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蝙蝠俠你其實早就已經和混沌使徒戰(zhàn)斗過？”

在韋恩莊園地下的蝙蝠洞中，芭芭拉充滿難以置信地看著布魯斯。

“沒錯，大概是三年前的時候，我應該曾經去過那個島嶼一次。”

蝙蝠俠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但對他十分熟悉的芭芭拉馬上察覺到異常。

【大概】

【應該】

這些模棱兩可的詞匯，按理說不會出自蝙蝠俠這么嚴謹的人口中。

而且如果蝙蝠俠早就已經和混沌接觸過，那么以這位黑暗騎士的性格，一定會對這種未知的威脅追查到底才對。

這樣的話，在阿卡姆面對霍克時，他沒有理由會這么被動——

“理由很簡單。”

似乎是看出了芭芭拉的疑問，蝙蝠俠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我忘了。”

“啊？！”

芭芭拉目瞪口呆地看著蝙蝠俠，她可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偵探會忘記——

等等，難道說......

芭芭拉的表情多了幾分微妙，然后用試探的語氣小聲說道。

“那一天不會就是——”

“沒錯，你猜對了。”

布魯斯看向蝙蝠電腦的屏幕，上面正映照著霍克所在島嶼的衛(wèi)星畫面。

“那天因為光博士的事情......我被扎坦娜——不。”

蝙蝠俠深呼吸一口氣。

“我被正義聯(lián)盟決定修改了當天的記憶。”

在身份危機事件中，扎坦娜曾經在正義聯(lián)盟絕大部分支持下，對光博士進行洗腦的事情暴露。

而同樣重見天日的秘密就是，當時堅決投了反對票的蝙蝠俠，同樣被消除了記憶——

但是眾所周知，修改世界上最好的偵探記憶，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如果只是修改一小段時間記憶，以蝙蝠俠的敏銳很容易就會發(fā)現端倪。

所以扎坦娜的魔法，是讓蝙蝠俠自以為從之前一段時間開始，就一直和她們一起執(zhí)行任務......

但估計其他人也沒有想到，在幾個小時之前，蝙蝠俠經歷了一場特殊的戰(zhàn)斗。

“關于那個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記憶了。”

蝙蝠俠輕嘆了一口氣，然后看向桌子上那本記載著亞空間知識的“秘典”。

“雖然我通過某些方式，窺見了‘過去’的部分片段，但這些都不足以還原真相......真正知道當時發(fā)生什么的，就只有當時的幸存者以及——”

“那個時候同樣在島嶼上戰(zhàn)斗的真正英雄們。”

——

“沼澤怪物和動物俠。”

在酒店的電梯當中，毒藤女表情復雜地說道。

“說實話我和他們也不算熟悉......唯一知道的就是，沼澤怪物是上一代的萬物之綠代理人，而動物俠則是上一代的眾生之紅代表。”

貓女眉頭微皺，隨后若有所思地小聲喃喃道。

“但現在這些自然元素力量都選擇了新的代理人，那就意味著......”

“在三年前的那場戰(zhàn)斗中，他們都犧牲了。”

毒藤女帶著陰沉的表情緩緩說道。

“作為阻擋色孽入侵的代價。”

——

“我那個時候......一開始什么都不知道。”

柯萊昂捂著臉，眼淚從她指縫中如同雨點般滴落。

“爸爸媽媽只是告訴我，這是偉大事業(yè)的一環(huán)......我們家族，貓頭鷹法庭，乃至于哥譚的誕生，都是為了這神圣一刻的存在，當一切儀式完成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會到享受無限歡愉的世界作為報酬。”

霍克微微瞇起的眼睛中，多了幾分冰冷的寒意，手也搭在了腰間的戰(zhàn)斗短劍上。

而哈莉似乎察覺到這一點，她搶先護在了柯萊昂面前。

“霍克，她今年才不到八歲，三年前只是個僅僅五歲，對任何事情都一無所知的孩子。”

“沒錯，父母的罪孽不應該延續(xù)到孩子身上，發(fā)生這種事情柯萊昂這孩子也是受害者。”

看起來無論哈莉還是蘿絲，都在這個小女孩身上找到過去自己的投影，而霍克抿了抿嘴，將手從戰(zhàn)斗短劍上放了下來。

“繼續(xù)吧，告訴我們，那場獻祭儀式到底是怎么被終止......而你又是怎么存活下來的。”

柯萊昂放下雙手，少女的雙眼顯得有些紅腫。

“那個時候......首先是植物先發(fā)生了暴動。”

按照柯萊昂的描述，當時獻祭儀式已經進行到最高潮，只要這666個社會精英徹底墮落為色孽仆從，這時候產生的強烈情感能量將會擊穿異次元亞空間和這個世界的屏障。

到那時候，色孽就能派遣祂的魔軍大肆蹂躪腐化這個世界。

然而這時候，阻止他們的力量也終于出現了。

首先出手的是沼澤怪物和動物俠，他們是星球上自然元素“萬物之綠”和“眾生之紅”的代表。

作為古老而強大的元素力量，“萬物之綠”和“眾生之紅”都是生命意志的體現，某種意義上祂們的存在和亞空間諸神有些類似，因此祂們可以說是對于這些“不速之客”最為反感的存在。

畢竟如果所有生物的靈魂都被混沌污染，“萬物之綠”和“眾生之紅”的存在基石都會受到影響。

因此在“萬物之綠”背后的決策意志“樹木議會”以及“眾生之紅”對應的集體思維“肢體議會”引導下，沼澤怪物和動物俠這兩位超級英雄都來到這個島嶼并開始破壞色孽的獻祭儀式。

雖然這些派對的“參與者”很多都已經被色孽混沌能量影響而變異，但這兩個超級英雄都展現出優(yōu)秀的實力。

動物俠可以變身成各種動物壓制并打敗已經變異成各種扭曲生物的墮落者，而沼澤怪物則能夠操縱島嶼上的所有植物，并以此來囚禁和保護幸存者。

在他們的干擾下，獻祭儀式未能達到理想的閾值，原本彈冠相慶正準備迎接色孽降臨的貓頭鷹法庭成員，面對這種情況都氣急敗壞。

于是躲在這個色孽標志造型地下空間的貓頭鷹法庭成員們，開始進行更加瘋狂的計劃——

“爸爸媽媽都變得很陌生......那股可怕的力量，將他們所有人都扭曲了......他們準備用自己——用我們所有人，進行獻祭的最后一環(huán)......但是，在關鍵時刻卻又被阻止了。”

哈莉聽到這里稍微松了口氣。

“就像你說的，是蝙蝠俠救了你對吧——”

“不......不對。”

柯萊昂表情微妙地喃喃道。

“那個時候出現的......是那個叫小丑的男人。”

“和他身旁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