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不能隨意帶人進來，有失名譽？我還有這東西嗎？”

“王府名譽關我什么事，我又不會繼承家主的位置。”

“我一個親王嫡子連收人進府的權力都沒有？”

“說什么‘越大的權力，要的操作就越多’，越nm越。”

“信譽差怎么不找找自己的問題？你的網抑云日記被大庭廣眾念出來你也找自己問題好不好？你的家主整天盯著你的腿看你也找自己問題好不好？你因為一個異性的體香就倒貼了你也找自己問題好不好？你被叫北境之恥也找自己問題好不好？為什么別人吃肉你只能喝骨頭湯呢？為什么就你每天上十幾個小時班呢？為什么你工作時間結束還要給老板提供情緒價值呢？全部找自己問題好不好？”

“（北境臟話）！什么都找自己問題，睜眼就面臨殺身之禍了也找自己問題，我醒來就一堆爛攤子怎么找自己問題啊？！”

“有本事就明天參加‘劍選儀式’贏得認可？好，那么好，你信不信‘冰霜始祖’都得看我臉色？”

“欸？你不信就算了，怎么還要告家主我大言不敬呢？你等著，你會被‘冰霜始祖’打死的！”

……

路恩從王府的人事處里出來時，表情都還保持吹胡子瞪眼，剛看到塔維爾就瞬間變臉，一副孩子哭奶的模樣，“哇啊啊啊，他們欺負我啊，塔維爾你快給他降罪啊！今天他們敢違抗我，明天他們就敢違抗‘冰霜始祖’！”

塔維爾安靜地坐在長凳上看書，好像沒聽見路恩說什么。

“說起來，你以前為萊茵家族做過什么？”路恩見塔維爾無視了自己賣慘，又賤兮兮的貼過去，“搞得堂堂親王家族對一個馬甲唯首是瞻。”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塔維爾的視線依舊沒有從書上離開。

“我現在知道什么你還會感到意外嗎？”路恩努努嘴，他給塔維爾看到的虛擬記憶并不是100%復刻地球，而是結合一些身為“作家”的能力進行修改。

所以塔維爾既不知道《舊日之錘》的事，也不了解地球上真正的作品。

笑死，我靠當文抄公吃飯，讓你這個全知之神知道那還得了。

所以塔維爾只是當路恩和自己差不多，在類似于“夢境”里的地球度過，并且有連她都窺探不到的未知，并不知道他是穿越者。

這個世界還沒發展出網文穿越這種戲碼，連科幻小說都很少。

而且再幻也沒有序列者幻，要是不小心想象力豐富一點鬧詭那就流浪月球了。

“沒做什么，只是當時搭了一把手而已，”塔維爾完全不在意地回應，“現在他們的信仰已經和我脫節了，不然我也不會權柄消散。”

沒錯，塔維爾就是萊茵家族代代信仰的“冰霜始祖”，和奈亞頂替美神不同，“冰霜始祖”是塔維爾的一部分，可以看作分身。

什么？分身為什么能成真神？

不然你以為當時怎么好說歹說才讓【世界】給出雙序列，在復數序列的舊日面前，被稱為序列頂點真神就像索拉里斯的最強共鳴者一樣幽默。

但其實也是路恩從玩家視角來看以及現在身邊還有倆舊日，所以眼界拉得太高，序列0的真神沒那么不堪，原作里古神戰場上人類最強陣容的也就倆序列1，依然能和古神打得難舍難分。

路恩有個不理解的點，既然塔維爾甚至已經無法從“冰霜始祖”這個馬甲獲取信仰，那萊茵家族代代通過劍選儀式獲得力量的來源又是誰？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個樂子神。

不對，應該不是奈亞，不然已經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想讓路恩給他賣溝子換劍選儀式的成功了。

還有點失望是怎么回事……

路恩甩了甩頭，把情況闡述給塔維爾聽，“……總之就是這樣，我現在只能通過劍選儀式重新獲取在家族的權力。”

直到剛剛路恩才知道，他一直以來的權力實際上都是莉珊帶來的，把他視為掌中寶的萊茵親王好像是真把他當胡亥了，錢一點沒少，權一點沒給。

呵，你也不看看大秦最后落到了誰手上。

塔維爾有些疑惑地看著路恩表情一會哭一會笑的，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有點精神分裂，“你什么時候學的川劇變臉。”

“靠！”路恩打了個冷顫，“你能不能別輕飄飄地說出‘那邊’的梗？很嚇人的！”

試想一下，你的Siri哪天嘴里蹦出來一句：“Siri是縮寫，不像一個名字，但聯想一下公司，意譯為‘小蘋果’，是不是可愛了一些？”

更別說要是多出來什么“瘋狂Siri”、“善良Siri”、“帽子Siri”……那估計會把人嚇出病來。

說不定磁帶都給絕版了。

“既然如此，你通過劍選儀式不就好了？”塔維爾合上書，“和一群低序列的小孩競爭，對你很難嗎？”

“你別說得我好像血條都能把人戳死的滿級大佬回新手村一樣，”路恩無語，“再說了，低序列雖然威脅不大，但這次可是多了一位中序列。”

“噢？”塔維爾稍微來了些興趣，“18-20歲成人禮的選手，就已經達到序列7了？”

“卡扎米·萊茵，庶出背景，逆天天賦，天生序列……招惹這種buff強者我怕有取死之道。”路恩身子抖了抖。

“你有關于他的其他情報嗎？”塔維爾指的自然是路恩有時候顯得比她還【全知】的信息量。

“有啊，”路恩搜刮起腦海中的記憶宮殿，“出生便是‘霜凍’體系的序列9，不僅持有體系的眷顧，還覺醒了靈瞳，序列7召喚的使魔是冰蝎子，我都怕他在劍選儀式上找到什么睡了百萬年的神秘生物。”

“所以你在怕什么？”塔維爾不解道。

“？我不應該怕嗎？”路恩懷疑塔維爾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誠然雙序列他的理論靈性和位格遠超常人，但總不能大家在玩“彈彈珠”，你褲襠一掏來一句“核彈也是彈”吧？

那要沒放出來煙花，豈不是當場炸缸了？

“你說他的序列、眷顧、使魔都是什么體系？”塔維爾也疑惑，她不明白路恩為什么不明白。

“‘霜凍’啊！”

“我現在是什么體系？”

“冰火魔廚……嗯？”路恩終于意識到了塔維爾要說什么，“但你不是連‘冰霜始祖’的馬甲都用不了了嗎？”

塔維爾一時間不知道路恩是真傻還是裝傻，無奈道，“序列的上位者對下位者有絕對的影響力，我是被封號了又不是刪檔了，現在你和我靈性相連，有你那個特殊的‘塔羅’體系在，能夠從側面一定影響該途徑的下位者。”

“？！”路恩驚了，甚至忘記吐槽塔維爾的地球笑話了，“有這回事？”

“你為什么會不知道？”

“我為什么會知道？”

穿越前的榜一大哥才剛到序列3，我上哪知道這種機制去？

而且“塔羅”體系原作只有【世界】那個死酒鬼有啊！

“哈，本來還在斟酌要不要轉行當序列8‘音樂家’呢，”路恩再次喚出沒什么存在感的面板，直接兌換【塔維爾之死】的任務獎勵。

【您已達成“選擇1-拯救塔維爾”（獎勵：選擇自己其中一條序列晉升）】

【您選擇使用于“塔羅”體系，由于體系特殊性，請您在以下四張塔羅牌中選擇兩項，合成您的晉升職介。】

【1.魔術師：特點為道具制成、使用與控制力。】

【2.戀人：特點為增強魅力與精神強化。】

【3.力量：特點為waghhhhhh！！】

【4.星星：特點為超自然與成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