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內，由人蝠變回人類的科特.斯郎通仍在調制他的藥劑，而泥臉夫婦就被封鎖在他背后的兩個鐘罩里，特制的玻璃材料讓他們無法逃脫，但這并不能關上他們喋喋不休的嘴。

“科特！你現在等同于為虎作倀是嗎，和蝙蝠俠混在一起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起碼我不會相信貝恩。”科特眉頭緊皺，沒有將他們的責罵放在心上。

“科特先生。”羅賓忽然走進了實驗室，“藥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我將進行第二次實驗，希望這次不會失敗。”科特站了起身，“羅賓，你們找到我的妻子了嗎？”

羅賓的表情看起來很無奈，“很抱歉科特先生，我們仍在努力，如果有線索了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在他的身后，四代泥臉佩恩的笑聲越來越激烈，“你都做了什么啊科特，你真的指望他們會幫你嗎？從我們被警方定性的那一刻起，我們就無法融入這個社會了。”

可羅賓這一次卻走到了泥臉的面前，他攥緊拳頭，神情嚴肅，“泥臉先生，我們找到卡修斯了。”

泥臉夫婦先是驚訝，隨后茫然地對視了一眼，然后激動地拍打起了鐘罩。

“你最好不要騙我，小子！”

“這一切是真的嘛，卡修斯在哪里？”

羅賓瞥了一眼實驗室的入口處，只見讓.保羅推來一個被凍住的巨大鐘罩，里面是沉睡著的卡修斯.佩恩。

“卡修斯！你們對他做了什么？”

“準確的說不是我們做的，泥臉先生。”羅賓無奈地把手一癱，“是急凍人，他和貝恩達成了交易，然后闖入星辰實驗室把他給凍住了。”

佩恩沉默了一會兒后，開口說道：“貝恩信守了我們之間的承諾。”

他這話讓羅賓再度炸毛，“聽我說，泥臉先生！你可以無視我們的努力，但是……你真的以為貝恩只是想要救走卡修斯那么簡單嗎？”

*

蝙蝠洞，此刻的禽鳥被倒掛在洞頂，他那雙眼睛沉悶而無神，只是機械地打量著蝙蝠俠。

“禽鳥……”

“我是一只鳥，咯咯……”

禽鳥還想裝瘋賣傻，蝙蝠俠卻不為所動，他突然松下繩索，讓禽鳥差點砸個腦袋開花，這一瞬間的危險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你現在只是視力模糊、頭痛頭暈，但只要再過半小時就會有腦出血的可能。”

“呵呵，你也會對你的‘知更鳥’這么干嗎？”禽鳥強笑道，“你不要指望我會吐出一句話，我知道你不會殺人的，你是個懦夫！”

蝙蝠俠靜靜地走到他面前，沒有說一句話，隨后又將他升了上去。

“啊——你這瘋子！”

“我需要知道你們的來歷、動機，以及下一步怎么做——還有貝恩的藏身之地，也請你如實相告。”蝙蝠俠沒有理會他的喊叫，而是默默地回到電腦前處理起了他的工作。“當然，如果你現在不愿意的話我也可以再等待一會兒。”

隨后，他再一次松開繩索，在禽鳥的大腦距離地面不過1cm時他終于聽到了他的時候尖叫。

“我說，我說！”

蝙蝠俠這才轉過身去，表情默然地打量著他。

驚魂未定的禽鳥對著蝙蝠俠說道：“因為，你是噩夢——貝，貝恩就是這么說的！”

蝙蝠俠先是一愣，隨后蹲了下來。

“你們要毒藤女的血液做什么？”

“一切都是貝恩的計劃，我并不清楚。”他的臉色通紅，看起來要窒息。

“企鵝人和你們關系密切對嗎。”

“不過是……相互利用。”他快要喘不過氣了。

“除此之外，你們還和誰……”

就在他想要進一步審問時禽鳥卻兩眼翻白，先一步暈了過去，蝙蝠俠見狀只能先將他放下來。

貝恩不可能僅靠企鵝人一人就能夠掀起那么大的波瀾，他背后肯定還有什么力量在推動。而禽鳥也遠比他想的要嘴硬的多，且還有很嚴重的自殺傾向，現在他只剩下化學吐真的路子可以走了。

不過在禽鳥徹底清醒之前，他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聯邦的專案小組今天下午將抵達哥譚，他們召集了一眾所謂的社會精英，來估斷這幾天哥譚所受到的“威脅”是否值得聯邦重點關注，以及有沒有必要讓軍隊出動幫他們解決。

他想，這肯定和股票有關系，不然國會那群老爺是不會動身的那么快的。

他看了一眼出席這次聚會的名單，從阿曼達.卡羅爾、盧修斯.福克斯到詹姆斯.戈登，可以說都是哥譚的骨干人物，最讓他驚訝的還是林肯.馬奇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想來是因為他被槍擊的那件事已經在全美范圍內大規模傳開了，到處都在議論這個挺身而出的年輕記者。

但同樣讓他忐忑的是如果他們這群人被支開了，那哥譚的其他地方是不是遭殃了？反過來想如果他們這群人聚在了一塊，那貝恩是不是可以就此大作文章？

這些事加在一起讓他頭疼。

*

下午，哥譚市中心的一間酒店內。

水晶吊燈灑下柔和的光芒，將宴會廳映照得金碧輝煌的同時也把各界名流的樣貌照得異常清楚，虛偽的寒暄與客套的笑聲遍布了這個角落。

政客們西裝革履，商人們高談闊論，還好大家都清楚這一次的“宴會”不是讓他們用來“交際”的，哥譚現在確確實實地面臨著“滅頂之災”。

而角落里，布魯斯·韋恩獨自一人坐在一張高背椅上，手中握著一杯未動的香檳。

他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人群，仿佛對這一切毫無興趣。周圍的人群也有意無意地避開他，仿佛他周身籠罩著一層無形的屏障。

“韋恩先生，沒想到您也會出席這種場合。”一位穿著華麗晚禮服的女人走過來，笑容嫵媚。

布魯斯抬眼，嘴角揚起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總要偶爾露個面，否則別人會以為我破產了。”

女人還想再說什么，但布魯斯已經微微側身，目光越過她，落在了不遠處正在與戈登局長交談的林肯·馬奇身上。林肯的笑容溫和，舉止得體，但布魯斯的眉頭卻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林肯，自上次‘合照’之后我們還是頭一次再見。”

“很感謝您沒有起訴我侵犯了您的肖像權。”

“這對我來說沒什么，別往心思去。”戈登笑了笑，然后瞥了眼看起來有些焦躁的卡羅爾市長，“不去和他打個招呼嗎？”

“我想卡羅爾市長現在肯定不想見到我。”

“但是我很想見到你啊！”這時，一個戴著高帽的男人憑空出現在他們身后，戈登迅速地反應過來，差點就要條件反射般作出自衛動作，隨后他才認出來了，此人就是聯邦派下來的專案組組長羅杰·哈里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