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孫白菘從十萬大山歸來,回到孫青粟身邊,說明情況后,便神魂出竅,落入陳廣勝的肉身之中。
站起身,孫白菘道:“三哥,這里已無事,交給弟弟即可,勝敗與否就看今日?!?
“若能借錢家之手滅那狼妖,必定大大緩解我族壓力?!睂O青粟點頭回應,“我先走一步?!?
看著孫青粟離去,孫白菘這才深吸一口氣,從儲物袋中取出傳音符。
靈力探入其中,默默等待。
不多時,對面就傳來了錢汝成的聲音:“陳道友,何故用傳音符聯系在下?可曾遇到什么麻煩事?”
“錢…錢道友,大事不妙!”孫白菘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虛弱緊張。
感受到對方語氣中的緊張情緒,錢汝成心中咯噔一下道:“陳道友,發生何事?”
孫白菘依舊虛弱快速答道:“我與多多來嶺中深處,本想捕些妖獸,但發現天目狼族蹤跡,尋覓后才知竟是高階妖獸,幸得我與多多寶物眾多,這才九死一生逃出升天。”
“多多呢?多多可有大礙?”錢汝成緊張詢問。
“暫無大礙,不過已陷入暈厥。”
聽聞,錢汝成微微松了口氣道:“那高階狼妖可曾離去?”
“未曾?!睂O白菘喘著大氣道,“不僅如此,還有眾多中階狼妖入侵玉華嶺,我觀之似有靈物出世,他們或將先人一步奪得寶物?!?
“什么?竟有這等事?”錢汝成音調陡然拔高,“難道那些妖族已不顧人妖盟約了嗎?”
“在…在下也不知這些狼妖是否單方面撕毀盟約?!睂O白菘語氣再次表現虛弱道,“請錢道友快快向錢家主表明情況,若不然寶物被奪,我與多多也將命不久矣?!?
“好好好,我這就稟明家主,你們現在身何處?”錢汝成繼續詢問。
孫白菘報了個方位,接著道:“不知家主大約幾時才能趕到,若晚了人,恐擔心有變故發生?!?
“陳道友莫急,我父乃筑基后期修為,趕到你處不需一日便可到達。”錢汝成安慰道,“好生躲藏,保護好多多,我父必將救你們出來?!?
“那就多謝錢道友?!?
結束傳音,孫白菘看了一眼一旁氣若游絲的錢多多。
隨即神魂出竅附身狼妖,借著狼妖的記憶,尋找適當材料,在洞窟外點燃狼煙。
黑色狼煙混雜著惡臭緩緩飄向天空,遠在百里之外的郎天行立刻就察覺到了異常。
“哈哈哈,狼煙升起!真乃天助我也!神道果,本王來了!”郎天行扛著嗜血狼刀,大步流星朝著狼煙方向沖去。
點燃狼煙,孫白菘自言自語:“事已至此,一切都看天命。”
解除附體,重新回到陳廣勝肉身上,從孫青粟留下的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神道果置于洞窟之中。
尚未動法術,利用周遭樹木將靈果支撐,并用雜草將其掩蓋,隨后便背著錢多多和狼妖離開此地。
該做的事,都已經做了,現在只需耐心等待。
玉華嶺錢家。
錢汝成在收到孫白菘的傳音后,便馬不停蹄的找到了錢金堂。
此刻的錢金堂心情似乎十分不錯,他已尋得神通契機,只需將其完善,便可一舉踏入紫府期。
見錢汝成慌慌張張的模樣,錢金堂笑著打趣:“汝成,你也是幾十歲的人了,竟還這般不沉穩,莫不是遇到修煉上的難題,想尋為父解決困境?”
“父親,并不是修煉之事,而是妖族入侵玉華嶺。”錢汝成語氣急道,“方才陳廣勝千里傳音,說他與多多在狩獵妖獸時,遭遇天目狼族襲擊,此刻情況緊急,還需父親定奪?!?
“什么?!”錢金堂大驚失色,“天目狼族?他們為何會在玉華嶺?難道妖族那邊舍棄盟約了嗎?”
錢金堂此刻萬分緊張,若是妖族真的舍棄盟約入侵人族之地,那他的錢家可是首當其沖。
這時,錢汝成再道:“父親,情況應該并沒有那般危急,聽陳廣勝所說天目狼族乃尋寶而來?!?
“如此說來,那便是天目狼族個體所為?!卞X金堂稍稍冷靜下來面露陰沉之色,“聽聞那狼王不過高階妖獸的實力,竟如此猖狂,待我去會會他?!?
說罷,錢金堂周身氣息一變,屬于筑基大能的威能展露無疑,那強大的氣勢壓的錢汝成不由自主的彎下腰。
“戟來!”錢金堂伸手一張,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嘯鳴,嘯鳴聲越來越大,整個府邸中的仆人都紛紛捂住耳朵,不敢抬頭直視。
一道金色流光從天邊劃過,穿破屋檐,直接落入錢金堂的手中。
“老伙計,這次又該你出馬了?!卞X金堂伸手撫摸著金色長戟,眼神中充滿回憶之色。
一旁,錢汝成見到此戟,驚呼道:“極品法器荒天戟?!父親,對付區區高階妖獸,殺雞焉用牛刀?!?
錢金堂手持荒天戟,面露霸氣之色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次定叫那狼妖有來無回,汝成,看好家,為父去去就來。”
話音剛落,錢金堂腳下一團靈氣匯聚,整個身體也處于半俯狀態,一躍而起,裹挾著強悍靈力撞碎屋頂,瞬間就來到了半空。
瞄準目標方向,化作一道流光,在所有族人的注目禮下,穿過護山大陣,朝著十萬大山的方向而去。
一時間,族內議論紛紛。
“家主大人已經好多年沒出手了,這般氣勢洶洶的模樣,這是要去哪兒?”
“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我好似見到家主手上拿著一把金色長戟。”
“你說的怕不是鎮族法器荒天戟吧?沒想到家主竟然會動用這種神器!”
“天吶,難道又要打仗嗎?梁景大戰不過區區十幾年,不會又要生靈涂炭了吧?”
“我看不見得,家主前往的方向好像是十萬大山?!?
“那邊應該是妖族的領地吧?!?
族內,關于家主去哪兒的問題,眾說紛紜。
而正堂內,錢汝成看著破開大洞,垂掉瓦片的屋頂,有些無語。
“來人。”錢汝成轉過身吩咐道。
“十二爺,您有何吩咐?”聽到錢汝成的呼喚,一名家仆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爬起問道。
“備上些酒菜,迎接家主歸來。”抬腿跨過門檻,錢汝成又道,“順便找些工匠把屋頂給補了,動作快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