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你帶人去看看那幾個人死透沒有?！毖ň尤藢χ参锎髱熣f道，“我先帶貝恩轉(zhuǎn)移?！?

植物大師愣了愣，隨后點了點頭，緩緩走進(jìn)已經(jīng)成為一片廢墟的管道。

他一定會上明天的新聞頭條……或者今晚的……

“讓我看看這幾個家伙怎么樣了……”他自言自語道。

只見殺手鱷、林肯.馬奇還躺在地上，漢密爾頓和威廉.科布早已經(jīng)消失無蹤，就在他怪笑著朝二人走去時，林肯忽然如鬼魅一般起身，重重地踢了他一腳，植物大師剛慌忙起身，殺手鱷又將它舉起，試圖將它摔成兩截。

而他身后的那些殺手都被林肯在一息之間殺死。

“啊——”慘叫聲從植物大師的口中傳開。

“你這崽種，貝恩在哪里？”

“我，我也不清楚……”植物大師眼冒金星。

“你這幾天都在為他做什么，重啟你那荒謬的植物人計劃？”林肯吃力地說道。

植物大師還想掙扎，林肯卻趁他不備把一枚微型炸彈放進(jìn)了它的軀干里，“想死嗎？想死就接著掙扎，我不介意和你同歸于盡?！?

塵霧中突然傳來“嗖”的一聲破空響，風(fēng)箏人和死亡射手綁著滑翔翼般的“風(fēng)箏”從天而降，搖搖晃晃地落在廢墟上。

“林肯！“風(fēng)箏人剛落地就差點被自己的風(fēng)箏絆倒，他手忙腳亂地解開身上的繩索。

死亡射手從陰影中走出，狙擊槍穩(wěn)穩(wěn)地扛在肩上，他沖林肯點了點頭：“失手了，算我欠你的。”

林肯松了口氣，“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我們抓住了這個家伙?！?

“杰森.伍德？”風(fēng)箏人瞪大眼睛，“你說，艾薇現(xiàn)在在哪里！？”

殺手鱷不耐煩地甩了甩尾巴，把植物大師舉得更高，“我他媽才不管你們之間的恩怨，我要把他給撕碎！”

“等等！”林肯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種子，“你要是不說話我就把他們都燒了——當(dāng)然，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我會在你面前燒掉全哥譚的綠化帶……”

植物大師的神色頓時大變，“你這個瘋子！他們都是無辜的孩子，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說不說！”

“好好好，我……我這幾天在幫貝恩研究他那套毒液維持系統(tǒng)，還有幫他研制新血清，呃，我的作用好像就那么多了？”植物大師思考了一會兒，“哦，我閑暇之余還做一點自己的研究，搞點大麻葉給自己吸吸……不要用這種眼神告訴我，大麻葉對我來說相當(dāng)于人類中的小丑，真是天生壞種……”

“媽的，”他忽然嘆了口氣，“難怪他們讓我以身犯險，原來我的價值已經(jīng)被榨干了?！?

殺手鱷則將他高高舉起，“貝恩他媽的在哪??？”

“我猜貝恩往ACE化工廠去了……別，別動我！”

“殺手鱷?！绷挚现浦棺∷八€有利用價值?！?

“那也是對你們而言?！睔⑹主{咧開血盆大嘴。

“別這么說，你不也是法庭的一員嗎？”林肯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利爪戰(zhàn)衣。

“法庭都他媽死完了！我現(xiàn)在是自由之身！”殺手鱷高呼道。

一旁的風(fēng)箏人走了上來，“韋倫老兄，沒必要那么激動，還記得我嗎？我是風(fēng)箏人??！我們現(xiàn)在的共同對手是貝恩，我們可以合作不是嗎？”

“啊，我記得你，你的風(fēng)箏……嗝，承重特別好?！睔⑹主{回憶道?！暗@不代表我會同意和你們合作！”

死亡射手掐滅煙頭，然后以迅雷之勢朝殺手鱷的腹部開了一槍，只聽得殺手鱷慘叫一聲，然后倒在了地上。

“真他媽煩。”死亡射手嘆了口氣，“哦，別擔(dān)心，‘黑面具’，這一顆子彈我不收任何費用?！?

林肯無奈地?fù)u了搖頭，然后又以銳利的目光看向植物大師，“那你知不知道貝恩今晚打算做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他喜歡扮演上帝，而我憎恨上帝，我連一頁《新約》都沒翻過，該死的上帝，他是個素食主義者??！”

隨后他閉上了嘴。

植物大師的沉默和殺手鱷的叫喊形成鮮明對比。

“你真的不知道？”林肯、死亡射手、風(fēng)箏人冷漠地看著植物大師。

這個形狀如樹一般的怪人看到環(huán)繞著他的冰冷的目光，最后只好喊道：

“上帝在第五天創(chuàng)造了鳥和魚對吧，但貝恩不這么認(rèn)為，他覺得蝙蝠的游動方式和鳥、魚是一樣的，所以……”

“所以什么？他打算制造出一批人蝠大軍？”

*

蝙蝠洞。

此刻的蝙蝠俠剛從洞外回來，他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難纏的探員，但沒想到一回到洞內(nèi)，羅賓就走過來告訴他：“蝙蝠俠，這次真的有看到了貝恩，就在上東區(qū)！有一處地下管道爆炸了！”

蝙蝠洞內(nèi)，警報聲突然尖銳地響起。蝙蝠俠剛脫下頭套，哈莉的聲音便從身后傳來：“蝙蝠俠，有未接來電……呃，可以這么說吧！”

下一秒，蝙蝠電腦的主屏幕閃爍幾下，隨即被強(qiáng)行切換成另一幅畫面——貝恩的猙獰面孔占據(jù)了整個屏幕，皮膚看上去呈現(xiàn)出一種灰藍(lán)色。

“布魯斯·韋恩。”貝恩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壓迫感，“或者，我該稱呼你為‘蝙蝠俠’？”

“我早就知道了你的藏身地和你的真實身份，但為什么現(xiàn)在才‘造訪’呢，只不過是因為我想到了真正能徹底摧毀你的方法……那就是摧毀這座城市?！?

蝙蝠俠的瞳孔微微收縮，但表情依舊冷峻。羅賓下意識地攥緊拳頭，而哈莉則悄然退后一步，手指已經(jīng)按在了緊急通訊按鈕上。

“我還記得你之前說過什么‘威脅我的人多了去了’……現(xiàn)在，你該付出代價了。”

屏幕畫面切換，只見數(shù)十個巨大的培養(yǎng)艙內(nèi)，浸泡著某種扭曲的生物。它們有著蝙蝠的外觀和人類般軀干，但肌肉膨脹得近乎畸形。

“人蝠軍團(tuán)?！必惗鞯穆曇魩еB(tài)的愉悅，“感謝科特先生的配方，不過我做了些改善……它們會飛，會撕咬，會傳播恐懼……就像你一樣，蝙蝠。只不過，它們更聽話?！?

蝙蝠俠的拳頭微微攥緊，但聲音依舊冷靜，“你想要什么，貝恩？”

貝恩的笑容擴(kuò)大，露出森白的牙齒：“我其實一直在指望哥譚的民眾會親自指認(rèn)你，但我遠(yuǎn)遠(yuǎn)高估了他們，他們是一群愚蠢的家伙，猛被演說家的一兩句話給蠱惑，所以……你得自己站出來，不是嗎？這樣才能挽救這座城市?！?

“在今晚十二點之前，我要你公開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向全世界宣布‘蝙蝠俠就是布魯斯·韋恩’。否則，我會釋放這些人蝠，讓它們在哥譚的夜空下自由狩獵——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如若如此，你只能直接面對絕望?！?

羅賓忍不住低聲道，“他在虛張聲勢……”

“你還有三小時?！必惗髯詈笳f道，“選擇吧，布魯斯，是讓哥譚知道真相，還是讓哥譚變成地獄？”

“當(dāng)然，無論你公不公開我都會親自邀請你來一場真正的對決，我會給你帶來讓你生前死后都將陷入絕望的秘密，并殺了你……”貝恩頓了頓，“那么，你希望我只殺死你一個人，還是希望我殺死所有人呢？”

“值得一提的是，你想要知道這群人蝠變成這幅模樣之前是什么身份嗎？這一次他們不是富人、政客、明星，而是窮人、流浪漢、非法移民。我很期待到時候的哥譚會是什么樣子?！?

屏幕驟然熄滅，蝙蝠洞陷入短暫的死寂。

羅賓深吸一口氣，“蝙蝠俠，我們不能向貝恩妥協(xié)，我們得立刻行動?！?

蝙蝠俠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向裝備臺，他雖然疲憊不堪，但聲音冰冷而堅決。

“該巡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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