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拉老吳下水
- 穿越潛伏,我真不是峨眉峰
- 風起情緣
- 2072字
- 2025-05-03 00:22:31
這件事說到底,責任都是他的。
所有計劃和安排,就連吳敬中也沒有過問,由他全權負責。
這個鍋甩都甩不出去。
更奇怪的是,他明明用的是情報處的人手扮作商券會館后勤人員,但紅黨卻并沒有指出此事。
反而是下面人隨機安裝的竊聽器出現了問題。
難道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自己的猜測是錯的,余則成并非紅黨?
沈硯舟越琢磨越糊涂。
吳敬中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眼底掠過一縷幸災樂禍。
雖然是津門站出了丑,但歸根結底還是這位欽差大臣的鍋,戴笠也怪不到他的頭上來。
良久,沈硯舟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看向吳敬中,沉聲道:“站長,這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請您繼續支持我,”
“不過現在還有件更重要的事,還得您拿主意。”
他算是想明白了。
不管是那批藥品,還是通紅的事,都與余則成存在著密切關系。
現在吳敬中和馬奎根本無從下手,這事還是得著落在余則成身上。
查到藥品的線索,或者搞清楚紅黨的事,完成其中任意一個,他也好回去交差。
至于真的下功夫攪個天翻地覆,把所有事情全都查清?
別逗了,他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
有些事不揭開蓋子,你好我好大家好。
真要是拿到臺面上來說,拔出蘿卜帶出泥,那就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了。
如果閻老西沒有報假賬訛鄭介民,那批盤尼西林的價值就是幾十萬美金。
如此巨款,這事絕對不可能是下面的蝦兵蟹將能干得了的。
真把幕后之人牽扯出來,只怕自己想平安走出津門城都難。
因此思慮再三,他也只能堅持選擇對余則成開刀。
然而吳敬中見他這副模樣,立刻警覺起來。
好事用不著拉別人。
需要拉人下水,一般也不會是什么好事。
“你是戴局長的特使,有情況可以直接向他匯報,我哪里能做得了主。”
吳敬中垂著眼撣去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語氣不咸不淡道。
剛來的時候拽得二五八萬,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模樣,這會兒有事想起他來了。
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而且他早就看出來這人有意藏拙,裝出一副狂妄自大的跋扈姿態。
本著事不關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才懶得搭理他。
現在不知道又起了什么歪心思,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來。
沈硯舟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這些老狐貍,沒一個簡單的。
“站長,說起來這事跟您也有點關系,”
沈硯舟不待他推脫,當即一股腦地倒了個干凈:“臨行前戴局長秘密指示,讓我務必查清余則成與其前戀人左藍之間的關系。”
聞言,吳敬中面色一變,猛然抬起頭來,凌厲的目光直直刺向沈硯舟。
冰冷懾人的眼神,震得他心中一緊。
平日里和善的老好人突然氣場全開,殺氣畢現,巨大的反差著實讓沈硯舟有些不太適應。
“沈處長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吳敬中冷冷道。
沈硯舟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
他就知道吳敬中會是這個態度。
畢竟余則成是他的學生,人家沒理由幫他一個外人對付自己學生。
不過他也不慌,畢竟這事真的是戴笠親口交代他的。
“您要是不信,現在就可以聯系戴局長。”
吳敬中瞇眼盯著他瞧了一陣,心里已經信了大半。
這事很容易穿幫,對方沒有必要撒謊。
既然沈硯舟提到左藍,估計對余則成在山城的那些事多半也是知情的。
而根據日前佛龕的回電來看,余則成確實有點問題。
尤其是今天接受采訪的那個紅黨女代表,竟然也叫左藍。
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記者招待會上,余則成的表現也有些不對勁,沒了往日的沉穩,結結巴巴進退失據。
難道兩者真的是同一個人?
如果真的是,紅黨避嫌還來不及,又怎么會明目張膽地把人派過來。
這根本說不通。
最關鍵的是,事后余則成根本沒有向自己匯報此事。
如果是因為心中恐懼還可以理解,可如果是其他原因呢?
余則成是自己的學生,又參與了盤尼西林事件,與自己關系密切。
雙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如果不查清楚,這人他也不敢再用。
而且以后如果真的爆出他是紅黨,對自己的影響會更大。
電光火石間,所有的這些已經在吳敬中的大腦飛速過了一遍。
片刻后,吳敬中拿定了主意。
“余則成雖然是我的學生,但事關黨國基業,倘若他真的有問題,我也絕不姑息,”
吳敬中淡淡地說道:“沈處長,這事就全權交給你了。”
沈硯舟肅然領命,還是沒打算放過他。
“站長,這事還得您配合一下。”
吳敬中皺眉聽著他的計劃,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
……
清晨。
余則成拿著外套緩緩走下樓梯,整個人精神懨懨,眼底布滿了血絲。
昨晚他幾乎一夜沒睡。
想起那張朝思暮想的臉龐驟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
心神激蕩之下,翻來覆去一夜未眠。
翠平端來咸菜饅頭放在桌上,又盛了兩碗稀飯。
“一大清早迷瞪什么呢,丟了魂一樣,”
瞥了眼余則成一夜之間熬出來的黑眼圈,翠平撇了撇嘴:“趕緊吃飯。”
“哦。”
余則成這會兒心里還想著左藍,下意識地應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下來。
兩人吃著早飯,翠平跟他抱怨起學麻將的事。
“麻將太難學了,上面的字我一個都不認得,站長夫人還有馬太太她們,老是拉著我玩,”
翠平嘆了口氣,咬了口饅頭低聲道:“學也學不會,還不如回山里打游擊呢,整天不是吃就是玩,人都快生銹了。”
余則成抱著碗,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腦子里全都是左藍,壓根沒聽翠平在說什么。
絮絮叨叨說了半天也沒聽到回應,翠平抬頭看去,只見余則成正捧著已經空了的飯碗,臉上掛著傻笑。
“大早上的,抽什么風呢。”
翠平嘀咕了一句,伸手抽走他手里的碗,又盛了一碗塞回去。
這要擱在剛來那會兒,她早就拍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