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皇宮內，龍紋燭臺映得金磚地血色斑駁。劉協攥著龍椅扶手的指節發白，聽著丞相楊堅的奏報，喉結不住顫動。“陛下！潘鈺在并州擁兵自重，若任其染指西涼，必成心腹大患！”

楊堅甩袍跪叩，身后盧植、皇甫嵩等人亦齊聲附和。隨著旨意頒下，楊林的玄甲軍三日內便集齊十萬精銳，旌旗蔽日地朝著西涼疾馳。

此時盤古的輕騎已逼近陽關。月光下，宇文成都的鳳翅鎏金鏜劈開巡哨營帳，

姜松的長槍如靈蛇出洞，接連挑落烽火臺值守。守將溫慧揮刀阻攔，卻見盤古盤古斧橫掃，刀鋒帶起的勁風將她鬢發削落半截。

正當陽關守軍方寸大亂時，斥候急報：“長安援軍已過玉門關，領軍者正是楊林！”

盤古將染血的地圖鋪在沙丘上，賈詡指著兩道煙塵交匯之處：“楊林素來用兵詭詐，此番必是要與陽關守軍夾擊我軍。”

孫臏在沙上劃出弧線：“可令宇文成都、姜松假意后撤，誘敵深入至紅柳灘，那里地勢狹窄，利于伏兵。”

三日后，紅柳灘上狂風卷著沙礫。楊林的先鋒官呂霸先騎著赤云血駒沖在最前，霸王龍膽戟劈開漢軍散兵。

韓擒虎率重甲兵緊隨其后，盾牌如墻推進。苗明月的紫金蟠龍刀寒光閃爍，將試圖阻攔的漢軍士卒連人帶槍劈成兩半。

待敵軍深入，盤古一聲令下，薛天嫑率三萬伏兵從兩側殺出。潘鴻的紫金御龍槍挑飛楊玄感的長槍，兩人戰馬相撞，濺起火星。

雷杰多的星光戟與裴元慶的梅花亮銀錘轟然相撞，巨大的沖擊力震得周圍士卒耳膜出血。

混戰中，呂布騎著赤兔馬直取盤古。方天畫戟與盤古斧交擊，迸發出刺目火花。

盤古側身避過致命一擊，反手一斧削向呂布腰間。呂布倉促格擋，戰甲被劃開半尺長的口子。此時楊林拍馬趕到，手中水火囚龍棒橫掃，逼得盤古回斧招架。

楊大眼的長槍突然刺向盤古后心，卻被龐德舉刀攔下。“楊將軍，休要欺人太甚！”龐德吼聲如雷，刀光霍霍，

袁飛的長槍刁鉆狠辣，專尋漢軍破綻，卻被姜松的槍影死死纏住。苗明月的嘯月天狼駒嘶鳴著沖入漢軍陣中，紫金蟠龍刀連斬三員偏將。

賈詡見戰局膠著，急令點燃紅柳叢。火借風勢，瞬間將戰場化為火海。楊林見狀，怒喝：“撤軍！”韓擒虎揮動令旗，

指揮將士且戰且退。盤古望著遠去的敵軍，抹了把臉上血污：“楊林果然難纏，傳令各部，修整三日，務必搶在他們之前拿下陽關！”

夜色里，陽關城頭的燈火與遠處長安援軍的火把交相輝映，

殘火未熄的紅柳灘上，月光被硝煙染成慘灰色。盤古抹了把臉上混著沙粒的血水，望著楊林軍撤退時揚起的塵霧，環首刀重重劈進焦黑的樹干：“傳令下去，清點傷兵，在沙丘后扎營！”

宇文成都的鳳翅鎏金鏜還在滴血，他踢開腳邊的斷槍，甕聲甕氣道：“楊林那老匹夫倒是滑不留手！”

與此同時，楊林勒住躁動的戰馬，望著百里外若隱若現的漢軍營帳，水火囚龍棒敲得馬鞍鐵環叮當響：“盤古設伏算計我，那就將計就計！

他轉頭看向韓擒虎，“命各部后退一百五十里，在黑風谷布下滾石雷木，再挖三道壕溝。”苗明月擦拭著紫金蟠龍刀上的血漬，冷笑道：“下次定要讓盤古嘗嘗腹背受敵的滋味。”

三日后子夜，寒風卷著細沙掠過戈壁。盤古展開賈詡連夜繪制的地形圖，

燭火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陰影：“黑風谷地勢險要，楊林必有防備。”孫臏用匕首在圖上劃出斜線：“可派薛天嫑率輕騎從東側山道迂回，

裴元慶領大雪龍騎兵正面強攻，待敵軍分兵，再以精銳直搗中軍。”

當漢軍的馬蹄聲碾碎夜幕時，黑風谷口的拒馬突然燃起沖天大火。呂霸先騎著赤云血駒橫戟而立，霸王龍膽戟挑起燃燒的藤蔓：“盤古！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裴元慶怒喝一聲，抓地虎人立而起，梅花亮銀錘砸向拒馬，木屑與火星四濺。

混戰中，呂布的赤兔馬如鬼魅般突入漢軍陣中，方天畫戟連挑兩名偏將。盤古揮斧迎上，盤古斧與畫戟相撞的巨響震得人耳膜生疼。

楊大眼的長槍趁機刺向盤古肋下，卻見龐德斜刺里殺出，大刀磕開長槍，刀刃擦著楊大眼耳畔劃過。

袁飛的長槍專攻下盤，薛天嫑舞動方天畫戟連番格擋，兩人的兵器在夜色中劃出無數道銀芒。

苗明月的嘯月天狼駒沖進漢軍弓箭手陣中，紫金蟠龍刀如切瓜砍菜般收割性命，卻被潘鴻的紫金御龍槍攔住去路，槍尖與刀鋒絞在一起，迸發出串串火星。

楊林在中軍帳聽得喊殺聲漸近，猛地揮棒砸向案幾：“放滾石！”瞬間，黑風谷兩側山崖上巨石滾滾而下，

裴元慶眼疾手快，雙錘將飛來的石塊砸得粉碎，卻見身后數名龍騎兵被巨石砸中，慘叫著墜入溝壑。

賈詡見勢不妙，急令鳴金。盤古一刀逼退呂布，高聲道：“撤軍！”漢軍且戰且退，

楊林望著遠去的敵軍，卻未下令追擊：“窮寇莫追，待他們扎營，再夜襲！”然而，當他的探馬回報漢軍同樣后退一百五十里時，楊林摩挲著囚龍棒冷笑：“有意思，那就看誰先沉不住氣！”

寒夜中，兩軍營地的燈火遙遙相望。戈壁灘上尸橫遍野，未干的血跡在月光下泛著暗紅，

楊林帳內，楊素將浸油的麻布地圖重重鋪展，燭火映得他眼中精芒閃爍：“盤古善用地形設伏，我軍若再守黑風谷，不過是與他拼消耗。”高颎撫著山羊胡冷笑，

指尖劃過地圖上蜿蜒的疏勒河：“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掘開河壩，引洪水灌向漢軍營地。待他們潰逃，再以騎兵掩殺。”楊林猛地起身，水火囚龍棒擊得地面碎石飛濺：“好！傳令苗明月、袁飛率死士連夜掘壩！”

漢軍營地中，賈詡突然嗅到風中異樣的潮氣，抓起案上竹簡疾步出帳。他望著西北方低垂的烏云，瞳孔驟縮：“不好！疏勒河方向有異動！”話音未落，探馬跌跌撞撞滾入營門：“報！敵軍掘開河壩，

洪水正向我軍沖來！”盤古握斧的指節發白，揚聲下令：“全軍向高處轉移！薛仁貴、宇文成都斷后！”

洶涌的洪水裹著斷木奔涌而至，漢軍營地瞬間化作澤國。薛仁貴張弓搭箭，將試圖趁亂突襲的敵軍游騎射落馬下；

宇文成都揮舞鳳翅鎏金鏜，劈開漂浮的營帳殘骸，為后撤的士卒殺出通道。裴元慶騎著抓地虎，雙錘擊碎攔路的巨石，怒吼聲蓋過洪水轟鳴。

楊林見洪水奏效，揮動令旗：“全軍出擊！”呂霸先的赤云血駒踏浪而來，霸王龍膽戟橫掃落水漢軍；呂布的赤兔馬更是如履平地，方天畫戟連挑數名漢軍將領。

苗明月的紫金蟠龍刀在水中劃出銀弧，專取漢軍傷兵性命；袁飛的長槍刁鉆如蛇，直刺漢軍咽喉。

混戰中，盤古突然瞥見遠處河岸上的楊林。他踩著漂浮的木筏，環首刀直指對岸：“楊林！可敢與我一決高下！”楊林狂笑一聲，踏碎浪頭躍至盤古面前，

水火囚龍棒挾著萬鈞之力砸下。盤古側身避過，刀鋒削向楊林腰腹，兩人在搖晃的木筏上展開生死搏殺。

賈詡望著戰局，突然扯下束發頭巾，蘸著河水在石板上畫出草圖。他急召姜松、潘鴻：“敵軍主力盡出，黑風谷必然空虛。

你二人率五千騎兵繞道，火燒敵軍糧草！”火光沖天而起時，楊林的攻勢明顯一滯。高颎臉色驟變：“不好！中計了！”

楊素當機立斷，對韓擒虎喝道：“鳴金收兵！放棄追擊！”楊林怒視著燃燒的糧營，卻不得不揮棒回撤。盤古抹去臉上的水珠，望著遠去的敵軍，對賈詡點頭：“這次算打個平手。”

夜色中，疏勒河的濁浪依舊翻涌，兩岸營地的火把在水中投下破碎的光影，

殘陽如血，疏勒河畔漂浮著無數尸體，渾濁的河水被染成暗紅。楊林拄著水火囚龍棒，望著對岸漢軍營地重新豎起的旌旗，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

此次水攻雖讓盤古猝不及防，卻因糧草被燒而功虧一簣，兩萬精銳折損在這場混戰中，如今只剩八萬余殘兵。

“傳令下去，全軍后退一百五十里，在虎牙嶺扎營！”楊林的聲音冰冷刺骨，震得周圍將士噤若寒蟬。苗明月默默擦拭著滴血的紫金蟠龍刀，呂霸先握緊霸王龍膽戟，卻都不敢出言勸慰。

虎牙嶺大營內，燭火搖曳。楊林將染血的地圖狠狠摔在案上，震得青銅燭臺劇烈搖晃：“說！都給本帥說！如何才能扳回這一局？”

楊素望著地圖上標記的漢軍布防，沉聲道：“盤古接連得勝，士氣正盛。我軍若強攻，恐難討得便宜。”高颎撫須沉思片刻，

目光掃過帳中眾將：“不如以守為攻，在虎牙嶺修筑工事，深挖壕溝，廣設拒馬。同時派細作潛入漢軍營地，散布謠言，擾亂其軍心。”

韓擒虎眉頭緊皺：“可如此一來，糧草供應成了大問題。我軍新敗，后方補給恐難及時跟上。”話音未落，呂布突然上前一步，

赤兔馬不耐煩地刨著地面：“末將愿領三千騎兵，突襲漢軍糧道，斷其補給！”楊林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卻又搖頭否決：“不可。盤古老謀深算，定有防備。貿然出擊，恐中埋伏。”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時，袁飛突然開口：“末將倒是有個主意。虎牙嶺西側有處隱秘山道，可直通漢軍后方。若派一支精兵繞道偷襲，

或許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楊素聞言，立刻在地圖上比劃：“此計可行！但需挑選精銳，且行動務必隱秘。”

楊林摩挲著囚龍棒，目光逐漸銳利：“好！就這么辦。韓擒虎、呂霸先，你二人負責加固防線；

袁飛、苗明月，各帶兩千精兵，三日后寅時出發，從西側山道迂回；楊素、高颎，速速派人潛入漢軍營地，散布謠言！”

夜色漸深，虎牙嶺上燈火點點。漢軍營地方向，盤古正與賈詡、孫臏商議軍情。

“楊林此番退守，必有所圖。”盤古握緊盤古斧，斧鋒映著燭火泛著寒光，“傳令下去，加強戒備，尤其是糧道和后方。無論楊林使出什么手段，本帥都要讓他有來無回！”

寒風呼嘯，吹得兩軍營帳獵獵作響。一場新的較量，在虎牙嶺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