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能量石對她魂竅恢復(fù)有幫助,她每晚都出防護罩殺星獸。
解決星獸后她順著感知摸索,用沒戴光腦的右手直接在星獸體內(nèi)尋找能量石。
在臟器糾纏的深處有一塊冰冷的晶體,那就是能量石。
只要手指觸碰到能量石,她就能直接吸收。
就這樣直到第二場游戲結(jié)束的前一天晚上,魂竅忽然對這些能量石不感興趣了。
從剛開始觸碰就會自主吸取能量石里的能量,到后面她意識操控吸取。
直至最后,她意識操控都不管用了,她能明顯感覺到這魂竅好像……有點嫌棄能量石?
察覺到能量石沒用之后她也懶得再殺星獸。
然而看直播的眾人以為,她是因為太背了,總挖不出能量石最后放棄了。
她意識內(nèi)視,那顆魂竅看著沒有之前那么糟糕了,至少細小的裂紋少了一些。
不過離痊愈還遠得很,因為大裂紋依舊堅挺,陸有知猜測也許它需要更多更精粹的能量。
目前,她也不敢再次嘗試驅(qū)動這顆魂竅。
回溯……能用了嗎?
她不確定。
她把聊天頁面切到與林懿單獨的聊天框。
<小垃圾>:“下一場游戲,我們怎么碰面。”
<別叫我大小姐>:“不用操心這個。”
<小垃圾>:“噢”
林懿的嘴很嚴,自那日含糊提及“第三場有機會逃離”后,便再不肯吐露半點消息。
不過也有提防系統(tǒng)監(jiān)測的原因吧。
林懿的防備像一團帶刺的迷霧,既遮蔽了她窺探危險的真相,又割裂了彼此信任的紐帶。
看著林懿的回復(fù),她嘆了口氣。
回溯也用不出來,現(xiàn)在對之后的情況也是兩眼一抹黑。
要是下場游戲回溯使用不出來,還有逃出去的希望嗎?
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竹子>申請?zhí)砑幽鸀楹糜选?
就在她愣神之際,好友提示彈了出來。
她想起來在沙漠時和大家交換了光腦編碼,通過光腦編碼可以添加好友。
她立馬通過好友申請。
<小垃圾>:“一竹姐?”
<竹子>:“是我。”
<竹子>:“大家都加上群了,才發(fā)現(xiàn)你不在,我給你拉進去。”
說完下一秒她就被拉進一個六人大群,現(xiàn)在加上她剛好七人。
<燕子>:“這是小知吧?”
<竹子>:“是的。”
<小垃圾>:“群里怎么有七個人?”
沙漠里不就他們六個人換了編碼嗎?
<茍茍滴很安心>:“我是祁越然。”
<小垃圾>:“原來是你!大饞狗!我記得你⊙▽⊙”
<茍茍滴很安心>:“我去你的-_-||”
在群內(nèi)玩鬧后,把大家都加上了好友。
群聊界面不斷彈出新的消息氣泡,大家的每一次發(fā)言都像一團跳動的火焰,灼燒著她的神經(jīng)。
盯著群內(nèi)大家聊的火熱的消息,又想到下一場游戲。
她卻漸漸感覺喉嚨發(fā)緊,內(nèi)心的天平在劇烈搖晃。
她內(nèi)心有些糾結(jié),最后還是說服了自己,不能拿所有人的命運賭一個不確定的概率。
愧疚如潮水漫上胸口,她攥緊了光腦,金屬邊框硌得掌心微微發(fā)疼。
即使愧疚,但目前情況并不明朗,她的回溯是否能正常使用?是否真的能順利出逃?
這些都是未知數(shù),如果現(xiàn)在把大家都拉入伙,她真的能保證大伙平安離開嗎?
倒不如先自己出去看看情況,見機行事。
至少,她能先探明前路是否有陷阱。
——中央星——
男人額角的青筋隨著怒吼不斷跳動,拳頭在袖口下攥得發(fā)白:
“該死!執(zhí)法隊也就算了,怎么還有軍區(qū)參一腳!”
男人暴怒的吼著,不過他并不敢做出過激的舉動。
畢竟老頭還在看著他,他得想辦法讓老頭聯(lián)系大房那幾個臭崽子幫忙。
一旁的老頭開口:
“這批廢種為何會引起聯(lián)盟的注意,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你做了什么小杰。”
昏暗的書房內(nèi),厚重的木雕花門被輕輕掩上,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拉驍坐在那張?zhí)珟熞紊希讣饽﹃伪成媳P踞的鎏金龍紋,渾濁的眼眸中透著深不見底的黑光。
他對面的中年男子是他的小兒子,此刻正躬身立在地面,西裝褲腳微微顫抖,額角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被稱作小杰的男人喉結(jié)滾動,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他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向前半步壓低聲音:
“就是之前地下研究所那邊主動聯(lián)系,說可以免費贈送一批實驗淘汰的基因改造液。
您知道的,那些玩意兒在他們手里本來也是廢料。
這些基因改造液在之前的實驗體身上使用,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會讓基因崩潰。
我想著哪怕有百分之二十能覺醒都算賺的,反正也就是一些用來直播的廢種。
要是能覺醒,把他們投到游戲內(nèi)也是一大看點。
咱們這些年養(yǎng)的‘廢種’也不少,那些供人直播取樂的貨色,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每個月禁錮塔還要搭進去不少維護花銷。
要是真能覺醒一兩個,往游戲里一投,那絕對是爆點!
現(xiàn)在咱們的付費直播會員續(xù)費率年年跌,去年同比降了整整15%。
再不想點新招數(shù),三房的收入怕是一直要被大哥二哥他們壓一頭了。
我也是為了三房的生意考慮啊,哪里能想到有人不給我們拉家面子,忽然有人舉報!
執(zhí)法隊那些人還真上綱上線起來。”
話音未落,他忽然壓低聲音,語氣中染上了一絲陰鷙:
“您說,是不是大房二房那邊下的黑手?他們盯著我的直播分部……”
“啪!”
拉驍猛地拍案而起,檀木桌案震顫,驚得拉杰后退半步。
老頭眼神一暗,打斷他:“應(yīng)該不是他們。”
三兒子喉頭一哽,見老爸不接茬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卻又迅速掩去。
他擠出笑,躬身更低:
“嘿嘿嘿,我也就這么一說,沒那個意思。
有爸鎮(zhèn)著,大哥二哥肯定疼我這個弟弟,怎么會干這種斷自家財路的事兒。”
拉驍微微嘆了口氣,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
“這段時間盡快把直播先停了,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小昭和小耀幫忙。”
拉杰連忙應(yīng)承:
“誒!第三輪游戲過后就暫停直播。”
拉驍皺了皺眉:“第三輪?”
拉杰搓了搓手,笑著說:
“畢竟已經(jīng)收了會員的錢,那些紈绔子弟鬧起來怕是更糟糕,第三輪一結(jié)束立馬停了。
地下研究所那邊了解到這批廢種的覺醒概率,又花了大價錢準備把這批廢種買走。
算下來咱們還是賺了一大筆,甚至比前幾季賺的加起來還多。”
拉驍這么一聽也就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