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楦,你認輸,也許跟我們回去還有的一活,不然,你今天就只能死在此地了。”
那領頭男子再次停下了攻擊,手持長劍指著安楦道。
“如此婦人之仁也配派來刺殺我?”
安楦撐著劍,漸漸從地上站了起來,身體已經有些不穩了。
用力的甩了甩腦袋,發絲早已凌亂,有的垂在胸前,有的貼在脖頸,也有的染上了血。
安楦狂笑起來,配上那耀眼的紅色的鮮血,不顯得猙獰,倒顯得格外妖媚。
匆匆趕來的寧子衿便看到了這一幕。
白衣被染紅,三千青發被清風托起。安楦被黑衣人圍住,他仰著腦袋,笑聲如此狂傲。
“上!”
一聲令下,所有黑衣人,一齊出動,數把利劍朝著安楦刺去,安楦的眼里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就像圍在中間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安楦!”
寧子衿大喊一聲,騰空而起,一掌向安楦身后的黑衣人擊去。
“啊!”
幾聲驚呼響起,眾人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嚇了一跳,都愣在了原地。
那領頭人,看了寧子衿一眼,即刻判斷出他來不及出下一招,便揚著劍,朝同樣愣住的安楦刺去。
“安楦!”
寧子衿的確來不及出下一招,但看到安楦性命難保,也顧不得那么多,幾個快步向安楦撲了過去。
緊緊抱住了安楦,安楦吃痛一聲,兩人倒在了地上,借著力,滾了數圈。
領頭人吃了空,想要再次出招時,寧子衿已經扶著安楦站了起來。
“什么人,膽敢在本王的地盤上動本王的人!”
寧子衿一手摟住安楦的腰,一手接過了安楦手上的劍,眼神凜冽,寒氣逼人。
“王,王爺?你是寧子衿?”
其中一個黑衣人怯怯的退了幾步,有些害怕的道。
“本王的名字,豈是爾等可以直呼的,這點禮數都不知道,留著有何用。”
寧子衿一個眼刀掃了過去,隨即放開了安楦,一個飛躍,握著劍,直接給了那人一個封喉。
安楦少了一個支撐,身體開始搖晃,在就要倒地之前,寧子衿便退了
回來,再次扶住了他。
眾人還沉浸在寧子衿絕快的速度中,久久不能回神。
看到他們的反應,寧子衿滿意的笑了笑。
“以多欺少之人,留著有什么用,不如全都到本王王府的地牢坐坐。”
寧子衿笑的邪氣,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露懼色。
“大哥,現在怎么辦?”一黑衣男子悄悄靠近領頭的黑衣人,小聲的問道。
寧子衿也沒有走,也沒有給城上士兵信號,就這樣,一手摟著安楦,一手握著劍,看著這些個黑衣人。
那個領頭的看了看蒼白無力的安楦,又看了看笑的一臉邪魅,卻又危險無比的寧子衿,思索再三,只能道了句。
“走!”
一直沒有說話的安楦,此刻倒是顯得激動了。
“不,不可以放過他們!”
隨即眼前一黑,倒在了寧子衿的懷中。
有些寵溺的抱了抱安楦,將他放在了地上。
“不好,快,快走!”
突然,那領頭的害怕起來,轉身就想逃離,豈料,他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
傍晚,寧王府客房
安楦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看著這完全陌生的房間,一個激靈,便想要起來,卻忘了肩上的傷口。
“嘶!”
安楦吃痛一聲,此時房門被打開,寧子玉看到想要起來的安楦,頓時加快了步子,走到了床邊。
安楦有些吃力的抬起頭看著她,結果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安楦有了再次昏迷的沖動,她聽到她說,
“嫂子,你咋起來了呢!”
安楦大吃一驚,立刻開始打量起自己的裝扮。
雖然仍是白色的衣服,卻明顯不是男兒裝扮,摸了摸脖頸,假喉結也被拿掉了。
不由得,心里開始慌了起來。她記得,她是倒在寧子衿的懷里,如果是他發現的女子身,那自己……
想到可能發生的事,安楦好不容易恢復了點的臉色,立馬又變得蒼白。
“嫂子,你怎么了?”
寧子玉輕輕扶住她的肩,為她墊上枕頭問道。
“嫂子?你是寧子衿的妹妹?”安楦雖是擔憂,但還是努力隱藏了下去。
“嗯,是啊,我叫寧子玉,你呢,嫂子?”
寧子玉沖著安楦甜甜的笑了笑,道。
“我叫,安……南宮楦。”
安楦略微牽動了下嘴角道。
看樣子,她還不知道自己是安楦,既然如此,還是不要告訴她好了。寧子衿都沒說,就是不想把她搭進來吧,雖說很看不慣寧子衿,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妹妹是無辜的,可是,他怎么會有妹妹?
“寧子衿呢?”安楦皺了皺眉,如果對方不是寧子玉而是寧子衿,她恐怕連傷都顧不上就直接動手了。
她的身份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現在泄露出去,不然,安家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我哥?他應該在書房吧,那你想見的話,我現在去喊他過來。”
寧子玉顯然沒想到安楦會突然問他哥的去向,愣了愣神道。
“嗯,那個,還是不用了,我再躺會。”等寧子玉扶著安楦躺下了,正準備離開去喊寧子衿的時候,安楦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還是先不要見他的好,他還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他。如果,用自己的身份威脅自己……
安楦都不敢再往下想,她好似從未想過,有一天,被人知道了自己是女兒身的事,自己該如何面對。
而且,寧子衿是誰,天陵王朝最年輕的一位王爺,沒有過人的實力,齊御又怎么會到現在才派自己來除掉他。
靠他的勢力,想要查出自己的身世的話,恐怕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安楦閉著雙眼,想到這,安楦只感覺自己的胸口開始泛痛,像是有什么東西死死的壓住了她,喘不過氣來。
“啊?不喊了?”安楦痛苦之際,寧子玉又走了回來,坐在了床邊。
安楦在寧子玉走近的時候,已經隱去了痛苦的神色,安楦有些費力的睜開眼睛,眼神有些渙散的看著寧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