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日向日差,告訴我,你的選擇(求月票)
- 火影:弄假成真,開局大筒木之體
- 十月封神
- 2256字
- 2025-05-14 23:54:37
“是誰?滾出來!”
在那道聲音傳入耳中的那一刻,日向日差毫不猶豫開啟了白眼。
但是令他驚愕的是,在他的感知中,除了寧次以外,周圍根本空無一人。
只有風聲和枝葉吹動的聲音,以及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安靜到蟲鳴都彷佛銷聲匿跡。
日向日差開啟白眼四處張望,卻無處尋覓那道聲音的源頭。
“你在看哪里?”
那道空靈的聲音再次傳來了。
這一次,日向日差聽得無比清晰,循著聲音猛然轉(zhuǎn)頭看向身后。
但是,空無一人,依然如此。
一棵棵樹木靜靜屹立在面前,茂密的枝葉隨風搖曳影影綽綽,又像是有無數(shù)人影隱藏其中。
直到,一陣輕緩的腳步聲緩緩傳來。
只是用耳朵去聽,都能聽出腳步主人的輕松愜意,明明行走在滿是白眼的日向族地內(nèi),卻給人一種在花園閑庭信步的感覺。
片刻后,一道身影從陰影中走出,如墨汁般的黑色卻在日向日差的白眼中洇開。
那道黑影的腳步停留在他的面前,日向日差凝目望向那黑袍之下的面目,似是要穿透過去理清兜帽下的每一寸皮肉。
可是,兜帽下只有濃郁稠密的陰影如活物般翻涌,將他飛蛾撲火般投去的探究目光嚼碎吞咽,卻無法奢求對方憐憫般吐回半點渣滓。
深淵一樣的怪物。
腦海中陡然冒出這個念頭,日向日差的額角流下冷汗。
一個無聲無息潛入木葉、視木葉感知結界于無物、甚至潛入日向一族族地、能無視白眼感知的家伙。
明明對方就站在眼前,卻根本無法感知到。
如果對方?jīng)]有開口的話,恐怕直到站在他的身后,抬手一刀抹了他的脖子,他都不會有任何的察覺。
這是什么秘術嗎?
又或者是某種血繼限界?
哪怕是“透遁”都做不到吧?
“你是誰?”
日向日差一邊在腦海中瘋狂分析著情報,一邊開口拖延時間,將手放進懷里想要發(fā)出敵人入侵的信號。
“在你發(fā)出信號的瞬間,足以讓我割破你的喉嚨,在援兵趕來前,還能再殺死那個孩子。”
一句冷漠平靜的話語中,夾雜著不容置喙的殺氣。
日差下意識身體一僵,手上動作也瞬間頓住。
面前之人詭異的出場方式和語氣之中的平靜,讓日向日差不敢有絲毫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以對方展現(xiàn)的屏蔽感知的詭異能力,如果真的擁有瞬間殺死他的力量,確實可以悄無聲息地安全離開這里,事后甚至不會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蹤跡。
那么,對方擁有瞬間殺死他的力量嗎?
“……”
日向日差將伸進懷中的手拿出,死死注視著面前的黑影沉聲道:“你想要做什么?”
是的,他不敢賭。
面前這個家伙太過詭異了。
他死不死都無所謂,但寧次就在他身后。
而對方?jīng)]有直接對他下手,就說明對方未必懷有殺心。
但日向日差此刻根本無法猜到,面前這個被自己忌憚甚至恐懼的黑影,其實就是他不久前才見過的人。
黑影,也就是日向云川,并未回答日向日差的問題,而是平靜地注視著他。
兩人之間再度陷入了死寂,只能聽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還有日向日差逐漸沉重的呼吸,甚至是逐漸急促的心跳聲。
就在氣氛壓抑沉重到極致,日向日差的手指微動,忍不住想要出手的下一刻。
“你說,那孩子遭受的一切苦難,都會成為他更加強大的寶藏?”
面前的黑影終于開口了,雖然聲音依然沙啞恐怖,但日差卻是松了一口氣。
面前這家伙明明是與他平視,卻感覺像是在居高臨下地俯視,幽深的目光一點點從他身上掃過。
宛如有不可視的黑手,將他每一寸皮膚都拿捏在手里緩緩握緊,似是要攥出一灘血水。
“你想說什么?”
僅剩的反抗想法悄然散去,日向日差皺著眉頭沉聲道。
“你在自欺欺人。”日向云川語氣平靜道,“苦難就是苦難,并不值得歌頌,更不是什么寶貴財富。”
“苦難只會耗干人的血肉,讓人變得敏感又偏激。”
說到這里,他的語氣中帶上一絲譏諷的笑意,開口道:“就像你的父母曾經(jīng)對你做的那樣。”
“他們將你的三觀打碎,將摻雜著他們所認同的價值、人生、世界塞進你的腦子。”
“他們要你聽話,他們對你極盡貶低,他們說這才是對的,他們說這就是你的命,你想掙扎,想反抗,他們卻變了臉色,他們對你叫喊,他們砍斷你的手腳,他們把你關進籠子。”
“他們打你,罵你,勸你,求你,唯獨不肯放過你,他們說這樣不對,他們說我才是對的,他們說,我是為你好,所以你認輸了,你加入了他們。”
注視著表情逐漸難看的日向日差,日向云川的話語越發(fā)尖銳和譏諷:“很久以后,你發(fā)現(xiàn)你的孩子,和以前的你一樣,你覺得他會跟你一樣,像狗一樣,跪下接受命運,所以你……”
“夠了!”
幾乎是一聲無法壓抑的低喝,打斷了日向云川后面的話語。
這些尖銳的話語宛如刀子一樣,不斷剜著日向日差心頭的肉,讓他整個人全身上下都在顫抖。
每說一句都會讓他想起曾經(jīng),想起記憶中已經(jīng)模糊的兩張面容,想起那兩張模糊面容口中吐出的話語。
“你懂什么!”他已經(jīng)顧不上恐懼和忌憚,死死咬著牙,“我,我是為了……”
說到這里,最后的話仿佛卡在嗓子里,讓他的喉嚨上下微微滾動。
為了寧次好?
這不就是對方所說的嗎?
“咳!嘔!”
念及此,日向日差突然臉色一白,捂住自己的嘴,生出一股強烈的作嘔感。
好惡心。
不是惡心別人,而是惡心自己。
他心里不愿承認,自己真的無法理解寧次的想法,無法理解寧次為什么會如此怨恨,明明對雛田流露殺意的是他啊,明明錯的人是他啊,明明……
如今的他已經(jīng)無法理解曾經(jīng)叛逆的自己。
他僅僅比兄長日向日足晚出生十五分鐘,就是這短短的十五分鐘,就讓他成為了分家,被刻上籠中鳥咒印,失去了自我和自由。
他曾經(jīng)反抗過質(zhì)疑過,但如今的他只覺得,這不就是“命”嗎?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到底在做什么?
“有些鳥兒是關不住的,它們的每一片羽毛都閃耀著自由的光輝,它們天生就屬于天空。”
日向云川抬起腳,緩緩走近日差,來到他的身側(cè),話語中盡是蠱惑:“日向日差,告訴我,你的選擇。”
“你是選擇,當一個殘忍的劊子手,親手折斷鳥兒飛向天空的雙翼。”
“還是選擇,成為一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