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你怎么知道是我？”對面的黑衣少女輕捂粉唇，“麗娜和你說的嗎？”

“沒有，只是民女猜測如此隱蔽且美麗的人物，除了您別無二人了。”露蒽睜著眼睛說瞎話。

路恩當然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就是游戲內外都被稱為“洛倫帝國所有人的白月光”，郁金香教會唯一的琥珀圣女——希泊婭·霍拉普。

同時他還知道連郁金香教會高層都不清楚的事實。

希泊婭·霍拉普既是琥珀圣女，同時也是郁金香教會信仰的實際神明。

沒錯，不是那位美神阿芙納斯，而是與塔維爾本體同等的舊日級別古神——“千面之神”奈亞拉托提普。

和塔維爾一樣，這里的奈亞拉托提普并非本體。

說來也怪，《舊日之錘》中并沒有提及奈亞拉托提普本體的現狀，希泊婭·霍拉普是真實存在的人類，她的確是郁金香教會的琥珀圣女不假，但奈亞拉托提普因為不明原因附身在了她身上。

“附身”這個詞都有些不恰當，在《舊日之錘》的劇情表現看來，希泊婭體內的奈亞拉托提普表現得更像其第二人格，兩者之間的關系比起“寄生”更像“共生”。

舊日級別的古神在游戲中都是擔當boss的存在，游戲劇情還沒完結，連最先登場的塔維爾身上也還有很多坑沒填完，更何況是連本體現狀都一團迷霧的奈亞拉托提普。

但不清楚全貌不代表什么都不了解，至少路恩清楚，當身著黑色系禮服時的琥珀圣女就是奈亞人格，同時也是路恩參加圣女選拔真正的目標。

“呵呵呵，瞧瞧這聰明的腦瓜，讓這張臉蛋顯得更好看了呢。”希泊婭……不，應該說是奈亞勾起露蒽的下巴，肆無忌憚地端詳著露蒽的容貌。

“圣女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路恩，那被奈亞這么挑逗肯定會感到窘迫，但現在她是露蒽，幻化是從生理上改變性別，所以只要露蒽的性取向沒什么問題，她就不會覺得尷尬。

等等，這么說的話……露蒽狀態喜歡男人好像更不對啊？！

路恩突然意識到這個事關節操和尊嚴的問題，趕緊在腦海里把什么龍哥發哥華仔過了一遍，發現心里依舊沒什么波瀾，這才松了口氣。

“嗯……是因為什么呢？”奈亞將臉湊到露蒽耳邊，口中吐出的香氣讓她覺得耳根發癢，同時奈亞也不安分地伸出修長的手指，微微挑起露蒽的裙子，“要不你猜一猜，猜對了有獎勵，猜錯了……”

奈亞舔了舔紅唇，手指從露蒽腰間滑到大腿處。

“那我就斗膽猜測，”奈亞的挑逗實在過火，哪怕是幻化狀態都讓露蒽感覺心里發毛，趕緊借說話的機會后退幾步，和奈亞保持距離，“您是為了圣女選拔？”

“再猜具體點呢？”好像是看出來露蒽的不自在，奈亞沒有繼續上前捉弄，手臂托起上身的兩團壓力，手指習慣性地卷起垂下的發梢。

“是因為我做的那篇《洛神賦》吧？”雖是疑問句，但露蒽心里卻是肯定。

我念《洛神賦》就是為了把你引出來，你因為啥我還不知道嗎？總不能真因為自己長得好看吧？

“回答……錯誤！”奈亞歪了歪頭，用雙手比劃出一個叉。

“我就知道是……嗯？？”露蒽剛滿意地點頭，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聽到的好像不對，“您，您不是因為那篇文章找我的？”

“啊啦啦，雖然那篇文章確實很好，但我又不是某個死文青，白紙黑字再美，又怎么有現成的人美呢？”奈亞說著又將身子逼近露蒽，直接將露蒽壓到墻角。

這下路恩大腦宕機了，游戲外大家都在分析，奈亞拉托提普竊奪郁金香教會是為了追求“美”這個概念，所以無論男人女人，甚至是文章祂都應該照收不誤。

可現在看來，奈亞你不會真只是個顏狗+姛吧？？？

“怎么了？表情那么慌張。”奈亞摘下了面紗，露出那張無愧于“白月光”之詞的美顏，只是在奈亞人格的加持下，皎月更顯嫵媚。

“圣，圣女大人，您難道只是因為我？”露蒽人傻了，心里無限盼望這個舊日古神追求的“美”沒那么簡單直接。

“那不然呢？”奈亞左手捧起露蒽的臉，抬起筆直的長腿卡在路恩雙腿間，右手將露蒽的雙臂抓住，用力按在墻上，“你對自己這張小臉難道沒有自知之明嗎？”

“等等等等，圣女大人不要啊！”露蒽沒想到她這是羊入虎口了。

“別害羞，讓我看看~”奈亞已經用左手解開自己禮服的束胸，本來是“猶抱琵琶半遮面”，如今已是“一覽眾山小”。

口瓜，我不想在這里被古神破身，更不想是用露蒽形態啊！

露蒽銀齒一咬，通訊錄是吧？我跟你爆了！

“咳，圣女大人，”露蒽側過臉，聲音逐漸從原本的溫婉可人變得磁性低沉，“您確定要看我嗎？”

“嗯？”奈亞聽見聲音的變化一愣，眨眼再看，面前的“洛神之女”已經完全變樣，路恩賤兮兮的臉此時和她只有半指之遙。

1秒，2秒……

路恩每一瞬間都在賭，因為他怕下一秒這個世間混沌惱怒地就搶了塔維爾的人頭。

奈亞僵硬地起身，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動，最終驚呼一聲，以路恩肉眼都難看清的速度瞬間跳出數十米遠，躲到了殿堂其中一根象牙柱背后。

“呼。”路恩松了口氣，剛想說什么，但轉眼看到奈亞的反應時懵逼了。

奈亞哪還有剛才的氣勢，像個羞澀的少女一樣躲在柱子背后，一只手死死扯住剛才被她自己往下塌的胸領，整個臉如番茄般通紅，頭上好像已經在冒蒸汽。

等會，你不是女同嗎？你這是什么反應？

剛剛撩露蒽的時候簡直像個身經百戰的戰士，怎么現在變得像個懷春的新兵蛋子一樣？

“那個……”路恩剛想上前一步，奈亞傳來卻一陣驚呼。

“呀！！”奈亞像一只受驚的小貓般嬌軀一顫，“不，不要過來。”

“呃……”路恩呆滯了片刻，難道她恐男？思索片刻后發問，“你害怕我？”

“不，不是的。”奈亞止不住地瑟瑟發抖。

路恩徹底摸不著頭腦了，哪怕是希泊婭人格都不會有這種反應啊，奈亞你是什么情況？

“好吧，對不起嚇到你了。”雖然從各種意思上都很別扭，但路恩只能放緩語氣去哄這位舊日級別的混沌惡古神。

“不！沒有！”沒想到奈亞更激動了，喊了一聲后又像蔫了的茄子一樣，嘴里唯唯諾諾道，“我……沒想……您……”

“什么？”身為雙序列者，感官被靈性無限放大的路恩愣是沒聽清楚奈亞說了什么。

“我，我是說，”奈亞鼓起勇氣，閉上眼大聲道，“抱歉路恩sama，剛才沒有認出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