏入南國半步。但時至今日,陽炎的神跡還也一直根深在南國心中,南國使者逢年趕節(jié)必會拜入陽炎宮面圣朝賀。
我晃神回來,發(fā)現(xiàn)陽炎已在雙掌苦撐顯出疲態(tài),正要收起力度,竟沒想景天突然出手參與了進來。
“大膽景天,陽炎以下犯上有陽神使頂著。你又憑什么?就不怕孤向你們?nèi)~家問罪?”
“我,我......”
景天被我一嚇頓時支吾起來,但卻也沒有絲毫收手的意思。
景天絕不敢對我直面出手,她一開始是見陽炎勢頭正盛才心有僥幸一直猶豫,而我晃神下已不覺的占了上風,由此,她才不管不顧的轟出神力幫忙抵擋,但同樣也是以下犯上觸了大忌。
‘還真是遇到了一對犟種,怎么就沒一個服軟的?但好在也是一對講義氣的。’
我很是無奈,另手故作了一個哈欠。
“陽炎,陽叔叔九歲時就已是準五級的王者,你這當女兒的怎么一點都沒繼承他的力量,看來果真是把神力都用在了胸脯上。”
陽炎拼盡全力下已無暇還嘴,而景天的加入也根本就是在杯水車薪。
我見兩人狼狽的無聲,才終于轉眼暗處。
‘一個小小的玉衡?他是怎么敢對陽炎大膽出手的?’
玉衡本想趁我與陽炎動手時伺機遁走,卻沒想被我一眼識破,更沒想我在一瞬的余威下又釋放了高濃度的神力,眨眼就將這個漾春孟浪的逗鳥籠死死封住,他幾次脫身都是無果,這才終于意識到什么叫作繭自縛,現(xiàn)在也只能在暗處瑟瑟發(fā)抖,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面如土色。
“神將”,以北斗七極命名,自然只設七席。是中城官方的重要戰(zhàn)力,更是統(tǒng)帥一軍的重要將領。而暗處的玉衡就是“神將”之一。
“爹爹,你走這一年里,中城已經(jīng)腐敗的如此了。”
我正感概此等貧弱卑劣之徒都能堪當神將,就見姐姐帶著小樹又緊忙的跑了過來。
“好妹妹,別打了,炎妹妹只是一時誤會你,你神威無敵,萬一真?zhèn)怂覀円膊缓酶柺迨褰淮僬f......”
“姐姐,陽炎這妮子嬌生慣了,我就是嚇唬嚇唬她,也是試探試探她,她要是真不行了,我就馬上收手。”
“真?真的?”
“那當然了。”
我笑著,扭頭吩咐小樹護姐姐和媛先行出去。
“我不走,我看你一定是要亂來。”
“哎呀!我真不能......”
我一邊委屈,一邊對小樹使了個眼色。
小樹知我心意,邊幫我安撫姐姐,邊穩(wěn)了穩(wěn)背上的媛。隨著我左手輕輕一揮,一道通往外面的出口剎時開啟,眨眼間,小樹趁姐姐不備拉著她一步就躍出了這里。
陽炎的氣力終于見底,意識也漸漸模糊有些不穩(wěn),景天這才有了收手的打算,已開始勸說起她。
‘哎?這時候被你們發(fā)現(xiàn)就沒有了意思了啊。’
橙色太陽早被我的神威吞噬同化,只是我將自己金色神威大多都暗藏在內(nèi)部,這才讓表面顯得一如正常。而她們的拼命硬剛,其實是在我的掌控下被不斷吸收消耗,她們早已不可能更沒能力收手,只是一直沒有收手的打算便也沒有察覺。
我特意如此是為了多欣賞一分這難得的一景,再也是要讓她們在拼盡全力下感受深深的絕望,更順帶著要讓她們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冰山一角。
思索片刻,我一個假意頭暈賣出了破綻,陽炎兩人果然上當,就連暗處的惡徒也恍然回神決心困獸一搏。
陽炎、景天一瞬彼此篤定,一同咆哮著使出了最后的神力,惡徒也猛然出手聯(lián)合兩人,神威太陽猛然膨脹了兩圈,急著向我直涌而來。
眨眼,陽炎、景天虛弱的癱倒在地,惡徒也是既驚又恐氣喘不及,三人都期待的一擊必殺,卻是眼見神威太陽在我面前戛然而止,再觀,竟是我一臉心悅的正輕撫著美艷的神力。
“龍神大人饒命!”
玉衡噗通跪地大聲求饒。
“閉嘴。”我厲聲一語,神威太陽隨之一閃,一瞬將玉衡混入的污濁之氣拔出,原原本本的直打回在他的身上,頓時打了他一個半死。
“陽炎、景天以下犯上,孤治你二人死罪!但念及陽叔叔情分,孤破例一回,親手處決你二人,而孤也會以處決叛將無意附帶了你們?nèi)V告世人,算是留你二人一個好的名分。至于叛將,算了,孤嫌臟了嘴,爾等跪恩吧!”
我說罷猛一運力,神威太陽再次膨脹,片刻,就已擴張到使得整個空間都開始嗡嗡作響。
“對了,孤很是心悅這神威,孤乃天命,那就特此賜名此神威喚作“天命陽炎!”,再次跪恩吧!”
陽炎、景天依偎著坐起身子,仰頭是遮天的熾熱烈焰,一臉不甘終轉眼釋懷。最后,姐妹相擁著坦然面對起接下來的隕身一瞬。
神威烈日轟然降臨,千鈞一發(fā)下,一個單薄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她們身前,而那身影只單手一伸便穩(wěn)穩(wěn)的擎住了頭頂?shù)木奕眨秀遍g,那身影悠悠一笑,熾熱神威竟頓時變得銀凌如寒。
“月之圣神!”
陽炎、景天目瞪口呆。
神之降臨,慈仁三界。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銀光之下,只一瞬便平復了周遭的一切一切,也完全的保護了地上的幾人。
時間在靜候,陽炎、景天的世界不知空白了多久,待回神,才又一同發(fā)覺一時已都失去了視力。
“是月神大人!姐!我們得救了!”
景天喜極而泣,興奮大聲驚呼。
陽炎還在發(fā)懵著一切所有,就被景天急的拉著一同跪好。
“拜見月神大人!小女叩謝月神大人救命之恩!”
“等等!”
景天正要合十叩首,卻沒想被身邊的陽炎突然阻攔。
“月神大人莫要怪罪,實是我們剛死里逃生,我姐姐怕是亂了心智,小女這就替姐姐叩謝月神大人。”
景天被陽炎的阻攔嚇的面色慘白,不管不顧的磕頭猛求。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陽炎從低吟到驚訝的咆哮起來。
“怎么?眼睛瞎了,就認不出孤了?”
“不!怎么會?怎么可能?”
陽炎確認了我的聲音后更加震驚,景天也是腦袋一嗡傻在了一旁。
“呵呵,算你還有點能耐,這么快就被你察覺到了,你是驚訝孤怎么會身附兩種氣息,又怎么會身附神的氣息,沒錯吧?”
陽炎失神的只點了點頭,我則更加心悅滿足,開心的盡情享受了一個懶腰,接著才俯下身去,食指一伸,輕挑她的下巴,臉對臉,故作輕浮的調(diào)戲起她。
“孤的娘親是月神弟子,孤自然就繼承了娘親的神力。所以,這就是我們現(xiàn)在的差距,但你放心,孤可舍不得殺你這個小美人,剛剛就是嚇嚇你而已,以后你就安生的在孤的后院好好伺候孤。”
“放手......”
陽炎淡淡一句,終于臣服不再造次。
“小景天,攙好孤的美人,隨孤一同回宮。”
我笑著起身,拂袖一甩,一切回歸自然,帶著她倆和暈死惡徒一瞬回到了龍華殿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