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姜默的崛起
- 布局二十年,給趙佶劇透水滸
- 封神世代
- 3292字
- 2025-04-28 10:43:18
高俅心頭一凜,忙擠出笑容,擺手。
“童相多慮了!下官一片赤誠,不過是為朝廷大局著想。”
“姜默此人,年紀(jì)輕輕便如此張揚(yáng),若不稍加敲打,恐生驕縱之心。”
“童相掌樞密院,軍國大事盡在掌握,若能稍作示意,朝中自會有人出面,讓他知曉分寸。”
童貫冷哼一聲,重新坐下,端起茶盞,語氣不咸不淡:“高太尉倒是好算計,想借本官的手,替你擦干凈殿前司的爛攤子。”
“本官若真出手,姚麟那老匹夫豈會善罷甘休?到頭來,反倒讓本官替你擋刀?”
“況且,你一進(jìn)來,先說姜默是莽夫,后說姜默野心,再說姜默驕縱,你這些話里,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高俅見童貫態(tài)度松動,忙順勢道:“童相言重了!姚麟雖勢大,卻也不敢公然與樞密院作對。”
“下官只求童相在朝會上稍作暗示,拖延姜默的任命即可。”
“待時機(jī)成熟,下官自會設(shè)法讓姜默低頭認(rèn)命,絕不讓童相為難。”
童貫瞇眼打量高俅,半晌才緩緩開口。
“拖延一事,倒也不是不可。”
“只是高太尉,你可知姜默此人,背后還有種師道暗中支持。”
“種經(jīng)略使從西北歸京,帶來的不僅是西域良駒,還有一顆不安分的心。若本官貿(mào)然出手,恐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高俅聞言,心中一震,種師道的名字如同一塊巨石,壓得他呼吸一滯。
他強(qiáng)自鎮(zhèn)定,試探道:“種經(jīng)略使與姜默有何瓜葛?莫非他也想插手禁軍之事?”
“種師道曾經(jīng)追隨姜默之父,南征北戰(zhàn),難道你不知曉?”
“他與姚麟交好,又對姜默頗為賞識。高太尉若想動姜默,可得小心別撞上硬釘子。”
“本官可以暫且壓下此事,但你若想讓姜默徹底翻不了身,怕是還得另尋他法。”
高俅低頭沉思,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他知道,童貫這話雖是推脫,卻也透露出幾分真意。
姜默的崛起,已非他一人之力所能遏制。
種師道、姚麟,甚至朝中其他暗流,都在為這小子鋪路。若不盡快找到他的破綻,只怕日后連翻盤的機(jī)會都沒有。
“多謝童相指點。”
高俅拱手,語氣恭敬,卻掩不住眼底的寒光。
“下官明白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待查清姜默底細(xì),再做定奪。”
童貫擺擺手,懶散地靠回椅上:“高太尉既有此心,便好自為之。本官還有軍務(wù)要議,就不留你了。”
高俅告退,走出議事堂時,陽光刺得他眼角微瞇。
他站在樞密院門前,目光陰沉地望向遠(yuǎn)處的皇城。
姜默,你這小子,命倒是硬得很。
可惜,汴梁這潭水,遠(yuǎn)比你想的要深!
高俅走后,童貫命人進(jìn)入樞密院的大殿。
“去將童虎喚來,我考校一番兵法。”
童貫沙啞的聲音在樞密院大殿響起。
樞密院的侍衛(wèi)立刻去尋找童虎。
高俅離開樞密院,回到白虎堂后。
他獨(dú)自一人坐在白虎堂內(nèi),無人敢靠近白虎堂。
最近發(fā)生的事情,讓高俅焦頭爛額。
無論是軍械大案,還是關(guān)于生辰綱的謠言四起。
分明是有人針對他。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是陷害,所有人都知道對高俅的傾輒,但是高俅卻無力還擊。
因為這些大案真實存在著……
他根本經(jīng)不住查。
明明知道是陷害,但是,無力辯駁。
高俅端坐在白虎堂的太師椅上,堂內(nèi)昏暗的光線映著他陰沉的面容,仿佛連燭火都在畏懼他的怒氣。
堂外風(fēng)聲蕭瑟,隱約夾雜著遠(yuǎn)處市井的喧囂,卻無人敢踏入這方圓十丈的禁地。
“姚麟……”
高俅咬牙切齒地低語,眼中燃起一團(tuán)陰毒的火光,“既然你不讓我活,你也別想好過!”
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節(jié)咯咯作響。
姚麟步步緊逼,讓他這殿前司太尉的寶座搖搖欲墜。
可笑他高俅,縱橫朝堂十?dāng)?shù)年,竟被逼到如此境地!
“姚麟,你以為你,贏定了嗎?”
“你還想妄圖扶持姜默,同我分庭抗禮?白日做夢!有我在,別指望姜默能夠晉升!”
正在這個時候,有殿前司時候進(jìn)入白虎堂稟報。
“啟稟太尉,殿前司統(tǒng)制楊志求見!”
“讓他滾!丟了花石綱還有臉回來?讓我在官家面前,如何交代?”
此時高俅正焦頭爛額。
哪里有心思去理會楊志?
龍衛(wèi)營。
姜默早早的醒來,在校場打了一趟拳后,前往了馬廄,視察馬匹的健康狀況。
此時,汴梁城內(nèi),風(fēng)聲鶴唳。
除了蔡京誕辰之外,便是殿前司的軍械大案,這是高俅最不愿意談及的案子。
但是朝野內(nèi)外都在議論,這讓高俅坐立不安。
姜默正在馬廄內(nèi),檢查每一匹馬的馬蹄與馬掌,負(fù)責(zé)飼養(yǎng)軍馬的禁軍跟隨在姜默的身后,大氣也不敢喘。
只要有一匹馬出現(xiàn)問題,那便是罪責(zé)難逃。
一個半時辰的時間,姜默將所有的軍馬,全部檢查完畢。
當(dāng)姜默確定每一匹軍馬都健康之后,飼馬禁軍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一顆心,全都裝進(jìn)了肚子里。
禁營內(nèi),訓(xùn)練之聲,響徹云霄。
姜默回到司殿,查看斥候龍圖衛(wèi)遞交上來的情報。
與此同時,姜默也在想著昨天姚麟相公與他的保舉。
若是晉升了武功大夫,升遷了龍衛(wèi)右軍指揮使。
那掌握的兵馬與身份地位,將大大提升。
一只鷯鷹飛入司殿。
姜默伸出左臂,鷯鷹落在手臂上,解開鷯鷹腿上的情報之后,姜默笑道:“這個武松,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昨夜,武松當(dāng)機(jī)立斷,火燒西門慶的高庭大院,調(diào)虎離山,盜取了賬本。
賬本上記錄了西門慶家族的產(chǎn)業(yè),以及前任馬軍司楊戩的私鹽和官貸產(chǎn)業(yè)。
有賬本在,可以直接接管這些產(chǎn)業(yè)……
接下來,就要收網(wǎng)了。
西門慶,你以為馬軍司的便宜,這么好占嗎?
既然你想貪墨馬軍司的產(chǎn)業(yè),那就要做好全族被抄家的準(zhǔn)備。
姜默查看著面前第七小隊伍長周彪傳來秘折,陽谷縣的大小情報,已經(jīng)盡在掌握之中。
西門慶的府邸內(nèi)。
他在大堂內(nèi)來回踱著步子,焦灼難耐。
“這幫盜匪不偷金銀,卻偷賬本,意欲何為?”
管家開口說道:“大官人,會不會是那些禁軍?”
“大抵不會,禁軍紀(jì)律嚴(yán)明,也要講一些官道,但是,如果真是他們的話,那事情就嚴(yán)重了!”
若是那些禁軍出手,那這些禁軍的身份,便要另做考量了。
難道是禁軍之中的斥候?
西門慶憂心忡忡之下,驟然起身:“去請陳知縣來,我有要事相商!”
在管家去請陳知縣的時候。
他也寫了一封書信,包了五百兩銀子,命人飛馬前往蔡京府上。
務(wù)必將銀子和書信,送到蔡府管家的手中。
西門慶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攀上蔡京的關(guān)系,前些時日,已經(jīng)寫了書信,送往汴梁。
表明蔡京生辰,陽谷縣西門慶愿意奉上三十萬貫壽禮……
只是不知道書信是否到了汴梁。
現(xiàn)在一直沒有回信,西門慶來回踱著步子,希望事情能夠向好的一面發(fā)展。
正值西門慶在府上坐立難安時候。
陽谷縣府衙校場,龍衛(wèi)禁軍第七小隊的成員,正在與武松商議如何決策。
賬本到手,現(xiàn)在西門慶已經(jīng)有所動作。
如果再拖延三五日,他便將家產(chǎn)全部藏起了。
并且也會把所有的證據(jù),全部抹平!
現(xiàn)在如何決策,等指揮使的命令。
還是立刻抄家西門慶!
可是情報來回傳報,至少需要兩日的時間。
如果等指揮使的命令回來,恐怕就抓不到西門慶的把柄了!
現(xiàn)在就要做出決策!
武松站在陽谷縣府衙校場,他剛毅的臉上,映出幾分冷峻與果決。
他手中緊握著那本從西門慶府中奪來的賬本.
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第七小隊的九名成員——李鐵牛、趙飛燕、杜三、周彪等人圍在他身旁,各自神色凝重,無形的壓迫感,籠罩府衙。
校場四周靜謐得可怕,唯有遠(yuǎn)處傳來幾聲犬吠,打破了這深夜的死寂。
李鐵牛率先打破沉默,粗獷的嗓門壓得低沉,帶著幾分急躁.
“都頭,這賬本燙手得很!”
“西門慶那狗賊已經(jīng)慌了神,保不齊今晚就卷了細(xì)軟跑路!”
“咱們再等姜指揮使的命令,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他一拳砸在身旁的木樁上,震得木屑飛濺,眼中怒火熊熊,恨不得立刻沖去西門慶府上,將那陽谷縣惡霸一拳砸扁。
趙飛燕皺了皺眉,語氣冷靜。
“鐵牛,抄家可不是打架,西門慶在陽谷縣經(jīng)營多年,背后還有蔡京那老狐貍撐腰。”
“你看看賬本上,西門慶每年往蔡京府上送去白銀五百兩,蔡京每年的生辰,都沒少孝敬……”
“咱們?nèi)糍Q(mào)然動手,驚動了地方官府,甚至驚動了汴梁的那些大人物,姜指揮使的計劃可就全泡湯了!”
趙飛燕說完這些話,轉(zhuǎn)頭看向武松,試探道:“都頭,你說呢?姜指揮使的命令向來穩(wěn)妥,咱們是不是該再等等?”
武松聞言,目光微微一沉,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寒光。
他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將賬本遞給身旁的周彪,沉聲道:“周彪,你再看看這賬本,可有遺漏?”
周彪接過賬本,翻看了幾頁,沉穩(wěn)的聲音中帶著冷笑。
“都頭,這賬本記得清楚得很,西門慶這些年靠私鹽和高利貸,榨干了陽谷縣多少百姓的血汗!”
“光是賄賂縣太爺?shù)你y子,就有三千兩!還有一筆,記著他半年前送了蔡京五千兩,換了個‘平安符’。哼,這狗賊倒是會攀高枝!”
他合上賬本,抬頭看向武松,眼中透著幾分期待。
“都頭,姜指揮使派咱們來陽谷,可不是光為了偷本賬本吧?西門慶這等禍害,不抄了西門慶,民憤難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