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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花魁慘死

  • 雙面俠探
  • 文頁禾
  • 4018字
  • 2025-05-23 18:18:00

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壓在燕春閣的屋頂上,然而這座樓閣卻依舊燈火通明,絲竹之聲不絕于耳。肖子安一行人急匆匆地趕到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閣前竟然圍滿了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幾名衙役正滿頭大汗地驅散著圍觀的百姓,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慮和無奈。而在臺階上,老鴇則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坐著,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完了……全完了……”

肖子安心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他來不及多想,三步并作兩步地快步上前,急切地問道:“出什么事了?”

一名衙役認出了肖子安,連忙迎上來,壓低聲音道:“溫如兒死了。”

“什么?!”肖子安身后的郝明遠失聲驚呼,聲音在這喧鬧的人群中顯得格外突兀。

肖子安的眉頭緊緊皺起,他二話不說,撥開人群,如離弦之箭一般沖進了閣內。一進房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讓他不禁作嘔。

只見溫如兒的閨房門扉大開,屋內一片狼藉,仿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打斗。而溫如兒本人,則仰面倒在繡榻之上,她的脖頸處有一道猙獰的刀痕,鮮血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浸透了她那雪白的紗衣。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溫如兒的眼睛仍然睜著,空洞無神的瞳孔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仿佛死不瞑目。

“還是來晚了一步。”郝明遠跟在肖子安身后走進房間,看到這慘狀,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肖子安蹲下身,仔細檢查著溫如兒的尸體。他的眉頭越皺越深,沉聲道:“傷口平整,一刀斃命,兇手手法干凈利落,顯然是職業殺手所為。”

“會不會是林景瑜滅口?”郝明遠低聲問。

肖子安沒有回答,目光落在溫如兒緊閉的雙唇上。他輕輕捏住她的雙頰——一枚小巧的黃銅鑰匙赫然抵在舌頭上顎!

“這是……”郝明遠好奇地湊近,想要看清楚肖子安手中的東西。只見肖子安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掏出一塊手帕,將一個小巧的鑰匙包好后,迅速地收入袖中。

“她臨死前藏起來的,必定是關鍵之物。”肖子安低聲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緊張。

深夜,林府的高墻在月色下顯得陰森森的,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堡壘。巡夜的家丁提著燈籠,在府內來回走動,不時地四處張望,警惕著任何可能的異常情況。

然而,就在這看似嚴密的防衛之下,兩道黑影卻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翻過了西側的矮墻。他們的動作輕盈而迅速,落地時甚至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郝明遠的心跳愈發急促,他緊張得手心都開始冒汗,低聲對肖子安說道:“肖兄,咱們真的要潛入林景瑜的房間嗎?萬一被發現……”

肖子安的目光卻異常沉靜,他打斷了郝明遠的話,沉聲道:“鑰匙既然在溫如兒手中,那就說明它與林景瑜必然有著某種關聯。要想查明真相,我們就必須冒這個險。”

說完,他不再猶豫,率先朝著林景瑜所住的“聽雨軒”摸去。郝明遠見狀,也只得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二人借著夜色的掩護,如同幽靈一般在林府內穿梭。終于,他們來到了“聽雨軒”前。屋內一片漆黑,顯然主人尚未歸來。

肖子安深吸一口氣,輕輕地撬開窗栓,然后一個閃身,如貍貓一般鉆入了屋內。郝明遠緊隨其后,也跟著翻進了房間。

屋內的陳設異常奢華,紫檀木的架子上擺滿了各種珍玩,在微弱的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澤。肖子安環視一圈,目光最終落在了墻上的一幅山水畫上。

那幅畫軸微微歪斜著,邊緣處有明顯的頻繁摩擦的痕跡,似乎有人經常觸碰它。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仿佛那是一件極其珍貴的寶物一般,緩緩地掀開了那幅畫。就在畫被掀起的瞬間,一道暗門毫無征兆地展現在眼前!

“果然有密室!”郝明遠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怎么也想不到,在這看似普通的房間里,竟然隱藏著如此機密的暗門。

肖子安的目光落在暗門上的鎖孔上,心中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迅速將溫如兒手中的鑰匙插入鎖孔,輕輕一轉——只聽“咔嗒”一聲脆響,門開了。

密室內的空間異常狹小,僅能容下幾個人站立。正中央擺放著一張烏木案幾,案幾上堆滿了厚厚的賬冊和信箋,顯然這里是一個秘密的文件存放處。

肖子安毫不猶豫地快步走到案幾前,開始快速翻閱起那些賬冊和信箋。突然,他的動作猛地一頓,像是發現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他迅速抽出一封用火漆封住的密信,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

當他看清信上的內容時,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汗。

“這是……”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信上的字跡龍飛鳳舞,但內容卻令人心驚膽戰:“北境鐵騎已至黑水關,糧草籌備妥當,只待公子信號。”落款處,一個龍飛鳳舞的“趙”字格外醒目。

郝明遠在一旁看到這封信的內容,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失聲叫道:“林景瑜竟私通敵國?!”

肖子安的眸光變得銳利如刀,他緊緊握著那封信,仿佛要將它揉碎一般。“難怪他要殺林小姐滅口——她定是發現了這個秘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然而,一個疑問緊接著涌上心頭,“可他為什么又要殺了溫如兒呢?”肖子安眉頭緊蹙,苦苦思索著其中的緣由。

郝明遠低頭沉思片刻,突然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會不會是溫如兒也發現了他的秘密,然后以此來要挾他,所以才被他滅口了?”

肖子安卻緩緩地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絕對不會。溫如兒這種風塵女子,本就是在社會的夾縫中艱難求生,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林景瑜這樣的大樹可以依靠,她自然不會輕易去得罪林公子。畢竟,有了林景瑜的庇護,她就無需整日去應付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了。所以,她不僅不會傻到去自尋死路,反而會對林公子言聽計從。依我之見,極有可能是她知道了這個秘密,又見林小姐慘遭毒手,心中恐懼萬分,于是便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然而,她的計劃卻被林公子察覺,為了防止事情敗露,林公子便毫不留情地將她滅口了。”

正當肖子安滔滔不絕地分析著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那腳步聲由遠及近,仿佛是有人正朝這邊走來。緊接著,一個小廝諂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公子,您慢些走……”

“滾!你這沒用的東西!”林景瑜的怒罵聲伴隨著一股濃烈的酒氣傳來,顯然他已經喝醉了。

聽到這聲音,郝明遠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冷汗涔涔:“不好!他回來了!”

肖子安的反應極快,他當機立斷,迅速將密信重新塞回原處,然后“噗”的一聲吹滅了蠟燭,房間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拉起郝明遠,像兩道閃電一樣,閃身躲到了密室的門后。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林景瑜踉蹌著走進來。月光下,他錦衣華服,卻面容陰鷙,手中提著一壺酒,邊走邊灌。

“賤人……都該死……”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充滿怨憤,仿佛這些話語已經在他心中默念了無數遍。突然,他像是被一股無法抑制的怒氣所吞噬,猛地伸手將面前的案幾一把掀翻。只聽“嘩啦”一聲,案幾上的瓷器紛紛碎裂,清脆的響聲在這靜謐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腳步卻突然停住了。他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異樣,猛地轉頭看向密室的方向,厲聲喝問:“誰在那里?!”

肖子安躲在暗處,心中一驚,連忙屏住呼吸,手緊緊地按在腰間的短刃上,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林景瑜瞇起眼睛,搖搖晃晃地朝著密室走去,伸出手就要去拉那扇緊閉的門——

“轟!”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如同驚雷一般,震得人耳膜生疼。緊接著,便是家丁們驚慌失措的呼喊聲:“走水了!西廂房著火了!”

林景瑜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他怒罵了一句,轉身如疾風般沖出門去,完全顧不得其他。

郝明遠見狀,也松了一口氣,喃喃道:“嚇死我了……這火是從哪兒來的呢?”

肖子安卻沒有像郝明遠那樣放松下來,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似乎對這突然出現的火災心存疑慮:“這火來得也太巧了吧……”

然而,眼下的情況容不得他多想,他與郝明遠對視一眼,迅速做出決定,一同撤離林府。兩人動作敏捷地翻過圍墻,剛一落地,卻驚覺前方不遠處竟然有一隊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嘲諷道:“果然有人夜探林府,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啊!”

郝明遠手握劍柄,滿臉怒容地大喝一聲:“你們到底是誰?!”

然而,那幾個黑衣人卻對他的質問置若罔聞,一言不發地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如餓虎撲食般徑直朝他砍殺過來。

郝明遠見狀,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側身閃過,同時順勢揮劍還擊。一時間,刀光劍影交錯,火星四濺。他邊打邊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這幾個黑衣人的身手都頗為不俗,自己以一敵多,恐怕難以支撐太久。

就在他苦苦支撐之際,突然間,他感覺到背后有一股凌厲的風聲呼嘯而來。郝明遠心頭一緊,暗叫不好,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偷襲!他急忙轉身,只見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刀如閃電般直劈他的后心!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生死關頭,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房頂上疾馳而下。只聽得“唰”的一聲,那黑影手中的鐵扇猛然展開,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硬生生地將那柄長刀給格擋住了。

郝明遠定睛一看,只見來者身著一襲青衫,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嘴角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此人年紀輕輕,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沉穩和干練。

“肖兄,別來無恙啊?”那青衫男子輕笑一聲,對肖子安說道。

肖子安聞言,不由得一怔,滿臉驚愕地叫道:“沈墨?!”

沈墨微微一笑,手腕輕輕一抖,那鐵扇便如同陀螺一般飛速旋轉起來。緊接著,他手臂一揮,鐵扇如同暗器一般激射而出,“鐺鐺”兩聲,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兩名黑衣人手中的長刀,將他們震得連連后退。

眨眼之間,沈墨便如鬼魅般欺身而上,與郝明遠一同形成了對那幾名黑衣人的合圍之勢。

那幾名黑衣人眼見形勢不妙,頓時亂了陣腳。其中一人迅速從懷中掏出一支竹哨,放在嘴邊用力一吹。尖銳的哨聲劃破夜空,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其余幾名黑衣人聽到哨聲,如蒙大赦一般,紛紛轉身逃竄。

郝明遠見狀,連忙收劍入鞘,一臉戒備地上下打量著沈墨,沉聲道:“你究竟是誰?”

沈墨嘴角微揚,拱手笑道:“在下沈墨,乃是肖兄的舊友。”

“方才的那把火,可是你放的?”肖子安插嘴問道。

沈墨嘻嘻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肖兄不必放在心上。”

然而,肖子安此時卻根本無暇與他說笑,他面色凝重地對郝明遠說道:“林景瑜通敵叛國,證據就在密室之中,我們必須立刻將此事告知官府!”

沈墨搖頭:“縣令是林府走狗,找他無用。”

“那怎么辦?”郝明遠焦急道。

沈墨不假思索:“去找一個人。”

肖子安目光一沉,“誰?”

“鐵面神捕,陸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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