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團結
- 1977:我太想進步了
- 高粱散白
- 2238字
- 2025-05-03 11:02:36
十元一張的大團結,一共十張,第二天袁安民就交到了沈遲的手上。
前世賺到第一個100塊錢的時候,差不多都是七八年后了……
在當年,知識改變命運這句話的含金量還在不斷上升。
“袁站長,咱們說好的三臺機器一共90,您多給了一張。”
沈遲明知道是袁安民為了籠絡自己,但是該走的程序不能少。
現(xiàn)在的進步青年,可不能揣著明白裝糊涂,多了就是多了。
“拿著,這是我私人獎勵給你的。”袁安民笑瞇瞇的看著沈遲,真是越看越滿意。
要不是他和婆娘生了三個臭小子,但凡有個閨女,都想給沈遲招來當女婿了。
尤其是在經(jīng)歷了昨晚沈遲和他拼酒半斤高粱散白還能站著,他這個心就越來越刺撓。
“小沈啊,你真的不考慮來我們農(nóng)機站當正式工嗎?”
沈遲:……
這話哪怕你三天前說呢?
他昨天干了一天活,就賺了正式工差不多兩三個月的工資,要是沈遲當了正式工,還能有外快拿嗎?
沈遲越發(fā)覺得自己思路是對的,這大半年的時間里,他的主要精力不能浪費在工作上,撈外快才是真神。
畢竟改革的春風吹來,第一批原始資本的累積可是很慢的。
提早準備就是贏在起跑線上。
沈遲現(xiàn)在最希望的就是周永亮可千萬別讓他失望,最好他們這個“反二隊聯(lián)盟”能合作的更緊密點。
要是三隊和四隊,都把拖拉機用成傷殘,那……
來財,來。
“小沈,你看這樣,春耕這段時間,你隔一天就來一趟農(nóng)機站,省的有維修機器我抓不到人。”
沈遲點頭,這要求不過分,現(xiàn)在大隊又沒有電話機,不約定個上工時間,確實不是個事。
“袁站長,我還有個請求。”
不怕沈遲為難,就怕他不為難。
袁安民精神一振,什么都想到了。給對象安排工作?還是想要別的?工會福利?
“你說,只要是我分內能辦,我都給你想辦法。”
沈遲現(xiàn)在最大的痛點就是……不能坐拖拉機。
痛,太痛了。
要不是袁安民技術好,昨晚別說喝酒,下車就得躺下。
“我想攢點工業(yè)券……我知道這東西現(xiàn)在家家都缺,咱們單位也不一定有多少額度,要是有的話您幫我留意留意。”
買自行車需要多費勁,沈遲還是有概念的。
畢竟他們家雙職工,足足攢了三年才湊夠兩輛永久。
職工每十塊錢工資,可以發(fā)一張工業(yè)券,不滿十塊不補發(fā)。
比如沈遲現(xiàn)在拿了100塊的維修勞務費,如果是正式工人的話,是會配發(fā)10張工業(yè)券的。
而想要通過正規(guī)途徑買一輛自行車,市價基本都在150元外加40張工業(yè)券……
攢吧,沈遲以前玩斗地主,歡樂豆都能攢到上億。
反正先給袁安民打個預防針,實在不行,回頭他出錢買點工業(yè)券也可以。
“確實該買個自行車,這樣你過來也方便。”
袁安民一聽沈遲要工業(yè)券,就知道是什么用,誰能想到沈遲一個調教拖拉機比打孩子還順手的技術工,能暈車。
“這事我不敢打包票,但是我那份給你留著。”
“謝謝袁站長,我不急,您有用的地方別特意給我留,我是年輕人,時間還長呢,總會有的。”
直到沈遲已經(jīng)下了農(nóng)機站的小二樓,騎著田國強的老二八揚長而去了。
袁安民還在樓上拿著大茶壺目送呢。
多好的小伙子啊,有朝氣,有技術,會做人,酒量好。
你說,咋就不肯當正式工呢?
鍛煉個兩年,先接副站長的班,再去縣里學習學習,也許選調到縣城農(nóng)機站也未可知。
再培養(yǎng)培養(yǎng),那就是工業(yè)骨干,將來從市級重工業(yè)局一路升上去,前途無量啊。
他奶奶的是不是田國強給沈遲灌什么迷魂湯藥了。
鄉(xiāng)村教師,哪能比農(nóng)機站發(fā)展好?
不行,改天他得去二隊和田國強談談,要不,再帶一輛拖拉機當見面禮?
四隊那邊快到回收時間了。
嗯,就這么定了,省的這老頭給他直接來個閉門羹。
反正沈遲這個人,他是要定了。
沈遲完全不知道袁安民這邊已經(jīng)給他做了“三年培養(yǎng)五年規(guī)劃”。
他直奔供銷站采購了一堆物資。
該省省,該花花,共享單車去酒吧。
現(xiàn)在不把身體養(yǎng)好,以后也是白搭。
沈遲把采買的物資送回知青點,才回隊部還自行車。
那邊人多眼雜,看到他大包小裹的,影響不太好。
田國強照例不在,下地勞動了,副書記倒是依舊看家。
沈遲沒多說,直接回學校了。
兩天沒看政治書,他現(xiàn)在身上好像有螞蟻在爬,學習使人進步,他現(xiàn)在說場面話都比之前順當多了。
聽到叫門,程月三步并兩步的趕緊把大門打開,在她身后跟出來一個俏麗的身影,不是田青禾還是誰!
這丫頭,還知道守株待兔,去知青點多少還是有點扎眼,知道在這等他。
只是看上去怎么有點不高興?
“青禾,你來玩啊。”
程月瞅了瞅兩個人,抿嘴一笑,“我一個人備課也沒什么意思,青禾文科成績最好,我找她參謀參謀。”
“唉,有點累,我去操場散散步,你們進屋說話吧,別出來打擾我。”
沈遲暗自給新同事比了個大拇指,有這個眼力勁兒她干什么都能成功。
倆人對坐,誰都沒說話。
沈遲不善于哄女人,如果說男人的腦子里是一個田字格,哪個部位出了問題都能飛速找到問題點。
那女人的腦袋就像是一堆纏在一起的毛線團,你根本不要指望能分析出有邏輯的原因。
田青禾看到沈遲一臉無辜,低頭玩起了發(fā)梢。
其實說起來她和沈遲現(xiàn)在還什么關系都不是,只是一起去公園劃了個船,自己這個氣生的也夠沒道理的。
只是——
四隊有個女知青,前天晚上就去她家找爺爺問沈遲是否受傷,說是沈遲的同學,需要對他和他的家人負責。
最關鍵的是,那個姑娘細眉丹鳳眼,說話慢條斯理,連她媽都說是個美人胚子。
他們知青,應該都喜歡這樣的類型吧。
像她這種身上有肉的,看著就沒有城里姑娘苗條惹人憐愛。
田青禾倒不算特別自卑,她氣的是沈遲要是有家里說的媳婦,至少跟她說一聲吧,干嘛不清不楚的還要跟她看電影。
然而,在學校等了幾天,真人在眼前,她倒是有點害怕問出口了。
偏偏沈遲看樣子是打算修閉口禪修到棺材里。
想了想還是先開口說道:
“農(nóng)機站那么好的工作,你干嘛不去啊?”
原來是擔心自己前途,沈遲大放心,有了原因就好解決了。
“我去農(nóng)機站,誰教你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