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分頭行動，去亞當斯碼頭匯合。”

就在羅賓和讓.保羅踟躕不前之際，他們終于等到了那個男人的訊息。

“你確定？”

“完全確定。”蝙蝠俠回復道。

“那就去亞當斯碼頭！”羅賓鄭重點頭道。

“亞當斯碼頭？沉睡的蝙蝠俠終于醒來了嗎？”林肯聽著羅賓斗志昂揚的發話，眉頭一皺，“需要我幫忙嗎？”

羅賓卻當即應聲，“很危險的。”

然而林肯卻不這么認為，“記者永遠是沖在第一線的啊，而且我也想再拍幾張照片，搞個大新聞呢。”

他發現當自己融入記者這個身份后一天不干什么就閑得慌。

跟著蝙蝠俠打團，還能翻車不成？

羅賓還想勸阻他，但低頭卻看到蝙蝠俠又發來一條消息：“如果林肯.馬奇要來的話，就讓他跟上吧。”

“還有——要小心這次的對手，他的名字叫暗號(Cypher)，資深催眠師兼國際雇傭殺手，盧修斯失蹤也和他的小把戲有關，他應該是在一兩個小時前潛入了韋恩企業，然后趁盧修斯休息期間放了一段音頻，根據音頻指示，他們將在亞當斯碼頭相會。”

“你一直都在監控盧修斯……或者說韋恩企業？”羅賓回復道。

“拜托羅賓，那是我的企業——而且非必要我是不會接連整個監控系統的。”雖然只有一行行文字，但羅賓好像看到了蝙蝠俠的無奈，“現在，先抓住他再說吧……”

羅賓和讓.保羅相對望了一眼，然后鄭重地點了點頭，“林肯，去亞當斯碼頭。”

此時的林肯.馬奇早就已經備好了攝影設備，“不過……我該怎么過去呢？嘶，你能不能讓蝙蝠俠開車來接我——對了，蝙蝠車是新能源還是油車？”

“……你還是坐地鐵吧，他喝酒了不能開車。”

“……”

*

哥譚，亞當斯碼頭。

盧修斯·福克斯此刻正像只樹懶一樣掛在生銹的橋欄桿上，西裝領帶在風中飄得像條上吊繩。

“跳進水里，兒子。這是你唯一能學到東西的方法。”他的上方傳來沙啞的聲音，活像臨終關懷熱線。

“好的，父親。”盧修斯嘟囔著，雙腿已經開始不自覺地打顫。

“福克斯先生！別跳！”

一個清亮的少年音突然劃破夜空。羅賓像知更鳥般落在橋墩上。

“誰？”盧修斯迷茫地轉頭。

“該死。”暗號推了推藍框眼鏡，光頭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又一個多管閑事的。”

只見羅賓一個箭步沖上前，飛起一腳把他手里的無線電踢進了河里。黑色小方塊在空中劃出優美弧線時，暗號的眼中盡是驚恐。

撲通。

我賭五毛錢那玩意兒防水。”羅賓撇撇嘴，轉頭卻看見盧修斯已經撐不住，雙手松開了欄桿，而另一邊的暗號似乎已經嚇軟在地，“等會兒再來收拾你！”

“蝙蝠俠！”他扯著嗓子大喊，破音聲在碼頭回蕩。

黑色披風如蝙蝠展翼般掠過夜空，但那只蝙蝠終究不會飛。

“我想起來了！半空中的盧修斯突然瞪大眼睛，“我根本不會游泳啊。”

“讓！！”蝙蝠俠有些吃力地高喊一聲。

“來了！”讓·保羅的聲音由遠及近。只見他穿著那套羅賓準備的制服狂奔而來，手里揮舞的繩索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如果忽略他同手同腳的跑步姿勢的話。

繩索精準纏住盧修斯的腰際。讓·保羅一個急剎車，靴子在潮濕的碼頭地面上劃出兩道黑痕。

“撐著。”他大吼著開始收繩，結果被反作用力帶得往前踉蹌三步。

然而就在這時，本來還倒在地上的暗號猛然起身，掏出一把手槍。而就在扳機即將扣下的瞬間……

砰！

暗號捂著流血的手腕跪倒在地，不敢置信地望向子彈飛來的方向。林肯·馬奇站在二十米外的油桶堆上，手里左輪的槍口還在冒煙。

“感謝美國地鐵沒有安檢。”

“林肯！”

“我說，不要把你的后背交給別人吧。”林肯皺眉道。

而另一邊，蝙蝠俠已經和讓.保羅一起合力將盧修斯拉了上來，盧修斯此刻如受驚之鳥一樣有些茫然地看著四周，隨后一句話沒說就昏了過去。

林肯則把弄起攝像機的夜視模式，拍了幾張暗號驚慌失措的照片。

“所以，你就是殺了邁克爾森的兇手？”林肯冷聲道，結果對方居然再次裝死倒在地上，一句話都沒回復他，“你們職業殺手的職業道德就是裝死嗎，我以為會服藥自殺呢。”

羅賓則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謝謝你林肯——不過你什么時候搞的這把槍，你有持槍許可證嗎？”

“羅賓，你在看成人網站的時候不都是會點‘我已滿18歲’嗎？”

羅賓：“……”

而另一邊的讓.保羅聽到他們的話忽然干笑兩聲，“我喜歡這個比喻！”

隨后他向林肯自我介紹道，“我是讓.保羅。”

“哦？”林肯聽到這個名字有些驚訝，這人好像就是“死亡天使”吧？難怪他會和羅賓待在一塊，那這樣的話……“騎士隕落”的故事不是很快就要到來了？

“你好，我是林肯.馬奇，一名記者。”

“記者果然都身懷絕技啊。”

“比如誰？”

“彼特帕克算不算？”

“別啰嗦了。”這時，蝙蝠俠沉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我已經叫了救護車，警方的人等會兒也會過來——林肯，你留下來和他們解釋一下事情經過吧。”

“我？”林肯指了指自己，“合著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個？”

那感情好啊！熱心市民殊榮再多一項，不過他三天兩頭拿一面錦旗會不會太夸張了？

“戈登今天不當值，我怕和警方的人產生不必要的沖突——而且，你剛剛開了那一槍，只能由你來解釋清楚了。”蝙蝠俠嘆了口氣，“讓，羅賓，我們走吧，有林肯在就足夠了。”

林肯則沖著蝙蝠俠豎了個大拇指，但蝙蝠俠還沒來得及回禮就已經撤離碼頭了。羅賓和讓.保羅則不約而同地尷尬著撓起頭，“下次再會了，老兄！”

而在他們走后，林肯先是踢了裝死的暗號幾腳，結果他真就一句話不說，一個屁不放，和死了一樣躺在原地。

“你別真給我死了，我還不想進去啊！”林肯無奈道，然后莫名的直覺讓他四處搜羅起有沒有他隱藏的陷阱。

“嗯？”他忽然摸到一個疑似是暗號被羅賓擊飛時從身上掉下來的東西……“這是，收放機？”

*

“所以，回聲計劃到底是什么？”卸下戰裝的提姆朝布魯斯問道，而布魯斯則對著那一長串的數據發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