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和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 誘吻成癮
- 易糯糯
- 2231字
- 2025-04-14 23:45:15
在這一刻,林川再也無法用那樣惡劣的態(tài)度面對江寧。
二人之間阻隔的那層冰,悄然之間顯了裂隙。
林川伸手?jǐn)堊∷难尳瓕幠軌蚩吭谏砩稀?
他開口:“他們之前放高利貸被我舉報了,現(xiàn)在是來尋仇的。”
警察一調(diào)案底,立馬就知道怎么回事,呂德彪一行人被押上警車。
臨走時,其中的老警察還拍了拍林川的肩膀:“小伙子,是個男人!”
“你這妹妹對你是真好,好好照顧人家,可別辜負(fù)了。”
直到警笛聲遠(yuǎn)去。
江寧心頭籠罩的害怕和驚恐,才在這一刻釋放出來。
眼淚更是大滴大滴往下掉,是疼的,也是慶幸的。
幸好林川在。
不等她說什么,忽的一陣懸空感傳來,她被攔腰抱起。
下意識驚呼了一聲。
而頭頂上傳來低沉的安撫。
“別怕,我在。”
林川輕輕把她往上掂了掂,攔了輛出租,直接去了醫(yī)院。
萬幸只是有些軟組織挫傷,醫(yī)生開了藥,回去養(yǎng)上兩個月就好了。
而林川則細(xì)心聽著醫(yī)囑,面色嚴(yán)肅。
回家時,他依舊抱著江寧,不讓她走半步路。
江寧靠在他的懷中,常年跑貨,練就一身肌肉。
在他懷中,即便是上樓也感覺不到半點顛簸。
結(jié)實的手臂把她圈在懷里。
她靠著他的身上,有力的心跳讓她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一路上,她能察覺林川內(nèi)心的掙扎。
故而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著話題,可林川卻都只是簡明扼要的回答,顯然是在想著什么。
進(jìn)了家,江寧被放在柔軟的床上,林川把藥拿了過來:
“好好躺著,自己把藥擦了。”
他的眸子深邃暗沉,薄唇抿成一條細(xì)線。
江寧知道,他是在懊悔,懊悔讓她受傷。
林川看似張揚,可在自己的事上,從來都是這個樣子。
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心里指不定多擰巴呢。
事情原委她已經(jīng)知道了,她知道這件事不怪林川。
甚至還覺得林川干得漂亮,面對這樣的無賴,就該讓他們討不到便宜。
江寧思緒浮動,看見他要走,連忙探身拉住他的手。
隨后,仰臉看著林川,眉頭輕輕皺著,輕聲開口:
“我夠不到,你幫我擦。”
話音才落,林川果斷拒絕:“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之前不都是你給我擦藥?”
江寧語氣理所當(dāng)然,把藥重新塞回他的手里,隨后趴在床上,拿了個枕頭輕輕靠著。
隨著她的動作,寬松的衣擺被扯了起來,露出嫩白纖細(xì)的腰。
林川喉結(jié)微動,可眼中卻看不到半分雜念。
她皮膚嫩,總是輕輕一磕就會有痕跡,而如今,更是青紫了一大塊。
“快點呀,哥。”
江寧隨口一說,卻杳然怔住。
而此時的林川已經(jīng)側(cè)坐在床邊,把藥酒倒在掌心,揉搓了幾下,不輕不重的按在了她的傷處。
刺鼻的藥酒味道彌散開來。
窗外蟬鳴嗡嗡響著。
空氣在這一刻突然停滯,隨后倒帶,定格在了高二那年。
江寧趴在床上,才說完這句話,扭到的腰就被林川蘸著藥酒重重按下。
她疼的齜牙咧嘴,而林川卻幸災(zāi)樂禍的笑著:“沒那金剛鉆,就別攬那瓷器活。”
“你從來就沒練過跳遠(yuǎn),沒事去比這個干嘛?”
江寧疼的小臉慘白,卻還不忘反駁:“最后一次運動會了,我也想給我的高中生活留些不一樣的回憶嘛。”
“再說了……”
你去年是跳遠(yuǎn)全校第一,我是你妹,那肯定不能落后啊……
這句話,江寧沒來得及說出口。
林川已經(jīng)重重碾按幾下,把淤血推開。
她倒吸好幾口涼氣,緊緊咬住嘴唇。
給她揉藥的手忽然頓了一瞬,隨后力度便輕了些。
江寧滿意回頭,眼中流露贊賞:“嗯,就是這個力度,林川你……”
視線陡然相碰。
林川和她同歲,也就比她大了幾個月。
故而當(dāng)江寧意識到這一點后,就很少叫他哥,而是直呼名字。
從小打鬧著長大,她總是鬧不過林川。
摔倒什么的,林川也只是站在一邊笑話她,之后才會把她拉起來。
可這一次,少年的眼中沒有嘲笑,只有滿滿的心疼。
甚至于,還看出了一些懊惱的情緒。
“抱歉,是我沒照顧好你。”
驕傲的少年甚少和她說對不起。
在江寧所有的回憶中,杯子丟了說了一次,被小混混堵了說了一次。
還有一次,就是現(xiàn)在。
她的心忽然刺了下,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江寧搖頭,擺了擺手:“又不是你拉著我去跳的。”
說完,沒有和她對視,老老實實趴了回去。
這回饒是再疼,她也沒再吭半聲。
直到他上完藥收手時。
江寧這才起身把衣服拉下來,不經(jīng)意抬頭時——
撞進(jìn)了他泛紅的眼中。
記憶與現(xiàn)實重合。
林川的眼神,讓江寧有些無措。
“都多大人了還哭……呂德彪都被抓了,以后沒人欺負(fù)我了。”
她故作輕松的說,可殷紅的下嘴唇,卻有著一道深深的牙印。
林川心中懊惱愈深。
而江寧則起身,干脆利落的伸手抱住了他。
她的發(fā)絲柔軟,撓在林川的頸窩,酥酥癢癢。
林川僵了一瞬,小心翼翼的護(hù)著她,怕她站不穩(wěn)摔了。
江寧仰起頭,和他說:“當(dāng)年呂德彪在家,所以你讓我走,不想讓這件事牽連到我。”
嗓音軟軟,卻含著無比確鑿的語氣。
林川喉頭緊了緊,悶悶嗯了一聲。
聲音雖輕,可江寧卻覺得,心中有塊石頭落了地。
她把人松開,走到客廳。
給自己和林川都倒了一杯水。
林川隨意靠在墻上,依舊眸子深深的看著她。
“所以,你明明就一直在意我,之后還給我打錢。”
“為什么非要趕我走。”
江寧把水遞給他時,問出了自己心底最深的想法。
眼神中帶著探究。
她想,或許只是林川不想自己被騷擾,所以讓她走。
如今沒有了這個麻煩,那林川就會留她下來,并且他們可以像一開始那樣好好的過日子。
林川沉默了一會兒,似是想到了什么,垂在身側(cè)手緊攥成拳,又無力的松開。
他抬腳走上前,由于沙發(fā)有些矮,拿過水杯時,微微彎了腰。
江寧看他靠近,心中難免生出幾分期許。
手中的重量突然輕了。
林川接過水杯,卻用極其冷靜的低沉聲音,在她的心上重新壓上了一塊重石——
“我給你打錢,是因為答應(yīng)過你,要供你念大學(xué)。”
“現(xiàn)在你畢業(yè)了,我們兩清了。”
林川再次用近乎殘忍的語言。
把江寧的心扎的千瘡百孔——
“江寧,你媽和我爹都走了,不管是從法律還是公序良俗上。”
“我和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