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第一關,便是色。
顯然,刀關通過了第一關,對應的,他的靈魂,變得更加純凈。
這色關,自然是最重要的一關,歷來許多人都無法逾越。
只見,刀關眉心丹田,陡然如同雷霆一震,隨即虎軀一顫,天地間,更多乳白色的能量,涌入體內,被轉化為真氣蘊藏。
修煉的速度,是之前的數倍不止。
自然,心魔時刻形影相隨,縱然是冥想之外的時刻,也要處處留心。
因此,刀關,將那些珍藏的美女圖,全部燒毀。
而心魔的色關,在腦海之中的成像,類似于雜草。
越是色欲重,那么識海之內,雜草便更加旺盛雜亂無章。
唯有,將雜草連根拔起,并且,不給予其養分,那么,色欲,便無法春風吹又生。
而所謂,將雜草連根拔起,就是內心深處,不會再去想色欲之事。
而切斷其養分,便是不去接觸,任何撩撥色欲的事情。
比如觀看讓人口干舌燥的美女圖,便是為其提供養分。
那么,如此操作下來,刀關識海當中的成像,便沒有雜草,井井有條。
是一片,空曠無垠的大地,任由靈魂自由自在的游行,無拘無束。
隱隱,還有微風拂過,好不愜意。
藍天白云,沒有雜草形成的陰云,遮擋陽光。
如此,幾日之后。
刀關已經做到,不聞不見,不想色欲之事,自然,心魔,拿他沒有辦法。
這色關,算是徹底通過。
刀關的靈魂,也變得更加清澈。
修煉的速度,也是一往無前,非常迅速。
短短七天,便已經是練氣三境。
當然,他的氣場變化,早已讓陳朔察覺。
白天,干活的時候,陳朔就一直觀察著刀關的一舉一動。
他之所以,遲遲不殺刀關,純粹是為了好玩。
欣賞這種,獵殺獵物前的嬉戲,對獵物的戲耍。
不過,顯然,在刀關的接連表演之下,他失去了興趣。
他也暗暗察覺到,刀關的實力,居然突飛猛進。
短短幾天,便連續跨越兩個境界,若是仍由他這么下去,那么,對自己,將會是非常大的威脅。
所以,他也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殺死刀關。
不過,他觀察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
既然如此,那么,便不需要借口。
陳朔拔出刀,冷不丁湊到刀關身后,其余勞工正想提醒。
卻看到陳朔的陰冷眼神之后,生怕禍端殃及自己,也就統統閉嘴。
看到這些兩腳羊,如此軟弱,陳朔也更加滿意。
如此大張旗鼓,屠殺他們的同類,他們,卻連個聲音都不敢發出。真是可笑。
陳朔手起刀落,眼看,鋒利的刀刃,就要斬下刀關的人頭,忽然,刀鋒一頓,陳朔收手,發出仰天大笑。
剩下周圍的人,驚慌失措的神情。
陳朔,在關鍵時刻,居然收手了。
他殺人不眨眼,從來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他想要殺死的人。怎么今天,居然沒有殺刀關?
陳朔,用刀背,拍了拍刀關的脖子。
刀關渾身一冷,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距離死亡有多么近,頓時嚇得僵硬。
“放心,我的乖孫子,爺爺當然不會殺你?!标愃?,一腳將刀關踹倒在地。
而后,指著身后幾人,頓時那幾人,沖上前去,把刀關架了起來。
前后左右,團團圍住,用粗繩捆住,猶如案板上的魚,不能動彈。
“上頭有令,要把你,獻祭給一位大妖打牙祭,而你,很幸運的被選中了。”
“打牙祭?”頓時周圍的人,渾身一冷。
陳朔,每個月,都會從當牛做馬的勞工當中,挑選出人選,據說,是用活人,獻祭某位大妖。
而聽說,越是修真者,被選中的幾率越大。
似乎,是與什么人鼎有關。
而人鼎,就是將修真者,作為口糧。吃了他們的大妖,實力會突飛猛進。
對于這些大妖,是大補之物,難以拒絕。
想到這里,周圍的勞工,都松了一口氣,幸好自己沒有違背禁令,去修煉,不然,即使不死,也會被選中,當成祭品,難逃一死。
雖說每天當牛做馬,但,總歸能活著不是。
看著刀關,勞工們眼神中,則是慶幸。
“孫子,爺爺就讓你,多活一會兒。如果不是你偷偷修煉的話,興許,現在已經死在我的刀下了?!?
陳朔一擺手,頓時,那四個人,將刀關押走。
這四個人,刀關非常熟悉。
不過,以前,也是風和村的地痞無賴。也是早早就投靠官府,成為鷹犬。
因此,也得到了栽培??梢孕逕挘瑢嵙Γ荚诰殮馊?,在刀關之上。
每個人,都穿著奢侈的服飾,雖然比不上這些達官顯貴,但他們身上的奴仆裝束,也比這些勞工們,好了百倍不止。
并且,每個人,都挎著一柄刀,或者是劍。雖然普通,但是一柄普通刀劍,其殺傷力,也是可想而知。
官府制作刀劍的工藝,使得這些即使普通的刀劍,也是千錘百煉,無論如何劈砍撞擊,都不會損壞。
這些普通刀劍,可以輕易,將一頭年豬劈成兩半,連骨頭也是一分為二,堅固鋒利,構造奇異,有著常人不能理解的造詣。
“把他,押到黑心谷!”
說罷,陳朔捏著碎銀,給了四人每人半兩碎銀,頓時如同泄氣皮球的四個無賴,立馬精神抖擻。
眼光,看著這些勞工的命運,盡是戲謔,幸好自己叛變的早,不然也會是這個下場。
也更加堅定的,為官府做事。
“走快點!”
于是,便沒事找事,在刀關背后推了一把,在陳朔,這個主子前大獻殷勤。
看著這幾個熟悉面孔,曾經都是認識的村民,如今,卻背叛所有人,做這些事情。
這種背叛,比起懦弱與不敢反抗,更加令人惡心與可恨。
漸漸地,離開了陳朔的視野。
四個地痞,也是戲謔一笑。更加堅定,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捏著半兩碎銀,這些銀子,等值于五百文銅錢,足夠他們好好快活一番。
而那些每日辛苦的勞工們,一月下來的伙食,加起來,也不過才五十文銅錢。
自己,只是隨便走一趟,就是他們一個月收入的十倍。
想到這里,四人都笑了出來。
腳下生風,更是加快了行程,想著,把刀關送到,他們便可以離開,用這些銀兩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