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清算
- 大師,你的錦旗怎么在冒黑煙
- 美少年還在流浪
- 2406字
- 2025-04-20 23:24:08
“確實,我沒道理再拖沓了。”
林青陽話音未落,瓦礫堆驟然炸開,玄色唐裝在月色下化作殘影。
蕭允勛瞳孔中只看到唐裝衣角掠過焦木,隨即胸腔便傳來山岳傾覆般的劇痛。
“臥槽!”
骨骼碎裂聲混著墻體坍塌的轟鳴,
血十只來得及痛呼一聲,便已經躺在一間宿舍內失去意識。
劉石頭早有防備,手從腰后一抄便多出一把蛇形彎劍刺來,可刃尖挑破的唯有夜風
一擊得手,解決掉對方一半戰力,林青陽并不貪功,往后拉開,從容躲過襲來的彎刃。
“你小子,可知道得罪了我靈血會有什么下場!”
血七劉石頭嘴上說著狠話,悄悄往后看了眼碎石中毫無動靜的血十。
剛剛的一擊劉石頭只感到面前有黑影一晃,緊接著就看到同伴倒飛出去了。
“要么是專精肉身的體修,要么就是修為高出自己不知道多少……”
劉石頭心中做出判斷,還在出言試探:
“你若想要這機緣,拿去便是,何必一直藏拙?今日算我靈血會為你做了嫁衣……”
“狗屁的機緣。”林青陽打斷了對方的話,自顧自說道:“道爺我只想要你們的狗命!”
話還沒說完,林青陽已經游隼般襲來,空中三枚銅錢攜著破空尖嘯飛去。
雖然那倒霉師傅傳下的功法目前實在沒什么攻擊手段,
可自己也是實打實的筑基境,
普通的散手也足夠應付眼前兩個煉氣中后期的對手。
沒有技巧,全是數值!
劉石頭后頸寒毛乍立,閃身躲在一段焦木之后,
“嗤,嗤”
兩枚銅錢射空,釘入墻壁。
卻仍有一枚銅錢打進自己的肋下,傷口迸出血花,
吃痛之下再沒有余力躲開林青陽打來的一拳,
只好向前刺出彎刃,想著以傷換傷。
可林青陽前進的身形卻像擺脫了慣性一般,突然靜止在空中,
拳風剛剛抵達劉石頭面門,林青陽已收拳改腿,足尖自下而上狠狠點在劉石頭下巴處。
劉石頭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牙齒也飛出幾顆,
意識重新回歸時,他急忙啐出半顆斷牙,舌尖抵著腥甜,怒喝出聲:
“血祭!”
彎刃突然倒轉刺入心口,血霧纏上他暴突的經脈,瞳孔褪成獸類的豎瞳。
“嗯?”
林青陽看著眼前滿嘴鮮血,胸口插著一柄利刃的劉石頭暗暗咂舌:
“這是哪門子邪修?怕不是全是些老m吧?”
胸口的殷紅如開閘洪水般瘋狂涌出,不一會劉石頭已經成了實打實的血人,
可他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痛苦,只有癲狂的獰笑。
他往后蹬墻,持刀撲來,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竟把我逼到這般境地……”
劉石頭瘋狂的大喊,身上的液體不斷汽化,變成纏繞周身的實質性血霧。
血霧中的扭曲人形近在咫尺,林青陽正想迎敵,卻忽然發覺那霧氣似是能污染體內靈氣,
只是稍微吸入一絲,便覺得體內的經脈猶如水銀般堵塞。
林青陽飛身后退,又不斷打出幾道銅錢,
可那劉石頭卻毫不躲閃,任由那些銅錢打入自己的四肢、身體甚至是心臟,
他的動作不見停滯,只有周身的血霧更加濃烈。
“我靈血會的血傀衣專克體修,你小子的心頭血我今天喝定了!”
血霧中的劉石頭揮刃彈開一枚射向面門的銅錢,暴戾地笑著。
“確實有點意思,可惜道爺我可不是體修……”林青陽冷笑著說到,隨即腳下青磚突然龜裂。
筑基威壓如泰山傾覆,將血霧生生壓回劉石頭體表。
劉石頭大駭,卻看到眼前身影突然消失視野中,還來不及尋找,就聽見身后傳來未說完的半句話,
“道爺我可是,純粹的數值怪。”
“撲哧”
劉石頭耳畔傳來頸骨斷裂的脆響,他還想轉身斬去,卻發現視野飛到了空中,
“筑…基…”
劉石頭的意識消散在黑暗中,月光將分離的頭顱與軀干投在焦墻上,如同皮影戲終幕的剪影。
林青陽揮手在面前使勁扇了扇,這才敢重新呼吸。
他將劉石頭的身體一腳踢到了血十蕭允勛的旁邊,
隨后走了過去,
“啪!“
五指印在腫脹面頰上綻開,蕭允勛的睫毛顫動將要轉醒,率先襲來的就是胸前一陣刺痛。
不過會痛,就說明自己沒死,
應該是七哥已經把那個野道士拿下了。
結果一睜眼,眼前確實是熟悉的皮夾克,只是身體缺了關鍵的某處。
他直勾勾盯著那具身體,忍不住就想驚呼出聲,結果剛剛一張嘴,又是一個勢大力沉的大耳刮子。
“我問,你答。”
林青陽掐住其下頜,拇指抵著臼齒緩緩施壓。
他不敢反抗,乖乖點頭:“道長你問,道長你問。”
林青陽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找東西,為什么要放火?”
蕭允勛的舌尖被斷齒割破,血珠沿著林青陽的虎口蜿蜒,急忙開口:“堂主說那容器不是俗物,一般的水火奈何不了它。是血七的主意,說什么真金不怕火煉,清場了才好找。”
林青陽憤怒之余又有些疑惑,他甩開沾染血污的衣袖,又問道:
“你們整這么大動靜,不怕給你們那什么靈血會,把執法隊招來?”
蕭允勛大口的呼吸著,然后急忙回答:“不會,堂主在中江很有能量,操持分堂已有幾年,沒出過岔子。”
林青陽又問:“你們堂主是誰?”
蕭允勛一愣,苦著臉開口:“道長,你問的這個我是真不知道,組織里保密級別很高,我連血七真名叫啥我都不知道啊。”
林青陽只好換個問題:“為什么是昨天?你們有什么線索?”
“道長,這個我也不知道……”蕭允勛快要哭出來:“是老祖給我們堂主傳話,說是昨天感應到了那東西的氣息在這里長期停留過,堂主讓我倆過來搜尋。”
林青陽開口:“老祖?”
“道長,這個我也不知道,你信嗎?”蕭允勛可憐巴巴地看向林青陽,
看著林青陽表情變冷,又趕緊補上一句:“靈血會的老祖怕是只有堂主見過了,而且老祖平時也不在中江。”
林青陽問道:“你們這個靈血會,在中江有多大組織?”
蕭允勛急忙開口:“中江這里只有一個辦事處,堂主操持,手下修行者二十多人吧,普通人就不知道了,應該很多……”
林青陽低頭陳思,中江的暗處竟然潛伏著一個邪修分支,還有普通人附著,要找的東西又到底是什么……
蕭允勛癱坐在地,時不時看著旁邊的尸首,
他不住地顫抖,
眼神不斷在背對自己的林青陽和血七尸身上游走的血霧二者間移動,
臉上閃過一抹狠厲,蕭允勛靠近尸體的手心中發出妖異的紅芒,
他左手五指猛地插入同伴胸腔,扯出的心肌組織還粘連著筋膜。
“咔嚓——”
銅錢擊碎了蕭允勛的腕骨,可他已將腐肉塞入口中。
只見他的下頜以違背生理的幅度張開,喉管蠕動如吞食活蛇。
而胸前塌陷竟在血霧中逐漸隆起,斷裂的肋骨刺破皮膚重生。
“血飼之術……”林青陽后退半步,驚愕地看著嘴角鮮紅的蕭允勛,忍不住扶額:“你們這些邪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