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衍看著小顧思亭哭了許久。才緩緩說道,“等我長大了就娶你,這樣你就有家人了,不是沒有人要的孩子了。”
一個小孩子從來不知道他說出的話到底會影響一個人多久。
只是顧思亭記得那天下午的夕陽格外好看,雷衍背對著夕陽朝著顧思亭站的時候,顧思亭覺得雷衍整個人都在發光。
可是等顧思亭再次看到雷衍的時候是在家庭聚會的時候,那時的雷衍已經褪去了小時候的稚氣,顧思亭在那時候就已經見不到小時候雷衍眼里的光了,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冷漠。
“下車吧,我們到了。”雷衍看著正在發愣的顧思亭緩緩地開口道。
顧思亭看著自顧自下車把行李拿進大廳的雷衍慢慢的跟了上去。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好,小姐既然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顧思亭看著離開的雷衍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慕芠汐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顧思亭的身后。
“啊!你干嘛!”
顧思亭尖叫道。
慕芠汐無奈的聳了聳肩。
“喂喂喂,是你自己看別人入神好不好,我都喊了你好幾次了。”
“我……哪有……看別人。”
顧思亭紅著臉嘟嘟囔囔的說道。
慕芠汐拍了拍顧思亭的肩膀,一副我都知道的樣子。
“我……我的房間呢?”
顧思亭眼神飄忽看著房間里的其他東西。
慕芠汐指了一下樓上,“里面第二間是你的,爺爺們都去國外旅游了,可能過段時間才會回來。”
慕芠汐一臉的黑人問號。
“什么?去旅游了?”
慕芠汐攤了攤手,“我也是在他們離開之后得到的消息。”
“行了行了,小苒,快過來,幫忙一起把思亭的行李搬上去。”
就這樣三人一起嘿咻嘿咻的把行李抬了上去。
“嗡嗡……嗡嗡……”
慕芠汐剛把顧思亭安置好,肖瀾那邊就打電話過來了。
“喂,肖瀾,你那邊聯系的怎么樣了?”
慕芠汐把手機夾到耳邊倒了杯果汁。
不知肖瀾那邊說了什么,慕芠汐連忙放下杯子就沖了出去。
這邊的肖瀾放下電話笑著對對著她坐的女子說道:“她馬上過來,我們在這里等一下。”
女子點了點頭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看向了窗外,就像是這個世界與她無關一樣。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每個人都是毫無聯系的,只是每個人的關系鏈把所有人都又聯系在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慕芠汐風風火火的趕到之前她們經常來的咖啡廳。
肖瀾站起來對著女子介紹道,“這位就是我之前說想和你合作的慕芠汐。”
女子示意的點了點頭。
“芠汐,這位就是你要找的白銅。”
慕芠汐對著白銅笑了笑。
“都別站著啊,快坐快坐。”
肖瀾示意讓服務員在上一杯咖啡。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不知慕小姐找我合作具體是指什么?”
三人剛坐下,白銅就直接開口問了。
慕芠汐更是沒想到白銅會這么直接。
“我知道您寫了一本叫《與君絕》的書,所以我想買下版權,去拍成電視劇。”
慕芠汐也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
“哦?《與君絕》?我記得那本書我可是還沒有給任何人看呢。慕小姐不是在開玩笑?”
說著白銅輕輕瞥了慕芠汐一眼。
慕芠汐只是笑笑,“既然您寫了,那就肯定會有人知道,我保證只要您把版權賣給我們,我這邊拍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會讓您失望,并且您可以全程監控。”
“慕小姐,你說這人小時候比成績,長大后比工資,老了以后比兒女,死了以后比看你死不死的風光。這人到底是為了什么?”
白銅突然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肖瀾一臉的為難。
慕芠汐突然笑出了聲,“人根本來說就是為了活著,生下來就是要攀比的,不管你條件是好是壞,總有人會和你攀比,有的時候比不過了,就想著把你置于死地,這樣她就能擁有你擁有而她沒有的東西了。每個人都活在流言蜚語中。”
白銅看著慕芠汐突然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好,合作愉快。”
肖瀾瞬間就傻眼了。
待白銅離開以后,肖瀾才問慕芠汐,“哎哎哎,她怎么這么容易就答應了?我可是聽說之前找她合作的人都被她給拒絕了。”
慕芠汐看著肖瀾笑了笑,“記得她剛才說過的話嗎?”肖瀾點了點頭。
慕芠汐看著杯子里的咖啡,“我只是賭了一把,之前我聽說白銅的家庭情況不是太好,我想她應該是受了很多欺負,而且沒有懂她的人,在她說出攀比的時候,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在別人不好的評價中長大的。所以就是順著她的意思說下去了。”
慕芠汐看著白銅外面的背影笑了笑,接下來的日子將會很精彩。
“哈哈哈,我是齊天大圣,妖怪哪里逃?”
一個神經兮兮的人說著就跳到了院子里的長椅上。
“哈哈哈……”
另一個人目光呆滯的看著路過的人流著哈喇子。
慕一禾穿著病號服躲避著路上的每一個人。
“他們才是瘋子,我不是,我不是……”
慕一禾嘴里喃喃自語。
“慕一禾,快點,該吃藥了。”
一聽到這話,慕一禾抬腿就想逃,卻意外的被兩個人按住了。
“我不是,我沒病!我沒病!”
護士拿著藥走到慕一禾面前一臉鄙夷的說道,
“嘁,這里的每個人都在說自己沒病。”
慕一禾瞬間就眼紅了,她掙扎道,“一定是你們診斷錯了,是你們診斷錯了……”
慕一禾邊掙扎邊搖頭。
護士無奈的搖了搖頭,“怎么可能診斷錯?那可是我們院長親自診斷的。”
說完護士一把捏住慕一禾的嘴,就把藥放進了她嘴里。
“嗚嗚……嗚嗚……”
慕一禾使勁搖頭掙扎著,但還是抵不過三個人的壓制。
看著逐漸安靜下來的慕一禾,幾個人把她帶回了病房將慕一禾放在床上后,其中一人拿出了一個針筒,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把針筒里的不明液體注入了慕一禾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