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下流，色狼，鬼畜！”

在車間的角落，哈莉奎茵用斗篷緊緊包裹住身體，滿臉通紅的她銀牙緊咬瞪著霍克。

但她的臉紅可不是因為害羞，從斗篷底下露出的纖細雙腳也是如同胡蘿卜般紅彤彤的樣子。

事實上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膚，包括最隱私的部位都被霍克用粗糙的刷子毫不留情地狠狠搓了一遍。

“太過分了，居然這樣對女孩子......有想過這樣下去我還怎么嫁出去嗎！”

哈莉似乎想要踹霍克發泄不滿，不過腳剛抬起來似乎意識到這樣容易春光乍泄立刻就收了回來。

雖然就結果而言，她對于霍克來說也早已字面意義上毫無秘密了。

“且不說婚姻的問題，如果不謹慎一點的話，說不定過幾天你就會先生下幾個孩子——你也不希望身上哪天掉下來幾只納垢靈的吧?！?

霍克似乎還有些不放心的樣子，緊盯著正在對哈莉奎茵進行掃描的伺服顱骨。

看到伺服顱骨并沒有發現異常后，霍克才稍微松了一口氣，但是依然警惕地打量著哈莉。

“不過納垢病毒和細菌都是有潛伏期的，還不還是對身體內部都進行徹底消毒......”

“你、你想干什么，別亂來啊！”

哈莉抓住斗篷的手稍微緊了緊，看到她這幅樣子霍克才輕嘆了一口氣。

“所以你知道在面對混沌的時候，如果不聽從命令的話后果會多么嚴重的吧。萬一你身上被亞空間瘟疫感染的話，現實世界的醫學是完全沒辦法救你的?！?

霍克作為極限戰士母團的阿斯塔特，曾親身經歷過那場恐怖的瘟疫戰爭，因此比誰都清楚那些看起來“天真無邪”的納垢靈，到底可能會造成多么嚴重的災難。

哈莉那雙腳趾微微蜷曲的赤足交疊在一起，她并沒有進行反駁，因為她也能感受到霍克的擔心。

以往無論和小丑還是蝙蝠俠搭檔，她總是承擔最危險最刺激的工作，甚至常常會暴露在輻射當中。

也正因如此，當她看到霍克“陷入苦戰”的時候，連思考都沒有就沖進戰場......

“我知道錯了，下次我一定會穿好防護服和防毒面具——”

“沒有下次！”

霍克用嚴厲的語氣命令道。

“下次再和所羅門格蘭迪或者其他納垢使徒戰斗的時候，你必須無條件聽從我的指揮......絕對不能再破壞我的計劃明白了嗎！”

“計劃......說起來我都沒聽說過你的計劃！”

哈莉鼓起腮幫子有些不滿地嘀咕道。

“找到‘將所羅門格蘭迪獻祭給納垢的真正混沌信徒’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幾個月沒有給我安排任務了，帶我出去然后又不說情楚情況，你都不肯將前因后果說清楚，我到底該怎么樣配合？”

聽到哈莉的話，霍克閉上眼睛沉默了片刻，哈莉見狀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說實話像小丑和蝙蝠俠也從來不會對她進行解釋，她都有些習慣了。

“我也不是想要對你刨根問底，只不過......”

“你說的沒錯，哈莉，這的確有部分是我的問題。”

霍克睜開眼睛，表情有些凝重地將手按在胸口。

那是他變異基因存收腺所在的部位。

他意識到，自己本來想要用來對付所羅門格蘭迪——以及其背后真正操控者的“殺手锏”，已經對他造成了一定影響。

“首先從頭開始解釋吧，自從上次開辟地下工廠之后，我所察覺到的事情......”

幾個月前，為了更好地和混沌作戰，霍克強行征收了數萬幫派成員作為勞動力，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贖罪“而工作。

當然，以霍克手上掌握的傳送陣列技術，也不能夠將他們傳送到太遙遠的位置，因此這地下工廠就像是其字面意思一樣——

其實這些“失蹤者”根本沒有離開哥譚，他們的位置就在霍克腳下，哥譚市地下100米深的地方。

這也是之前在圖書館，霍克對哥譚市建筑結構調查的其中一個成果。

據他所知，這座僅有數百年歷史的城市，卻有著異常發達且層次分明的地下建筑結構，除了寬敞到可以讓身穿動力甲的阿斯塔特自由行動的下水道以外，還有錯綜復雜的地鐵網絡——

但這只是地下50米深的第一層而已。

在更深處的地下70米深附近，則是數百年前的舊地下火車網絡，同樣這里也是寬敞到令人難以置信，霍克在調查中甚至發現了一些原本站臺的空間被某些人利用作為秘密基地......

當然，這些和霍克無關，他也不打算多管閑事。

關鍵在于地下100米深的第三層。

如果上面還算是正常城市規劃可能出現的建筑群，那這第三層的存在就顯得十分詭異和神秘，這一層甚至遠比上面兩層都更加寬敞，但無論霍克如何調查都找不到關于這層地下通道的用途。

唯一的線索，就是偶爾能從墻壁上看到的貓頭鷹圖案。

如果不是因為霍克的盟友企鵝人，他那作為哥譚創始家族之一的科波特家族祖宅，有一條直通地下100米深處的秘道直井，霍克說不定也無法發現這個地方。

只不過科波特家族的秘道連接的地下空間，似乎所有通道出口都已經被封死——在沒有傳送信標的情況下他也不敢冒著卡進墻壁的風險貿然探索。

所以霍克才將那里當成地下工廠的基地，但是隨著工廠的建設以及工人的生活需要，他們也在持續對地下空間進行擴張......

直到工人們挖出了一塊骨頭，發現上面除了貓頭鷹圖案以外，還有著幾個奇怪的圖案。

作為監工的企鵝人通過伺服顱骨發現后，立刻第一時間通知霍克。

因為他也在霍克身上——

準確地來說是手臂上看見過這些獨特的圖案。

“你的意思是......”

哈莉驚訝地捂住嘴，身上的斗篷松開也沒發覺。

她看向霍克手臂的印記，在很久以前考爾七號就跟她解釋過這些圖案代表的意義。

“沒錯，而且我取樣后托蒙托婭送到星辰實驗室進行分析......根據碳14檢測，這是4000年前的人類骸骨?！?

霍克看著手臂的混沌印記緩緩說道。

“我們都錯了，變化靈并非第一個來哥譚的混沌使徒......”

“混沌的爪牙，甚至在哥譚還沒建立的時候就出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