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滅劉家!(求追讀!)
- 諸天:數值怪從北宋末年開始
- 鐵打的扳手
- 2007字
- 2025-05-03 23:36:54
暮色如血,殘陽將最后一抹猩紅涂抹在南樂縣的青磚黛瓦上。
秋風裹挾著枯葉在街巷間嗚咽盤旋,卷起陣陣肅殺之氣。
“轟——“
一聲悶雷般的巨響炸開劉宅朱漆銅釘的大門。
兩扇厚重的門板如同被巨靈神掌拍中,轟然洞開。
檐角銅鈴瘋狂震顫,叮當亂響似厲鬼尖嘯。
碎葉混著塵土在門檻前打著旋,又被一道頎長身影踏得粉碎。
徐瀾逆光而立,衣袂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緩緩抬腳,靴底碾過石階上干枯的落葉。
“咔嚓“脆響宛如折斷的頸骨,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極長,如同一柄出鞘的長刀,直插劉宅心臟。
“不好!有外人闖進來了!“
“哪來的狂徒,敢闖我劉家祖宅!“
“護院呢?!趕緊過來將其抓了!既然敢擅闖此地,不好好炮制你一番,我便不姓劉!”
“……”
在一聲聲驚呼中,徐瀾身形微動,將一眾向他襲來的護院掠去。
沒有出神入化的招式。
沒有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
徐瀾憑借最樸實無華的數值,每一拳轟出,都叫那些護院仿佛被巨錘砸中,頓時口鼻狂噴鮮血,瞬間倒飛出去。
護院們的哀嚎的聲此起彼伏,可很快又有二十余名彪形大漢從廊柱后蜂擁而出。
他們手中的水火棍泛著冷光,腰間短刀在暮色中若隱若現。
徐瀾眼皮都未抬一下。
最先撲來的虬髯漢子掄圓了水火棍,碗口粗的棍影帶著破空之聲直取天靈。
徐瀾只是微微側身,右拳便如龍虎出洞般轟在對方胸口。
“砰“的悶響過后,虬髯漢子的胸膛竟肉眼可見地凹陷下去,后背衣衫則“刺啦“裂開,脊椎骨節節凸起的形狀清晰可見。
血霧噴濺!
這具足有兩百斤重的身軀倒飛出去,接連撞斷三根廊柱才堪堪停下。
青磚地面被拖出丈余長的血痕。
余下護院尚未回過神來,徐瀾已如虎入羊群。
他的招式簡單至極——直拳、擺肘、側踢,每一擊都帶著千鈞之力。
有個瘦高個兒舉刀格擋,精鋼鍛造的腰刀竟被一拳轟成碎片,飛濺的鐵屑深深扎進他瞪大的眼珠。
“啊啊啊!我的眼睛——“
慘叫聲未絕,徐瀾的膝蓋已重重頂在他下頜。
整張臉頓時扭曲變形,牙齒混著骨渣從爆裂的嘴角噴出,后腦勺“咚“地撞在影壁之上,了無生息。
劉豪癱坐在垂花門邊,褲襠早已濕透。
他眼睜睜看著一個護院被徐瀾抓住腳踝,像掄麻袋般砸向人群。
骨骼碎裂的脆響接連不斷,七八個護院東倒西歪。
不過半盞茶功夫,庭院已成修羅場。
秋風掠過,帶起濃重的鐵銹味,驚得檐下麻雀撲棱棱亂飛。
正廳內,劉順德手中的白瓷盞“啪“地炸裂,滾燙的茶湯潑在手上,他卻渾然不覺疼痛。
透過雕花窗欞,他看見那個煞星正踏著血泊走來,暮色將他的輪廓鍍上一層血腥的紅邊。
“快!把內院的護院也都調來!“劉順德嗓音尖得變了調,“再去地窖取我的金絲軟甲!“
管家連滾帶爬地去了,很快捧著件金光閃閃的甲胄回來。
劉順德手指哆嗦著將甲胄系起。
此刻,他已然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劉家雖結怨不少,可如這般直接打上門來的情況,還是頭一次。
畢竟直接打上門來,和當街殺人又有何區別?
能這么做的,除了近來傳聞中“霸王再世”,有“漕運龍王”之稱的徐瀾,不會再有其他人。
而且,此人先前便有著當街殺人,將吳老鬼和其手下干掉的先例。
若非縣令將一口與金人私通的天大黑鍋蓋下來,直接把吳老鬼定性成叛國賊。
令徐瀾的惡劣行徑變為“替天行道”,其早就成被通緝之人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劉順德神情陰沉的低喝道:
“來人!趕緊讓宅里的其他護院都聚集起來,再派人分兩路出去!”
“先把此事告知給縣令,我還不信這家伙都打上門來了,李光還要包庇此賊!”
“再向與我劉家交好的幾個勢力求援。
我還不信我等在南樂縣扎根百多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般的參天之樹還能被人給折了!”
咔咔咔!!
外門水火棍折裂聲如爆竹炸響。
“啊啊!!”
“不要,好漢放給我,我愿——”
“惡、惡鬼!這是惡鬼!”
“……”
聽著這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哀嚎聲響起,劉順德心中怒火直涌。
可很快,這怒火便忽的被澆滅。
他招的那些護院,可都是個頂個的練家子,自小打熬身子、練就本事的武人。
這些護院當中的任何一個拎出來,都能在好幾個普通人的圍攻中抵擋下來,甚至將之一一干掉。
可就是這般的武人,卻在此刻哀嚎不斷,不知遭受了多大的痛苦,見到了多令人不可思議的場景。
“此賊怎的如此猖狂?!”劉順德在心底暗罵一聲,身體卻不自覺的有些發抖。
他“唰”的一下從太師椅上起身,徘徊片刻,便當即決定先脫身為妙。
自己身子金貴,錦衣玉食、榮華富貴還沒享受夠,怎能身處險境,將小命搭在這里?
思及至此,劉順德飛快轉身,向屋內深處走去。
咔——
將一處機關開啟,他的前方便出現了一處密道。
正當他想要下去,順著密道離開這里時,卻忽的感覺背后一陣猩風吹來。
滴答——
滴答——
屋內,氣氛安靜的可怕。
劉順德的身子僵住。
他動作僵硬的扭頭,向身后看去,便見滴滴鮮血順著一只纖瘦的手掌滴落。
這一刻。
劉順德的瞳孔驟縮。
……
天色愈發昏暗。
隨著最后一抹殘陽被黑暗吞噬,一輪明月也漸入天際。
嘩!
寒風呼嘯而過,卻混雜著若有若無的慘嚎,在深沉的夜色中令人后背發涼。
劉順德看著仿佛浴血修羅般的徐瀾,牙齒不自覺打顫。
他沒有猶豫,當即擠出一個笑容,哭一般的笑了起來,難看至極:
“義、義士,您可否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