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衛(wèi)承璟
- 團寵公主亡國后,新朝君臣火葬場
- 錦月驚鵲
- 2001字
- 2025-04-27 21:54:58
女子一抽一抽的倒下,口水流了滿地,發(fā)出痛苦的哀鳴,淚眼婆娑,難以言語。
她喘著粗氣,用余光望著明淵。
底下沖上來一個少年,同樣圓潤的身材,他驚叫著:“你這賤民!敢打我姐姐!”
明淵瞥他一眼,語氣冰冷:“勸你把嘴巴放干凈,不然我讓你和她一個下場。”
圓潤少年被那目光刺得渾身一顫,后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他雙腿發(fā)軟,強撐著不肯示弱,聲音不自覺地發(fā)顫:“你、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明淵只是微微抬眸,眼底布滿寒霜,殺意乍現(xiàn)。
少年頓時如墜冰窟,仿佛被毒蛇盯上的獵物,連呼吸都凝滯了一瞬。
他慌亂地后退兩步,但身后是樓梯,他沒踩穩(wěn),直接翻下階梯。
幾個小廝著急忙慌地扶住他,喊著:“少爺!少爺!”
少年磕的渾身是傷,哎呦著喊幾聲,嗓音都變了調,急促地催促著小廝:“快、快抬走我姐!”
幾個丫鬟手忙腳亂地架起哀嚎的女子,下了樓,消失在街角。
綏安驚的說不出話,趴在扶手上看他們倉皇逃竄,有些不贊同,卻又無奈的看向明淵。
明淵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眼底已無寒冰,只剩下溫和。他無辜道:“我沒動他,他自己摔下去的。”
“那你下手也太重,那女子不過罵了我兩句。”
明淵看向一邊,面無表情,但語氣冰涼:“她活該。”
衛(wèi)承璟抿著唇,面上滿是擔憂。
綏安問他:“原來你名為衛(wèi)承璟,很好聽的名字,是哪個字?總不會是小橋那樣的寓意吧?”
衛(wèi)承璟嘴角一抽,苦笑道:“現(xiàn)在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嗎?剛才那人是地主家的兒女,他們睚眥必報,囂張跋扈,之后肯定要來找麻煩。”
“原來還真是地主家,我就覺得看她和知縣夫人的面容很是相似。所以,你的名字……?”
“承接的承,玉光澤的璟。”衛(wèi)承璟嘆氣,“此事因我……”
綏安打斷他:“嗯嗯,知道了,快挑幾件衣裳回去吧,他們不是還要找我們嗎?”
“等等!”掌柜的踩著滿地珠翠殘骸沖上來,面帶著討好的笑容:“抱歉,幾位客官,今日小店不營業(yè),請你們下次再來!”
“可是……?”
轉眼間,他們便被推出了店鋪,大門立即關上,掛上了“休店中”的牌子。
綏安望著那閉店牌匾,無奈道:“看來今日買不了衣服,那我們去給小郭取拐杖吧!”
他們剛往另一邊走,那邊的店鋪齊刷刷的關門謝客,門板相撞聲此起彼伏,全都掛上了休店的牌匾。
綏安踢開腳邊的石子,眉頭微微皺起,嘴角撇著,很不高興。她轉頭對向衛(wèi)承璟說:“你先回去。”
“那你們呢?”
“當然去找剛才那位小姐。本來想過幾日再說,看來今日不得不去找他們了!”
綏安轉身就走,衛(wèi)承璟急忙抓住她手腕,又立即松開:“是我讓你們被盯上的,我要和你們一起,我該負責。”
明淵眼神冷下來,向前一步,擋在他們之間。
“不用,本來我也要找他們麻煩。”綏安想著,帶上衛(wèi)承璟反而不太好用自家侍衛(wèi),想推脫。
“我可以帶路。”衛(wèi)承璟說。“你們應該不知道朱家在哪吧?”
她確實不知道,但剛才侍衛(wèi)肯定跟著他們,所以相當于她知道。更何況——
綏安輕笑:“知不知道有什么關系?不管我們在城北還是城南,他們都會自己找來的。”
衛(wèi)承璟看一眼明淵,憂心道:“雖然他武功高強,但雙拳難敵四腳,總歸還是危險。”
“無妨。”綏安隨便找了個“路人”,明淵塞給他銀子。
“拜托你前往知縣私宅,叫知縣來朱家,就說安小姐打人了。”
那“路人”眉開眼笑,收錢走了。
“你真的要去?”綏安又問衛(wèi)承璟。
“當然。”他十分堅定。
綏安歪著腦袋,只好答應:“那好,帶路。”
從商鋪前的夯土官道,再到青石磚鋪就的巷道小路,路上的行人與商販越來越少。
綏安回憶著剛才那女子的話,忽然側過頭問衛(wèi)承璟:“那位小姐,是要收你做男寵嗎?”
衛(wèi)承璟腳步驟然一滯,耳根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他攥緊袖口,嗓音低得幾乎融進熱浪里:“……是。但她貪得無厭。還想要我弟弟。”
“強搶民男?還搶了其他人嗎?有人從嗎?”
衛(wèi)承璟沉默片刻,目光掃過不遠處的深宅大院:“……有。”
“他們不像我無家可歸。不從的,或許隔天連糊口的差事都沒了。”
綏安抿唇,眼底閃過寒芒。
“實在過分。”
衛(wèi)承璟緊咬著牙,什么也沒說。
他和朱家的矛盾起源于這件事。朱家小姐看上了他的臉,他想著接近她也是一個機會,再加上當時生活拮據(jù),和幾個孩子有好些日子沒吃過正經食物,所以他便答應了。
進了朱家,她卻說她還看上了弟弟,說她弟弟一身雪白別有一番風味。
他可以委屈自己,但弟弟不行。所以他打了她一頓,跑掉了。結果就是朱家姐弟的針對,讓他和弟弟更加難以過活,還到處宣傳弟弟的災名。
他第一次與她見面,就是因為遇見了朱家打手。
以往他都會避開他們,那次因為將注意力放在找少女,沒發(fā)現(xiàn)他們,慘遭一頓揍。
只是,那朱家打手總不會把他弄死,像貓捉老鼠一樣慢慢玩弄。
成衣店也是,他攢了幾百文錢,想著拿去給弟弟買件斗篷,讓他白日也可以出門走走。結果遇見朱小弟,打他一頓不說,還搶走了他的錢。最后斗篷沒有,錢也沒有,還落得一身傷。弟弟也只好委屈的一直用那破布擋光。
他剛才躲著掌柜,不敢讓她注意到他,就是擔心她記起那件事,要將他再趕出去。雖然他自己覺得沒什么,但如果是在安寧面前……
那太丟臉了,他光是想想就一千萬個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