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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失而復(fù)得

“我對你們這風(fēng)水寶地還真沒興趣。”

“我要的公平是什么,你心知肚明,這件事里最該被揪出來的那個人是誰你也心知肚明。”

發(fā)泄過后無力感再次襲來。

阮妍雙有句話是對的,我根本就沒資格和他們兩個談公平,彼此之間的身份階級實在相差太遠(yuǎn)。

“既然傅總不愿意給,我也是可以說服自己的……”我抿唇冷冷道:“碰見你們兩尊大佛算我倒霉!”

傅景澄既然對整件事了如指掌,那連我都知道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耿瑩瑩只是一個被推到臺前的傀儡,阮妍雙才是真正在作惡的人。

但他依然選擇視而不見,要偏袒的意圖實在太明顯不過。

我不愿再糾纏下去,監(jiān)控室的空調(diào)發(fā)出輕微的嗡鳴,帶著我的腦子似乎也一起轟鳴作響。

真是倒霉的一天!

阮妍雙終于露出笑容,她挽上傅景澄的胳膊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淺粉色羊絨裙擺有意無意地掃過我的手指,空調(diào)熱風(fēng)吹起她鬢邊碎發(fā)。

“學(xué)姐總是這副易燃易爆炸的模樣可不好,少較真一些,自然也少生點氣。”她刻意咬重“學(xué)姐”二字不知道想強(qiáng)調(diào)什么。

她自然是高興的。

整件事情下來,相當(dāng)于她惡心了我一番卻什么代價也不用付出。

被迫離職的人是耿瑩瑩,她肯定是不在意耿瑩瑩的死活的。

我面無表情地扯開嘴角,“剛才氣得像個梗著脖子的王八的也不知道是誰,反正不是我。”

“與其擔(dān)心我,阮小姐還是多去醫(yī)院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的身體健康吧,說不定早就乳腺結(jié)節(jié)了卻不知道呢。”

這話一出口,阮妍雙的面色又是青一陣白一陣,有時候我都佩服自己的攻擊力,簡直mean得沒邊兒!

鉆石羽毛胸針在監(jiān)控屏藍(lán)光里折射出細(xì)碎光斑,阮妍雙突然掩唇輕笑,同時死死挽住傅景澄手臂,羊絨面料摩擦出細(xì)微響動。

說真的,她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看起來相當(dāng)嚇人,“我會記得學(xué)姐的忠告,也期待能在醫(yī)院見到學(xué)姐你。”

“哈哈,不必了。”我睜著一雙死魚眼和兩人作別,“你要是喜歡去你多去。”

說拜拜是我的禮貌,無關(guān)其他。

為了不和那兩個神經(jīng)病一起坐電梯,我走了來時的消防通道,一邊走一邊納悶我的U盤是在什么時候弄丟的。

*

傅景澄漠著臉猛地抽回手臂,阮妍雙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學(xué)長是生我的氣嗎?”

“怎么會。”傅景澄漠然道:“你做了什么讓我生氣的事嗎?”

阮妍雙攥緊手心,長長的甲片幾乎要刺破肌膚,她假笑道:“當(dāng)然沒有。”

“如此最好。”傅景澄轉(zhuǎn)身時帶起的風(fēng)掠過阮妍雙耳際,雪松香里混著極淡的苦艾酒氣息——那是他心情很差時才會沾的酒。

“希望你以后都不要惹我生氣。”

阮妍雙愣了愣,感覺這樣表現(xiàn)的傅景澄讓她陌生得很,他展現(xiàn)了她從未見過的另外一面。

是因為她觸及到他的底線了嗎——對黎南霜那個女人出手?

阮妍雙在心里冷笑,她就知道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她不過略作試探就能逼迫傅景澄暴露出真實的自己。

傅景澄才是真正的…演戲天才啊……

“怎么會呢!”阮妍雙彎起天真的雙眸,“我可是最喜歡學(xué)長了!”

傅景澄一言不發(fā),一個人走進(jìn)電梯,阮妍雙看著他緊握的拳頭不由覺得有趣。

原來這場戲里最憋屈的是男主人公啊~

她頓時覺得之前在黎南霜那兒受到的氣不算些什么,但即便如此…黎南霜還是該死!

這個世界上不該有能讓她那般失態(tài)的人存在。

“阮小姐該走了。”高晴突然提高聲調(diào),阮妍雙經(jīng)過她時突然被她伸手按住肩膀。

指甲隔著襯衫傳來尖銳痛感,阮妍雙的眸子頃刻間變得晦暗不明,她似笑非笑地看著高晴,鼻尖滿是她身上的晚香玉香水味。

“高經(jīng)理還真是…”阮妍雙微蹙眉尖捂住鼻子,“學(xué)長忠誠的下屬。”

“下屬”兩個字替換成“好狗”似乎更加通順合理,可高晴的臉色沒有一絲波瀾,只是冷靜道:“職責(zé)所在。”

“傅總的會議禁止外人參與,還請阮小姐止步。”

阮妍雙差點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今天讓她惱火的人可真多,她高傲地撩起耳邊碎發(fā),“等著吧,會有你請著我去的那一天。”

*

直到我按照原路線從南耀大樓走出來,我也沒找到我丟失的U盤,“真是奇了怪了。”

嘟囔著我看見灰色天空的映照下,灰斑鳩被汽車鳴笛聲從枝頭驚飛,腦海中一個念頭突然閃過。

不對,雖然按照原路線走了一遍,但還有一個地方?jīng)]有檢查——傅景澄的辦公室!

是在和傅景澄的拉扯里掉在那兒了?還是……

一個更離譜的想法從我腦子里冒出來:

是傅景澄神不知鬼不覺拿走了我的U盤!

為了幫阮妍雙掩蓋罪狀?監(jiān)控拍到的對水杯動手腳的人是耿瑩瑩,但耿瑩瑩手腕上那條梵克雅寶手鏈可不符合她的消費水平。

只要順著手鏈稍微查一下,就可以像弄懂小林身上的鉆石胸針一樣,弄清楚耿瑩瑩的手鏈?zhǔn)窃趺磥淼摹?

還是說…傅景澄是為了避免我被阮妍雙栽贓竊取機(jī)密才拿走U盤的……

“神經(jīng)病……”我忍不住罵了自己一句。

“再把傅景澄那混蛋往好處想,我就是豬!”

跟老趙和小何揮手拜拜,我站在南耀大樓底下打車,“呼叫”還沒啟動,高晴的聲音忽然在我背后響起。

“我送送黎小姐。”

我揚(yáng)起手機(jī),“不用了,我打車……”話沒說完我看見高晴眸子里的堅定,把拒絕的話吞了回去。

“今天我才發(fā)現(xiàn),高經(jīng)理你還有點神出鬼沒的潛質(zhì),不僅到處跑,還跑得相當(dāng)快。”

高晴表情淡漠地開口,“是這樣的,在沒人的地方我都把高跟鞋拿在手里跑,那樣比較快。”

見我愣住沒反應(yīng),她才面無表情道:“開玩笑的。”

我感到一股比初秋的寒冷氣流更冷的力量包裹住我,“哈哈,好笑。”

在近乎窒息的尷尬中我上了高晴的車,一路無話,車子很快到達(dá)目的地。

所幸悅動距離南耀并不太遠(yuǎn),否則我很有可能在這種尷尬中打開車門跳下去。

我正準(zhǔn)備下車高晴卻先一步拔出車鑰匙,將鑰匙塞進(jìn)我手里。

“傅總說這是給你的補(bǔ)償。”

“哈?”我直言不諱,“有病請他去治病,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種套路我不接受。”

高晴同樣直言不諱,“邁巴赫S680極夜版,成交價格一般在四百萬人民幣不等,傅總說…”

“用來給你和悅動的熊總?cè)粘?yīng)酬不至于太寒酸。”

我想起雨竹日常開的那輛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SUV,頓時咽下喉嚨里那些義正言辭拒絕的話,果斷地將鑰匙裝進(jìn)口袋里。

“O了。”

高晴沉默著眨了眨眼,在一陣無言中她下車關(guān)上車門,“再見黎南霜。”

被突然的財富沖擊,我緩了一陣才懷著復(fù)雜的心情準(zhǔn)備下車,卻瞟見高晴之前的駕駛位上多了個牛皮紙袋。

袋上凌厲的字跡在燈光下格外醒目。

“公平。”

我拿過牛皮紙袋一看,里面正放著我丟失的那個U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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