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弟子?”袁大古冷哼一聲:“你們既然是嵩山派的弟子,怎么可能潛入他人后院,挾持他人妻小,做出這種卑鄙無恥之事,尤其這里還是五岳劍派之一的衡山派!”
用劍指著那幾個嵩山派弟子,袁大古說到:“我看,你們估計是魔教弟子假扮而成的,為的就是離間,五岳劍派之間的內(nèi)部關(guān)系。”
別管對方什么來歷,一口帽子扣上去,再來個殺人滅口,那就是泥巴掉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原本應(yīng)該是這樣的,只可惜一個衡山派弟子見到袁大古,驚喜地喊到:“袁師兄!”
豬隊友啊!袁大古聞言,卻忍不住扶額——唉呀!
“你,是華山袁大古!”這些天里,袁大古的名字被江湖人不斷談?wù)摚麄冏匀皇橇私獾剿摹B牭侥呛馍脚傻茏臃Q呼他為袁師兄,第一時間便聯(lián)想到袁大古這個人。
捂臉嘆息一聲,下一刻,袁大古從墻頭上躍下,向著幾名嵩山派弟子沖了過去。
那些人手中的寶劍早已出鞘,握在了手中,他們演練過劍陣,知道袁大古是個強敵,一個眼神交流,便整齊地出手。
但,袁大古的武功之高,已經(jīng)是江湖當(dāng)中數(shù)得上名號的,只不過因為他的年紀(jì)與輩分,別人對他多有輕視,畢竟殺掉一個田伯光,袁大古打得是消耗戰(zhàn),雖然殺掉了田伯光,他那時的狀態(tài)也不怎么樣。
這些嵩山派弟子,覺得自己人多勢眾,便能夠把袁大古給打敗,讓這位“年輕弟子第一人”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只是,下一刻,他們便知道了袁大古的本領(lǐng),快,袁大古的劍非常快,他們連他出劍的軌跡都捕捉不到,更別提進(jìn)行抵擋與配合了。
接著,幾個嵩山派弟子只覺眼前一黑,接著紛紛倒地,在他們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袁大古便出劍殺了他們,而武藝不精的衡山派弟子看來,袁大古出了一劍,一劍七殺。
“這幾個人,是魔教弟子假扮的,無論他們說自己是什么人,奉誰的命令來的,他們一定是魔教弟子!”袁大古把劍身上的血珠震掉,對那幾個衡山派弟子說到:“即便他們打扮成嵩山派弟子的模樣,也是假的,你們聽明白了嗎?”
袁大古的話,令那幾個衡山派弟子恍然大悟,連連點頭說到:“是的,這些人,是魔教弟子假扮的!是要趁我?guī)煾附鹋柘词值臅r機,殺掉我?guī)煾傅募揖欤⒁源颂羝鹞逶绖ε芍g的內(nèi)斗。”
在了解對方嵩山派弟子身份的前提下,袁大古還出手殺了他們,那就是五岳劍派的內(nèi)斗,是違背江湖道義的事情。
而對方是魔教弟子假扮的,那這就是懲奸除惡,魔教中人,江湖正道人人得而誅之,即便后來能夠證明他們真的是嵩山派弟子,說破天去,也是誤殺。
反正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等到他們開口一致,那他們說什么,外人就該信什么。
原本袁大古的武功與俠義的行徑,令一眾衡山派弟子欽佩,如今他的果決,讓他在這些人心中的地位更上一層——如此心機,才能成為執(zhí)掌一派的人物。
見這些衡山弟子并非那么愚鈍,袁大古心中稍微欣慰了一些:“你們有什么暗器,飛刀、飛鏢之類的,全部拿給我……另外,劉師妹和劉師弟在廚房那邊,由我大師兄令狐沖保護(hù)著,你們與她們?nèi)セ睾希绻儆腥藢δ銈兂鍪郑灰羟椋M可能地殺了。”
只可惜衡山派的人不擅長使用暗器,袁大古只得把倒地的嵩山派弟子的佩劍收攏起來,用其中一人的腰帶捆在一起,帶上來身上。
前廳那邊,劉正風(fēng)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后院里發(fā)生了什么,正在專心致志地完成他那金盆洗手的儀式,在這儀式之后,他就不是江湖人了,江湖上的立場與恩怨情仇,再與他無關(guān)了。
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可以放下了。
只是,之前他那捐官授官的行為,已經(jīng)被一眾江湖人士所看到,對劉正風(fēng)這位前江湖名宿的行為,心情頗為復(fù)雜,仿佛看到了一個優(yōu)秀的人自甘墮落。
金盆已盛水,劉正風(fēng)正挽袖向著金盆當(dāng)中伸去,然后就聽到了一聲大喝:“且慢。”
然后就見四個嵩山派弟子從大門外施施然地走了進(jìn)來,分列兩排站好,接著,一個身材頗高的黃衫漢子走進(jìn),手中舉著一面五色錦旗,上面綴滿了珍珠寶石。
“五岳劍派盟主令旗到!”
那舉著令旗的嵩山派弟子發(fā)出一聲高喝,然后施施然地走到劉正風(fēng)面前,說到:“劉師叔,奉五岳劍派左盟主旗令:劉師叔金盆洗手大事,請暫行押后。”
“劉某的金盆洗手,是早已定下的事情,之前還寫了請?zhí)偷搅酸陨街稀竺酥魅绻麑⒛车慕鹋柘词钟挟愖h的話,大可以差遣人手來商討一二,為何到了這時候,阻我金盆洗手。”劉正風(fēng)此時來了脾氣:“我已經(jīng)對江湖同道說了要金盆洗手,不再過問江湖事,還請左盟主恕罪。”
說罷,就要向著金盆走去,伸出雙手。
那嵩山派弟子上前一步,擋在劉正風(fēng)和金盆之間,把那五岳劍派的令旗舉起,像是盾牌一般使用。
這一行為,讓劉正風(fēng)臉上怒意更盛,還不等他說話,就聽到從房頂上傳來一聲慘叫。
接著,便是嘩啦啦的,是人在屋頂上滾動,引得瓦片碰撞發(fā)出的聲音。
這聲音引得一眾人等屏息凝神,只專注那屋頂上發(fā)生了什么,接著便看到一個穿著黃衫的人從屋頂上滾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對于武林人士來說,從屋頂上摔下,這高度并不算高,只是那人趴在地上,卻沒有動靜。
有人壯著膽子前往查看,卻發(fā)現(xiàn)有鮮血從其胸口出流出,把衣衫都給打濕了。
很明顯,在他從屋頂上滾落之前,他便已經(jīng)被人給殺了。
這一情況,令所有人都愣住了。
劉正風(fēng)和其余江湖人所驚訝的,是什么時候有這人在屋頂上。
而嵩山派弟子則是驚訝,因為那人,很明顯是嵩山派弟子,是誰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