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到了李家,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別拘束。”
岳思盈趕忙福身行禮:“兒媳知曉了,多謝母親。”
岳思盈的父親岳振華也笑著對李康說道:“李兄,孩子們的婚事,咱們算是定下了。”
“希望他們往后能相互敬愛,把日子過得蒸蒸日上。”
李康爽朗地笑道:“岳兄說得極是,咱們做父母的,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們能幸福。”
“下個月十五號,可是個難得的好日子,我特意請了城中有名的風水先生看過,那先生連稱此日大吉,諸事皆宜。”
“我尋思著,咱們李家的大定禮(正式婚禮)就在這時候辦,親家,你覺得如何?”
岳振華聽聞,臉上也浮現出滿意的笑容,連忙點頭說道:“可以的,親家。咱們做父母的,誰不希望兒女能過得圓圓滿滿、順順當當的呢。”
“就依你說的,下個月十五,日子好,辦喜事再合適不過。”
兩人相視大笑,又是一陣熱絡的寒暄,言語間滿是對孩子們未來生活的憧憬與期許。
岳思盈在小定禮結束后,滿心歡喜地尋到安陵容。
此時的岳思盈,眼中的幸福光芒如同熠熠星辰,她親昵地挽住安陵容的手臂,笑意盈盈地說道:
“安姐姐,今日這場小定禮,多虧了你在旁出謀劃策,事事提點,才得以這般圓滿。我心里頭呀,對你滿是感激。”
安陵容輕輕拍了拍岳思盈的手,溫柔地回應:“思盈,咱們姐妹之間,何必說這些見外的話。”
“看到你如此幸福,我比自己得了什么寶貝還開心呢。”
“雖說大定禮(正式婚禮)主要由李家負責操辦,但咱們做姐妹的,若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便是。”
岳思盈微微點頭,說道:“姐姐,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這大定禮,李家肯定會全力以赴。”
“不過,姐姐,我還是想多聽聽你的見解,畢竟你向來心思縝密,總能想到許多周全之處。”
安陵容思索片刻,說道:“思盈,大定禮乃是極為重要的環節,李家想必會準備得十分隆重。”
“依我看,你不妨多在回禮上花些心思,既要體現咱們杭州的特色,又要飽含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期許。”
“比如,你可以親手繡制一些精美的帕子,再配上咱們杭州特有的絲綢香囊,裝上些寓意美好的香料,想必會讓李家感受到你的誠意與用心。”
岳思盈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安姐姐,你這個主意真好!”
“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我這就回去準備,定要讓這回禮別具一格。”
兩人又就回禮的細節討論了許久,從繡品的花樣到香囊的款式,事無巨細。
不知不覺,天色漸晚,安陵容見時候不早,便起身與岳思盈道別。
岳思盈雖滿心不舍,但也只能依依惜別,她拉著安陵容的手,說道:
“安姐姐,你回杭州府后,咱們可要多書信往來,我若有拿不定主意的事兒,還得向姐姐請教呢。”
安陵容微笑著點頭:“那是自然,你有什么事,只管寫信與我。”
“你呀,也別太操勞,籌備大定禮的同時,也要照顧好自己。”
次日清晨,安陵容與母親林秀、丫鬟錦繡等人踏上了返回杭州府的路途。
一路上,馬車緩緩前行,車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然而安陵容的心思卻早已飄遠。
回到杭州府,「天香云笈」香料店內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店內彌漫著各種香料交織而成的馥郁香氣,顧客們的交談聲、伙計們的招呼聲此起彼伏,好一派繁榮景象。
安陵容站在店中,看著這熟悉的場景,心中卻在暗自琢磨著自己接下來的打算。
母親林秀看著女兒若有所思的模樣,輕輕走到她身邊,關切地問道:
“陵容,你這一路回來,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可是在想什么呢?”
安陵容微微仰頭,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意,輕聲回復道:“母親,我只是瞧見思盈如今覓得良人,即將喜結連理,心里頭滿是歡喜。”
林秀眼中滿是慈愛,抬手輕輕摸了摸安陵容的頭,說道:“容兒,娘親不求你大富大貴,只盼你一生都能開心順遂。”
她微微一頓,目光中透著鼓勵,“若是你心中還有其他想做之事,容兒只管放心大膽地去做便是。”
“我兒已然長大,有自己的主見,這是好事。”
見母親如此開明,安陵容也不再隱瞞,坦誠說道:“母親,我尋思著,再過些時日便到選秀的時候了。”
“我想著不如去京城看看,順便把咱們家的香料店開到京城去,不知母親意下如何?”
“只是,思盈的大定禮在12月15日,還有些日子,我實在有些躊躇,不知該如何是好。”
說罷,安陵容眼中滿是糾結之色。
林秀凝視著女兒,目光中既有理解,又飽含著關切,緩緩說道:“容兒,母親對你前往京城并無異議,既然這是你心中所想,那就放手去做吧。”
“只是,思盈與你情同姐妹,她的大定禮如此重要,你若不去,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再者,馬上就要過年了,你若這時候離開,娘親還真有些舍不得。”
林秀輕輕握住安陵容的手,語氣輕柔,“不若這樣,你且等元宵節過后再出發如何?”
“如此一來,既不耽誤思盈的大定禮,咱們母女也能共度新春佳節。”
安陵容微微頷首,心中細細思量母親的提議,覺得頗為妥當。
但她又想到前往京城諸多事宜需要籌備,不禁說道:“母親,元宵節后出發,時間上倒是合適。”
“只是女兒實在放心不下您一人留在杭州。”
“不若您也跟著一同去京城如何?”
林秀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安陵容見狀,趕忙上前拉住母親的手,輕輕搖晃著,撒嬌道:“母親,您就陪我去京城嘛。”
“您瞧,父親那邊不是還有柳姨娘在悉心照料嘛。”
“女兒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有母親在身邊,女兒心里頭才踏實呀。”
林秀輕輕點了點安陵容的鼻尖,無奈又寵溺地說道:“你這丫頭,就會哄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