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和平”已經維持的太久了，久到木葉變得軟弱無能，久到整個忍界都成了一潭死水。

大蛇丸就是看不下去了，這才制定了“木葉崩潰計劃”，讓自己來當這條鯰魚。但是…副本游戲出現了，這是野心家天然的跳板。

在大野木看來，現在的大蛇丸甚至比曉組織要更危險。

“我活的太久了，在土影這個位置也呆的太長了，有些事早就看清楚了。”

大野木看著屏幕上交織的彈幕，聲音忽然有些低落：“五大國都陷在同一個泥沼里，卻偏要抓著彼此的腳踝往下拽。寧可同歸于盡…也見不得別人先爬上去。”

“為什么要這么做？”

黑土雙手撐在桌面上，年輕的眼睛里跳動著不愿服輸的熱忱：“明明只要五大國聯合起來，無論是曉還是大蛇丸都掀不起什么風浪。”

晨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的臉上，大野木恍惚看到年輕時自己的影子。

在他的棱角還尚未被歲月磨平時，也曾帶著這份熱忱前往木葉，可惜……他遇見了宇智波斑。

大野木抿了口熱茶，卻緩緩吐出一口涼氣：“因為仇恨和隔閡。”

“拿巖隱和云隱舉例，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云隱殺害了我們的同胞，而我們殺死了三代目雷影。哪怕現在是和平年代，但這份仇恨依然不會消失……”

黑土忍不住打斷：“爺爺，你怎么知道這份仇恨就沒有消失呢？”

大野木忽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把問題輕輕拋回：“對啊，你怎么知道這份仇恨有沒有消失呢？”

墻上的掛鐘發出沉重的滴答聲，兩人的影子在陽光下靜靜對峙，不知過了多久，黑土緊繃的身體終究還是軟了下去。

“這和坐著等死有什么區別。”

“哈哈哈…不要感到挫敗，”大野木笑了笑，抬手輕拍孫女的肩膀，“我教你這些，不是想讓你變得和我一樣，由我們這些無聊老人家們創造的忍者世界，不該由新的‘老人家’來繼承。”

黑土的下巴抵在桌面上，手指描摹著陽光投下的影子輪廓。

“可是啊…爺爺，”她忽然晃了晃，一縷碎發垂下在臉頰邊晃悠，“如果我是雷影，怎么可能會對殺死自己父親的仇人露出笑臉呢？忍者世界真的存在這樣的人嗎？”

大野木渾濁的雙眼透過茶霧，仿佛望向遙遠的過去：“有的。這是神明賜給所有忍者的禮物，能擁有這樣的人，也是這個忍者世界的幸運。”

“誰啊？”

“初代目火影，被譽為忍者之神的……千手柱間。”

黑土不服氣的鼓著腮幫子，像只氣呼呼的小河豚：“他真的有這么厲害嗎？”

“在木葉建立之前，宇智波和千手互相廝殺了幾百年，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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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世界。

大蛇丸的腳步在火影大樓前停駐，直至一道爆炸聲突兀傳來，他才好似回過神一般，邁步跨過去。

“結界班報告，入侵者從木葉上方潛入，結界反應是一個人，可是在反應過后，馬上確認到多人襲擊。”

“分析班報告，敵人的戰斗力恐怕有三個大隊。”

大蛇丸輕敲大門，隨后推開進入：“報告，有入侵者的目擊情報，身穿黑底紅云長袍。”

綱手稍稍愣了一下，眉頭漸漸擰緊：“鹿丸？下次不要用這種語氣說話了。”

大蛇丸嘴角微微翹起，打趣道：“是想起誰了嗎？”

“哼，”綱手以一聲冷哼結束了這個話題，隨后吩咐道，“發出緊急事態避難令，還有…通知鳴人回來。”

桌上的聯絡蛙點點頭：“我知道了，那么我就去叫鳴人回來了。”

“不行！”

辦公室的大門被“砰”地推開，轉寢小春走進來繼續說道：“讓鳴人留在妙木山。”

身后的水戶門炎補充道：“聽說現在進攻村子的是曉的首領，他的目的是九尾人柱力，如果讓鳴人回來，那就是自投羅網。敵人連自來也都殺死了，而鳴人還是個孩子……”

自來也死了嗎？

大蛇丸的眼睛稍稍暗淡了一瞬，隨后不動聲色的后退半步，熟知綱手脾氣的人都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綱手的身影瞬間撕裂距離，雙手攥住他們的衣領，兩名顧問像是犯錯惹老師生氣的小鬼一般被拎到半空中，腳尖才堪堪點地。

“喂，綱手，還不快放手！”

“你想對我們這些顧問做什么？”

然而，綱手反而更用力了幾分：“你們才是，你們以為自己是誰？”

“漩渦鳴人不是木葉隱藏的，用來制止戰爭的道具，而是一名木葉的忍者！”

綱手隨手一甩，像是丟垃圾一樣把他們重重摔在地上，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眼神銳利的好似要從他們身上刮下一層皮。

轉寢小春從地上爬起來：“哼，隨便你吧。”

而就在這時，靜音拿著一截黑棒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綱手大人，這個！”

大蛇丸認出了這東西，立刻走到兩人身旁，舌尖微微掠過唇角。

我就說吧…火影辦公室才是情報來源最快的地方。

綱手并沒有在意他的行為，只是問道：“這是什么？”

“接收器，是用來接收查克拉信號的。”靜音深吸一口氣，聲音里還帶著尚未平復的喘息，“深作大人說，六個佩恩身上四處都插著這種東西。”

大蛇丸忽然說道：“也就是說，六個人全都是接受著某種查克拉信號然后行動的。”

靜音搖搖頭，舉起手中的黑棒：“暫時還沒了解到這種程度，只知道這東西在傳遞著某種查克拉信號，而且……這個現在就有反應。我們應該結合審訊班的情報，盡快把這個搞清楚……”

大蛇丸的后背抵上墻面，手指摸索著下巴，瞳孔因為興奮而收縮起來。

呵…呵呵……原來佩恩的真身就是當年那個紅色頭發的小鬼嗎？

自來也，等你知道了真相，會不會感到一絲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