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尚未相擁抱幾時,席流仿若想到起何事,面色凝重地言道
“傅春好,給我我站直了!”
傅春好一聽,立馬挺直腰桿,小臉繃得緊緊的。
但其實心中卻是毫無波瀾,她深知她爹發脾氣向來是雷聲大、雨點小,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重話,更何況還有席奶奶在旁。
“爹,孩兒知錯!”
席流嘴巴里準備責怪的話語頓時噎在了咽喉。
他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
“說,到底錯哪了?”
傅春好早已有了應對之策。
“孩兒錯在行竊一事,爹爹是蓬萊之主,如今他的女兒卻是盜賊,孩兒視傅家名聲于不顧,請爹爹狠狠責罰于女兒吧!”
傅春好頓時淚雨如注,雙手抬起。
“錯,大錯特錯!”
席流看著傅春好眼淚汪汪的樣子,心也軟了起來。
他緊握著傅春好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爹往昔將名聲看得重要
但自你降生之時,爹便明白,縱是再顯赫的名聲,也不及我女兒的安危重要。至此,你可明白?”
傅春好的手微微顫抖。
她能夠洞悉名聲與權力,然而,她卻難以揣測父母之愛。
在那個世界里,父親的酗酒暴力,母親的早逝,原來已經將他變成這樣麻木冷血的人了嗎?
傅春好哭的更急了,她緊緊的抱住席流,啞著聲說。
“爹,我錯了。”
“我錯了,爹。”
席流也未曾知曉只是說了句話,女兒卻哭的如此兇。
他輕輕地拍了拍背,安慰道:“爹在,爹在。”
席母在一旁欣慰地看著這一對父女。
眼中盡是感慨,沒想到當年年輕氣盛的少年郎,如今卻變成了女兒奴。
果真是事在人為啊。
她嘆了口氣搖搖頭離開了。
過了好一會兒,傅春好才止住了哭泣,從席流懷里抬起頭,眼睛紅紅的。
席流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好了,不哭啦,以后可不能再這么莽撞了,要是再遇到危險可怎么辦。”
傅春好重重地點了點頭,“爹,我記住了,孩兒知道了。”
這時,一名侍從匆匆趕來,在席流耳邊低語了幾句。
席流臉色微變,隨即對傅春好說道:“好孩子,爹有點急事要去處理,你乖乖待在府里,莫要亂跑。”
傅春好乖巧地應了聲。
席流走后,傅春好這才調理好情緒。
想到剛剛侍從著急忙慌地跑來,估計發生了什么大事。
傅春好腦子一轉,抱起安置在地上的靈獸蛋,裝入儲存戒指里,沿著席流剛剛走的方向跑去。
議事堂內
氣氛凝重肅穆,只見一位衣著光鮮,頭戴金玉冠冕的男子正雙膝跪地,拜伏于席流跟前。
而席流背對而立,眉頭緊皺,似有難言苦衷。
“求席大人賜我一顆五行丹!”
“求大人了!三年后,定會……”那男子話未說完,席流便打斷道:“你可知煉制五行丹的主要材料是何
它乃是蓬萊洲唯一一棵的梧桐樹上100年結一顆,數量稀少,煉制艱難,實難相賜。”
男子聽聞,額頭重重磕在地上,聲音帶著悲切:“大人,我小妹受家中繼母投奇毒,太醫說,唯有五行丹可救她性命,這才求大人憐憫。”
“若大人今日不賜丹,我梅執中愿長跪不起。”
席流轉過身,神色復雜,他深知這梅執中這人睚眥必報,而且他三番五次求藥未果,必然會做出一些不利的事情來。
可五行丹確實珍貴非常,府里也需留作不時之需。
就在此時,傅春好抱著靈獸蛋悄悄來到了議事堂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爹,您和娘都教過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難道爹忘記了嗎?”
傅春好站了出來,眼神堅定的看著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