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內容太過炸裂人,仿佛一盆冰水從頭澆到底,佟玦一時間佟玦愣在了原地。
沒想到,江北枳所謂的深情人設,全是演的!
佟玦撥通了姜瑜的電話,以再續合約為由,讓姜瑜在操珠寶設計舊業,目的是為了勸姜瑜離婚,她聽到姜瑜強裝鎮定的聲音,心里默默嘆了口氣:她心腸軟,看不得別人受苦,如果自己能有幫得上姜瑜的地方,她一定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幫助她。
可現在,佟玦打算把一切交給時間。
而另一邊,殷瑤踩著高跟鞋,細密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融化了雪白的粉底,但掩蓋不住姣好的面容。她唇角噙著一抹得體的微笑,但只要仔細看,就能察覺一絲不為人知的僵硬。
這是她尋找的第一個副業,給一家服裝網店當平面模特,她長相張揚明媚,十分契合這家店的設計風格,老板更是對她贊揚有。她也十分敬業的拿出來了模特的素養,即便是精疲力盡,面對鏡頭卻也似平常。
在休息的間隙里,父親的電話打了過來:“瑤瑤,母親的病情加重了,醫生說要用外國進口的特效藥,瑤瑤,辛苦你了?!?
望著鏡頭里欲言又止的父親,殷瑤假裝很輕松的樣子,答應特效藥的事情不用操心,要父親也注意休息。
二人聊了些家常,休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直等到下班,被壓抑的思想噴薄而出:昂貴的特效藥,相較而言微薄的工資,以及纏綿病榻的母親。
她的心情如同一團亂糟糟的毛線,剪不斷,理還亂。
她不禁怨恨老天的不公,為什么這種事偏偏要落在她一家人身上,自母親生病以來,她許多次午夜輪回,輾轉反側,夢里都是母親犯病前慈愛的面容。
她害怕母親就此撒手人寰,所以才更加拼命的工作,日復一日,可母親的病情卻每況愈下,她的夢里都是母親淚流滿面的安慰她,她的睡眠質量愈發糟糕,她害怕母親的離去的噩夢,也害怕母親慈愛的面容就此在夢里消失。因此即便熬出黑眼圈,她也不想認同朋友要她吃安眠藥的主意。
她原以為命運不會再給她任何機遇和轉機,卻沒想到驀然回首,一個消息讓她開心的暈頭轉向。
“你好!我是姜瑜。”
佟玦推開門,微笑的望著門口抱著盒子的姜瑜,她幫姜瑜把箱子放下,偶然瞥見白皙手臂上一片觸目驚心猩紅。
佟玦一愣,姜瑜察覺到她的目光,連忙扯了扯不太長的袖子,避開她的目光,擠出一絲生硬的微笑:“額……不小心在路上摔了一跤,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她聲音脆生生的,像剛摘的菱角。
“別走!”她快步走到姜瑜前面,擋住了她的路,直視她她的秋水般的瞳孔,目光如炬:“是江北枳干的對不對?”
“我在酒吧,聽見他說了。”
她緊緊盯著姜瑜的臉上的神情,只見她淡茶色的瞳孔閃過一絲異樣,不仔細看仿佛是錯覺,隨即一個微笑像怒放的薔薇綻開--爛漫而嬌艷: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和我丈夫一直舉案齊眉,這世界上聲音相似的人那么多,你聽錯了也說不定?!?
眼看姜瑜即將離開,佟玦匆匆忙忙的將一張寫有電話號碼的明信片塞給了她,叮囑她如果遇到困難可以找她。
姜瑜接過明信片,佟玦有一種感覺,覺得姜瑜一轉身就會丟進垃圾桶,但馬上又安慰起了自己,她好歹是接了。
出乎佟玦意外的是,姜瑜走過轉角并沒有把明信片丟進垃圾桶,她卸下強裝的微笑,深深地嘆了口氣:“要怎樣我才能信你?”
日子如同硬幣的兩面,有人平淡如白開水,有人驚濤駭浪險象環生。
佟玦沒有拉員工加班開會講廢話的習慣,因此即便是延發工資員工大部分都沒什么怨言。
臨近下班的時候,秘書著急忙慌的過來,在佟玦耳邊說了個棘手的事情:
“佟姐,我們解約的那家公司最近一直找我們續約,那家公司經理說他們的母公司是一家世界500強公司,這個小公司是母公司好哥們開著玩得,要是我們執意解約,他就讓母公司要我們破產倒閉!”
佟玦啜飲了口咖啡,心情平靜如無風的水面,道:“不用理他,要是連這種恐嚇威脅都受不了,還怎么開公司?直接拒絕就是了?!?
秘書得到了佟玦的指示,火急火燎的去處理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