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派慶祝聲音中,死亡系最終奪得了這次十年神戰的冠軍,接下來的論壇上,可謂是他們的主場。
另一邊,已經夸下海口的林軒也告別了莉莉絲,帶著艾露恩急忙回到了自己的神國。
他這么匆忙的原因沒有其他,只因為當時腦袋一熱,夸下海口,那下周就要推出的新游戲此時還剛剛建立了一個文件夾。
“唉......做個什么游戲呢?”雖然說現在有些靈感,但林軒還是覺得要醞釀一段時間。
“還有一周,不著急......”
......
萬星海,絕望之壁。
這里是一處天塹一般的斷壁,除了一條連接他的石梯,其他什么都沒有。
在這個連苔蘚都不愿意生長的地方,卻有著一位身穿灰袍的修士靜坐于此。
因為多日沒有清洗,他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
而在他的臉上,雖然被風霜磨礪的已經黢黑,但他的神情卻是格外的平靜。
在斷壁下,一隊頭戴荊棘草冠的神官們正面露敬佩的仰視著他。
“整整一個月了,歐朗大師居然真的完成了礪心挑戰。”
“這可是百年來的頭一次啊!怪不得他被稱作最接近“痛苦”教旨的虔信徒。”
“快快,大師要下來了。”
看到歐朗大師終于結束了這次的修行,從天梯上一步步走了下來,眾神官趕緊上前去迎接。
“向您致以最真誠的敬意,愿痛苦與您同在。”
作為迎接隊伍中身份最高之人,一位胸口攜帶紅色神徽的大祭司走上前去,隨后從身后人端著的盤子上拿起一杯早就準備好的蜜水遞給歐朗。
在痛苦之神的教旨中,每一名完成礪心挑戰的信徒都需要在結束后喝上一杯蜜水。
這代表苦盡甘來,也意味著新階段挑戰的開始。
痛苦雖然能讓人清醒,但超出了自身限制后也很可能會讓其沉淪。
歐朗大師接過這杯蜜水,隨后一口飲下。
甘甜的水流如同一抹清泉浸潤了他干渴的喉嚨,隨后化作力量融入了身體的每個角落。
與此同時,被塵封已久的五感也不再遲鈍,重新變得靈敏起來。
一杯蜜水顯然滿足不了他的身體,感受到各處猛然升起的欲望,歐朗微微一笑。
“我已經回歸,可以帶路了。”
大祭司立刻恭敬地低頭,別看歐朗大師身姿佝僂,一副年老神衰的樣子,但在他四十年前還是個小實習神官時,對方就是這個樣子。
據說歐朗大師在無數次苦修中早已參悟了痛苦的真諦,于百年前就經過了痛苦之神的強化,只要他愿意,隨時都可以前往神國成為主的虔信徒。
但歐朗大師一直說自己經歷的痛苦缺少些什么,因此不斷地進行磨礪挑戰。
看著頭頂那直上云霄的天臺,他不禁咽了下唾沫。
在之前,他也曾坐在那里挑戰過,但那呼嘯的狂風仿佛隨時都能將他吹落。
要知道,在那里可是不能有任何防護,只有在生與死的邊緣才能最大程度體會痛苦的意義。
沒到一天,他就堅持不住。
而眼前的歐朗大師居然足足堅持了30天!
大師的心智如此堅韌,恐怕就算再大的痛苦也不會動搖他分毫吧。
大祭司運轉神術,將頭上的荊棘草冠向下一拋,巴掌大的草冠化作一條十米高的長舟。
幾人登舟而上,隨后舟身便化成一條黑色閃電奔向了痛苦神殿。
在乘坐的路上,看著正在閉目養神的歐朗,大祭司忽然想起了什么,連忙湊到他的身邊。
“教皇托我給您帶個話,說最近論壇上出了款游戲,您可以去玩一下?”
“游戲?”
聽到這個詞,歐朗微微睜開雙眼,腦海中回憶起小孩子玩耍時的畫面。
“我記得小李的歲數也快70了吧,怎么現在反倒玩起孩子的東西了?”
大祭司有些尷尬的撓撓頭,歐朗口中的小李自然就是當今的教皇,只不過因為大師的年齡和輩分比所有人都要高,因此說是小李也沒什么問題。
“額......這個游戲有些特殊,挺好玩的。”
大祭司想要形容下《黑暗之魂》,卻發現不知道怎么下口。
畢竟最貼近這個游戲的形容詞就是“難”,而大師可是連礪心挑戰都能完成的人,他們覺得的難可能在大師的眼里就像小孩子系鞋帶一樣。
“娛樂只會腐蝕我們的身心,逐漸麻痹清醒的靈魂!”
聽到一位大祭司向自己推薦游戲的原因居然是“好玩!”,歐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看著眾人,面色露出不快的神情。
“等我到達神殿,我一定要好好說一下小李,怎么能讓游戲在咱們神殿流通!這宣傳的人定是吾主的敵人,遵循邪魔外道的異教徒!”
歐朗嚴肅地說完這句話,本以為四周的信徒定然會羞愧的的低下頭,卻發現大家的臉色有些古怪。
“怎么?我哪里說錯了嗎?”
他臉色更加不快,心里想著莫非一個月不到,自己的威信就已經淪落至此了嗎?
“那個......這個游戲最開始是吾主宣傳的......”
大祭司看著氣氛陷入了尷尬,趕緊在旁邊弱弱的補充了一句。
“哦?原來如此,那這游戲在哪里?快快端上來吧,能被吾主宣傳,顯然必定貫徹了痛苦教旨,我們要全心全意的支持口牙!”
聽到居然是痛苦之神親自宣傳,歐朗立刻變換了臉上的表情。
即便是看到讓自己陷入尷尬境地的大祭司,他也和藹一笑,絲毫沒有怪罪于他,展現出大師完美的氣度來。
“你叫什么來著?哦,小王!”他親切地替對方拍了拍衣領上的灰塵,“上個月不是有一顆蠻荒星球剛剛納入吾主的信仰區嗎?小王,你是年輕人,應該去闖一闖,明天你就去那里吧!我很看好你!”
在兩人交流的時候,已經到達了痛苦神殿的區域。
看著熟悉的高大建筑,歐朗沒有管身后快要哭出來的大祭司,輕松地從舟上跳下,聞著空氣中格外濃郁的痛苦之力,他呵呵一笑。
“還是這里的空氣格外香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