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全工廠最閑的那一位,這一周估計也是東逛西逛的。說實話,沒話干比有活干更難受,周圍的人都在忙著干活,而我卻不知道該去哪里?就這樣打發時間,最終什么都沒學到,感覺到這樣真的沒有什么意義了,或許這就是焊工學徒的命吧!不過我不是焊工,還是相對好一點,如果是焊工學徒,那么實操對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
沒有實操過,你就不知道怎么去燒好焊,怎么去控制手速這些。燒焊講究是經驗加理論,其次還有多思考,怎么燒好第一道焊,之后的第二道,第三道又該怎么去燒。這些都是需要大量的積累的,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我們跟著師傅去燒焊,并沒有機會可以燒焊,大多數時候,我們充當的是看火人員。其實像現在這樣,師傅大可借他再車間的焊機給我練習,起碼這樣我可以好打發時間,或許學會了怎么燒焊也說不定。我能碰到焊槍的機會很少,除非那位老鄉在燒焊,他才有可能給我玩一下。因為我本身就不是焊工,所以師傅也不會讓我燒焊。
我覺得跟師傅學習,也得有個實踐的機會才會更加深刻,就好像我第一次拿起二氧化碳保護焊槍的時候,我并不知道是自動焊的,還以為要一直按住那個開關。因為我平時也不怎么去了解這個,說實話,我很多東西都不了解的。就好像前天,宿友對我說,他去那邊在水火彎板,我聽了半天都聽不出他在說什么?就說不懂你說的是什么?他如果說是把板變彎曲的,用火燒水冷卻之類的,我就知道他要說什么了。
畢竟書本上的東西,我是不會的,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學過,或許學過,只不過我已經交還給老師的。后來接著他就說起我以后怎么去檢查之類的,怎么應付得來這個工作等等。說實話,我當初就在想,說那么后干嘛!現在不就是在學習嗎?我們跟的工種不一樣,那么我們懂得的就不一樣了。我承認我學習能力一般般,但我不會說別人不懂的東西,就對別人亂下結論。因為我覺得,每個人學到的東西都不一樣,只不過很多人都藏著,并沒有展現出來而已。
然后他還說,一年之后,就得上任了,真正地接手了,反問我能不能接手,推你上去,你不接手也不行。對于這樣,我就說,你不會領導們不會讓你接手的,肯定會有人帶的,不然出事故誰負責。領導們不會不考慮這些,我們一年之后才是培訓的開始。我還跟他說,以前有個質檢員老師傅,他帶一個新人,手把手的教,現在這個新人才能獨當一面。
我就說,我不會的東西,就算強加給我,我也不會去干的,除非我會,或者有人帶。慢慢地,我感覺我都不想跟這些同事說關于工作上的事情,我們是同事也是同學,還是競爭對手。說起競爭對手,實話實說,我還真沒有把他們當競爭對手。我的能力是怎么樣的,能達到什么樣的高度,似乎已經是固定的了,而且我也感覺到我并不屬于這里。
我常常跟他們分享我了解到的事情,直到現在慢慢地不想說了,或許我跟他們說太多了,覺得我不可靠。
事實證明,每個人都有小秘密,我們需要尊重彼此,愿意跟你分享的,也是把你當朋友才說的。周圍的一切都在圍繞著利益走,我隱約看到背面的利益鏈,每個人都在纏繞著。原來出了校園,一切都變了,學習從被動變成主動了,交友也變得很謹慎,說話或者發朋友圈也變得很小心。沒有年少的輕狂,想做什么就大膽地去做,無時無刻都在精打細算。
有的人說我很悲觀,把什么都看得很悲觀,不管是什么?或許我就是一個悲觀的人,因為我不太相信理所當然的事情,就算真的有,也是建立在某種基礎上?,F實中人與人,看似簡單實則復雜,看似復雜實則簡單。人群就像菜市場里的大白菜,有好有壞,有的外表看著很好看,里面的菜心卻爛了。
直到現在,我都不敢輕易地評價一個人,也不會以某個標準就否定一個人。因為我看到很多這樣的例子,就比如說大學期間的一個部門同學,平時里,他就是一個吊兒郎當的一個人。說他這個人不行吧!那也說不過去,但他確實是這樣的,我覺得他可能是缺少動力。
后來,他就去當兵了,等我知道他當兵之后,我為他感到高興,因為他終于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一個人沒有目標的時候,他可能表現的很差勁,不招人喜歡,但并非他就一無所有。我認識都好幾個人都當兵去了,我都為他們高興,因為我也很想去當兵。
有很多人都在找有用的社交,對他們來說,值得結交的人才會去結交,對自己有幫助的人才會去結交。而對于我來說,君子之交淡如水,我的交友沒有刻意地去維持,隨緣就好。只要不是那種有危害社會的潛在人員,我都是和得來的,不管他們是社會的哪個階層,我都很喜歡去與他們相處。
你跟不同的人相處,你就會了解到不同人的看法,有的人想法很極端,有的人想法很自私,有的人情緒不穩定,有的人光說不練等等這些。不同的人不一樣的特征,想法不一樣。我感覺我這一生就像是社會觀察員,因為我真的想去探索每個人,看看在這個繁雜的社會,還有多少人不被外界所迷惑,依然堅持著自己。
——阿文書于2021年8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