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澤用力的轉著眼珠看了過去——
安暖捂著嘴巴,瞪大了眼睛看著顧安澤和一個男生接吻。
“喂……”還沒等顧安澤把話說完,安暖就對顧安澤拋下一個嫌棄的眼神,低著頭小碎步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顧安澤用力的推開面前的東方不敗男,把他放倒,踢了他幾腳:“叫你親,叫你親!”
“哎喲喲……好壞壞哦……”東方不敗男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了。
顧安澤趕緊走了出去,安暖坐在人群中,若無其事的玩。
顧安澤扭扭捏捏的夾在安暖和一個男同學的中間,坐了下來,他看著男同學說:“不好意思,我和安暖講兩句話。”轉回身看著安暖。
安暖難以形容的表情,看著顧安澤古怪的妝容。
“剛剛啊,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顧安澤開始小聲說。
“哎!你倆聊什么呢?別聊天,喝酒!”班長把一瓶酒塞到顧安澤的懷里。
顧安澤抱著酒瓶,苦笑:“好好好……”
顧安澤把酒瓶放到嘴巴里就開始咕嚕咕嚕的喝,這一切在安暖的眼里都已經超乎了她對正常男生的忍耐度,她的眼前都是剛剛顧安澤和另一個踮起腳尖的男生在一起“接吻”的畫面。
安暖連忙起身,換了個位置。
所有人都喝的爛醉,顧安澤也是,他喝得不省人事,躺在酒吧的沙發上面睡著了。酒吧打烊了,人也走了。阿哲也沒回宿舍,心想:“這小子我是搬不動了,一起在這里過夜吧。”
安暖喝得爛醉,被夏亞麗背回宿舍。回到宿舍之后撒了半個小時的酒瘋,裹著被子練習,練完之后又把被子丟掉,嘴里念念叨叨“顧安澤是個變態顧安澤是個變態顧安澤是個變態,急急如律令……”。
夏亞麗一邊換衣服,一邊笑著看安暖作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后才睡了下去。
等安暖沒摔傷以及睡著了之后,夏亞麗開始卸妝,洗澡,最后才躺下。
“額……嗯……”安暖爬了起來,揉揉腦袋,看了看鬧鐘,已經九點多了,夏亞麗已經去上課了,她成功的錯過了一節體育課。
“頭……好痛……”安暖嘭的摔在地上,慢慢爬到衣柜前面,順著衣柜,隨便挑了件衣服。
她換好衣服,洗漱干凈,就隨便抓了抓頭發,慢悠悠的往更衣室走——她的運動衫在更衣室。
走到路上的她,一直揉揉腦門,酒精麻醉過后的反應十分明顯。顧安澤和男生接吻的畫面在安暖的腦海一閃而過,她的臉上又浮現出嫌棄的表情。
走到更衣室了,這時,從男更衣室里面傳來一陣呻吟——
“啊……對……那里……疼……額……”
安暖瞬間精神抖擻,她慢慢的靠近男更衣室的門,耳朵貼著門靜靜地聽——
“額……”
“顧安澤……小力點……疼……”
“天哪……”安暖聽了之后目瞪口呆,捂著嘴巴。
“額……疼……”男更衣室不停的發出呻吟聲。
安暖慌忙轉身進女更衣室:“這個顧安澤……原來……好變態啊……”她的嘴里滿是驚訝的感慨:“我還覺得他這人挺好的……天哪……呸呸呸……”
“你能不叫了嗎?你是慘叫雞轉世嗎?”顧安澤站著看阿哲的背,用腳給阿哲按摩剛剛打球拉傷的地方。
“可是……很疼啊……額……”阿哲躺在木椅子上,面朝地板一直叫:“我讓你用手給我按……你小子用腳給我按……我不嫌棄你,你還嫌棄我……額……疼……”
顧安澤用力的踩了一腳。
“啊!”一聲痛不欲生的尖叫。
安暖剛剛好打開更衣室的門,她愣愣的看著男更衣室緊關著的門。
顧安澤踩了最后一腳,就從椅子上下來了,往門口走,剛打開門,就看見安暖傻愣的樣子。
他和她的眼神對視上了,顧安澤露出好看的笑容說:“早!”
安暖眼神迷離,嗯了一聲,慌忙離開。
顧安澤看著她疾走的樣子有些不解,過了幾秒鐘之后,他忽然想起阿哲剛剛的呻吟聲,他心想:“這……不會吧……”
“哎,舒服多了!”阿哲站了起來,拉伸了一下手臂和肩膀,走到顧安澤身后。
“舒服你大爺!”顧安澤轉身把阿哲推回去,用力的摔門,氣沖沖的離開了。
阿哲看著緊閉的門,一臉茫然:“哎?你小子推我干嘛啊……”
安暖站在夏亞麗隔壁,跟著全班同學一起慢悠悠的做伸展運動。
“你頭還疼嗎?”夏亞麗問。
“疼……”安暖拉長了臉,她大概不記得昨晚自己醉酒之后的模樣。
“亞麗……”安暖若有所思,一臉嚴肅的看著夏亞麗。
“怎么了?”夏亞麗扭扭腰,轉過臉問。
“我想和你說……”安暖吞吞吐吐,“我想問,顧安澤上一段戀愛談的是男是女?”
“蛤?什么?”夏亞麗一臉不解,疑惑的看著安暖。
安暖想了想又說:“我是說……”
“哎,你們兩個,聊什么呢?”顧安澤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從安暖正前方走了過來。
“今天精神挺不錯啊?亞麗!”顧安澤看著夏亞麗。
又把視線轉向安暖:“哎,暖暖,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我不聽!”安暖說完捂著耳朵,做上下蹲。蹲了蹲,就趕緊跑開了。
夏亞麗全然不知情,愣愣的看著安暖急急忙忙離開的背影。
“這……?”夏亞麗愣愣的看著顧安澤。
“B!B——!”遠處的教練大聲吹口哨。
“哎……”顧安澤無奈的看著安暖的背影,和夏亞麗說:“我先過去球隊集合,中午一塊兒吃飯。”
夏亞麗緩緩的點了點頭。
安暖為了避開顧安澤,自己在別的學院的餐廳吃飯,早早的回到了宿舍。她對同性戀能夠接受,但是她誤解了顧安澤的開放程度。她的腦子回想著更衣室門前的呻吟聲,腦補了很多不可描述的畫面。
顧安澤和夏亞麗捧著飯,坐了下來。
“我說你們兩個鬧什么呢?”夏亞麗漫不經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