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我選擇——”

我深吸一口氣，在熊熊烈火中猛地拉開背包，掏出一個...消防栓？！

“蘇小柔！現(xiàn)在！”我對著耳機大吼。

整棟大樓的噴淋系統(tǒng)突然啟動，天花板上數(shù)百個噴頭同時旋轉(zhuǎn)，噴出的卻不是水——而是藍翊研發(fā)的納米級滅火泡沫！

“驚喜嗎老畜生？”我對著監(jiān)控攝像頭豎起中指，“老娘早把整棟樓都改造了！”

泡沫迅速包裹住火焰，發(fā)出“滋滋”的聲響。鞅逸瑋和藍翊目瞪口呆地看著我，他們臉上還掛著準備英勇就義的表情。

“看什么看？”我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泡沫，“真以為我會按狗血劇本二選一？”

【系統(tǒng)警告！劇情偏離度99%！即將啟動強制修正！】

整個空間突然扭曲，我們?nèi)吮粺o形的力量按在原地。半空中浮現(xiàn)出血紅色倒計時：

**「5:00」**

**「強制劇情啟動：必須在大火中做出選擇」**

“草?。ㄒ环N植物）”我忍不住爆粗，“這破系統(tǒng)玩不起是吧？”

藍翊的機械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對準了鞅逸瑋的胸口。

“不...受...控制...”他艱難地抵抗著，“葉芹...我芯片里...有東西...”

機械臂展開，露出一個微型投影儀。畫面里是老鞅陰森的臉：

“三個小老鼠，游戲該結(jié)束了。X-172，執(zhí)行清除命令?！?

藍翊的眼睛再次泛起紅光，但這次，他嘴角卻勾起詭異的微笑：“命令確認。清除目標——鞅振華（老鞅本名）?！?

“什么？！”我和鞅逸瑋異口同聲。

投影中的老鞅臉色大變：“不可能！你的底層協(xié)議——”

“被改寫啦~”蘇小柔的聲音突然插入，“沒想到吧？你寶貝兒子的機械臂里，我埋了整整十年的后門程序！”

藍翊的機械臂突然變形，射出三枚微型注射器，精準命中老鞅的脖子。

“這是...什么...”老鞅驚恐地抓撓喉嚨。

“你自己的藥哦~”蘇小柔吹了個泡泡，“就是那種讓人'絕對服從'的玩意兒，不過劑量調(diào)大了300倍呢~”

老鞅開始像提線木偶一樣手舞足蹈，滑稽地跳起了《天鵝湖》。

正當(dāng)我們松口氣時，鞅逸瑋突然抱頭跪地，太陽穴青筋暴起。

“他...他在我腦子里...”鞅逸瑋痛苦地嘶吼，“父親啟動了終極協(xié)議！”

他的眼睛開始以詭異的速度左右轉(zhuǎn)動，就像...就像正在被遠程操控的機器人！

“蘇小柔！”我對著空氣大喊，“快做點什么！”

“在搞了在搞了”揚聲器里傳來瘋狂敲鍵盤的聲音，“媽的這老東西居然給親兒子裝了雙系統(tǒng)！”

藍翊突然抓住我的手：“葉芹，只有一個辦法——用你的能力?！?

“什么能力？”

“你是唯一成功的精神控制實驗體?！彼{翊指向我的后頸，“你的芯片能覆蓋任何指令。”

【系統(tǒng)倒計時：3:15】

我咬了咬牙：“怎么做？”

“腦對腦連接?！彼{翊拉開衣領(lǐng)，露出胸口的接口，“但風(fēng)險很大...你可能...”

“會變成白癡？”我苦笑，“總比看著這世界毀滅強?！?

當(dāng)我的神經(jīng)接口與鞅逸瑋相連的瞬間，無數(shù)記憶碎片如海嘯般涌來——

五歲的鞅逸瑋被綁在手術(shù)臺上，老鞅的聲音冰冷：“情感是弱點，必須剔除?！?

七歲的藍翊被強制安裝機械臂，哭喊著“不要”卻無人理會。

而最痛的記憶屬于我——媽媽（那個溫柔的女研究員）被電擊處決前，悄悄對我說：“記住，你們是人類，不是實驗品...”

“葉芹！”藍翊的呼喊將我拉回現(xiàn)實，“他的意識正在被覆蓋！”

我看向鞅逸瑋——他的瞳孔已經(jīng)變成詭異的幾何圖形，正在用非人的語調(diào)重復(fù)：“清除所有異常數(shù)據(jù)...”

【系統(tǒng)倒計時：1:30】

“對不起...”我顫抖著吻上鞅逸瑋的額頭，“這次換我救你?！?

集中全部精神，我向那個被囚禁的意識發(fā)出呼喚：

“逸瑋，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你偷偷給我?guī)枪Y(jié)果被罰站...”

“你說過要帶我去看真正的蝴蝶...”

他的瞳孔劇烈震動，幾何圖形開始崩解。

“還有藍翊！”我繼續(xù)喊道，“他總把最難吃的營養(yǎng)劑換給自己...”

一滴淚水從鞅逸瑋眼角滑落。

就在鞅逸瑋即將恢復(fù)的瞬間，整棟樓突然劇烈震動！

“警告！自毀程序啟動！”電子音冰冷地宣布。

蘇小柔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來：“老東西...啟動了...備用方案...你們...快跑...”

“一起走！”我對著空氣大喊。

“不行...我必須...手動解除...”她的聲音帶著笑意，“記住...S真正的意思是...Sister...”

監(jiān)控屏幕閃爍幾下，顯示出蘇小柔的最終畫面——她坐在主控臺前，雙手飛快地輸入代碼，身后是正在逼近的火焰。

“告訴下一個穿書者...”她回頭對我們眨眨眼，“別隨便給系統(tǒng)差評...”

轟然巨響中，通訊中斷了。

我們?nèi)说沧蔡映龃髽?，身后是沖天的火光。警笛聲、爆炸聲、人群尖叫聲混作一團。

鞅逸瑋突然抓住我的肩膀：“葉芹，看這個！”

他指向正在直播新聞的大屏幕——老鞅正在記者會上手舞足蹈，像個滑稽的小丑，嘴里不停喊著：“我是人渣！我拿孤兒做實驗！我連親兒子都改造！”

全城嘩然。

“藥效發(fā)作了?！彼{翊輕聲說。

而更驚人的是，屏幕下方滾動著最新消息：

「葉氏集團股價暴漲」

「鞅氏藥業(yè)被軍方接管」

「神秘黑客公布數(shù)十項醫(yī)療專利，全部署名'S'」

【系統(tǒng)提示：最終劇情點完成度200%，解鎖隱藏結(jié)局】

我們?nèi)嗣婷嫦嘤U，突然同時笑出聲來——笑著笑著就變成了痛哭。

三個月后，我們站在新公司的落地窗前，看著工人們安裝招牌：

「夜鶯醫(yī)療科技」

——By S

“所以...“鞅逸瑋擺弄著蘇小柔留給我們的U盤，“她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藍翊的機械臂正在給咖啡拉花：“包括用我的納米機器人樣本制造解藥。”

我撫摸著招牌上那個小小的“S“：“她從來就不是什么傻白甜女主...”

“而是最偉大的黑客?！摈币莠|輕聲補充。

沉默片刻后，藍翊突然問：“你們還記得嗎？小時候的約定?！?

我和鞅逸瑋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伸出手：

“實驗體永不分離?！?

三只手緊緊交疊，陽光透過指縫，在地上投下蝴蝶形狀的光斑。

夜深人靜時，我的手機突然亮起：

【最終選擇：

A.返回原世界（記憶保留）

B.留在書中世界（記憶清除）】

我毫不猶豫地按下B鍵——然后驚恐地發(fā)現(xiàn)...沒反應(yīng)？

反復(fù)點擊中，屏幕突然跳出一條新消息：

「逗你玩的~蘇小柔留」

接著蹦出第二個選項：

「C.自由模式（可隨時往返兩個世界）」

“這個死丫頭！”我又哭又笑地按下C鍵。

窗外，第一縷晨光照亮了城市。在某個未知的維度里，我仿佛聽到蘇小柔的聲音：

“別忘了給五星好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