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強敵,孫玉柱和孫青粟兩人心都沉到了谷底,這根本就是不可戰勝的敵人。
方才被老祖所救,也是因為敵人企圖吞噬靈種,惹怒了老祖。
而眼前的敵人一門心思的想弄死他們二人,根本不會在識海中與老祖相遇。
“老三,快用你無敵的頭腦想想辦法啊!”孫玉柱著急萬分,一頭莫展。
孫青粟也在此刻大腦瘋狂轉動,試圖從這十死無生中尋找到一條出路。
“一定有的,一定會有的,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留一線生機。”孫青粟反復咀嚼著這句話,大腦卻一刻也未停下。
“猴子,我的耐心有限,去死吧。”見兩只猴子似乎不懂人話,李猛也失去了耐心,再度曲指一彈,幾道白光極速朝著兩人射去。
一股絕望感充斥在兩人的心頭,孫玉柱瞳孔驟縮,心中大呼完蛋,手則迅速揣入儲物袋中,不管撈出何物,先擋住這一擊再說。
千鈞一發之際,孫玉柱從儲物袋中抽出了一塊一尺寬的青灰之物。
“叮叮叮!”一陣清脆碰撞聲響起,白光竟被青灰之物完全擋下。
孫玉柱心有余悸低頭望去,只見地上赫然是幾根纖細如毫毛的白針。
“沒想到這幾根白針威力竟如此之大。”僅僅分神片刻,又是數道白光襲來,射在二人身上。
哀嚎一聲,兩人摔倒在地,手上腿上鮮血不停往外流,顯然已受重傷,而孫玉柱的手卻死死的拽著青灰之物。
“反應很快嘛,但不過如此。”李猛收回手,臉上帶著得意的微笑。
流光針可是他的成名絕技,豈有失手的道理?
長劍入鞘,李猛緩緩朝著二人走去。
兩人身負重傷,鮮血淋漓,看著眼前粗獷大漢,壓迫感令二人呼吸都變得格外粗重。
“難道真的就要死在這里嗎?我不甘心!”孫玉柱瘋狂咆哮,身上陡然靈氣波動。
李猛身為人族,定然聽不懂猴子的語言,但從猴子臉上展現出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明白,這兩只猴子已是窮途末路。
“李猛啊李猛,切不可掉以輕心。”見對方試圖拼命,李猛對自己提醒道,茍,始終是他的至理名言。
然而,李猛并未察覺,就在孫玉柱靈力爆發的那一刻,手中青灰之物竟亮起微光。
一時間,一股信息傳入孫玉柱的腦海之中,他好似明白了手中這塊青灰之物的用途:“青灰玄鑒?月華之力?”
念頭至此,孫玉柱猛然將鑒面對準李猛,手中靈力更是瘋狂涌入鑒子之中。
一瞬間,李猛駭然,面色巨變,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怖充斥在他的心頭。
眼前鑒子白光越來越盛,突然,一道月華光柱從鑒子中迸發。
千鈞一發之際,李猛腳下靈力涌動,躲開這一攻擊,但手中長劍卻被華光掃過,剎那消失。
如此恐怖之物,令他驚駭萬分。
見華光從自己身邊掃過未傷自己分毫,李猛肆意嘲笑:“哈哈哈,力道不錯,準度太差了!”
“哦,是嗎?看看這一招!”孫玉柱目光微凝,舉著鑒子靈力輸入不減。
只見他猛然揮舞鑒子,那束白光就好似白刃般,瞬間自李猛的腰間掃向肩膀,將其整個人給劈成兩半。
恐怖至極的華光,不僅切開了李猛的身體,更是將殿中不少房屋切碎。
威力之強,突破天際,強大無比的光束,耀眼奪目,一下子就吸引到宗內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什么?好可怕的威力?”
“這一擊都快趕上筑基期全力一擊了。”
“可能是寶物出世,我們快去看看。”
“好,一起去看看。”
陳師兄等仙師察覺異常后,迅速朝著華光方向靠近。
而剛入青傀宗的白衣女子,見到那束白光后也略感意外。
“月華之威?有筑基修士在嗎?”白衣女子不敢怠慢,一拍儲物袋,法器環繞周身,御劍飛行迅速朝著華光消散之處而去。
月華光束漸漸消失,孫玉柱感覺自己力氣被快速剝離,極致的虛弱感傳遍全身。
不由自主的向后仰躺,孫青粟見狀趕忙上前單手扶住:“二哥,好樣的!”
孫玉柱勉強一笑,右手耷拉提著玄鑒:“不行了,這比在家搞一百只母猴還要累。”
“都什么時候了,就別開玩笑了。”孫青粟聽聞有些哭笑不得。
“簌簌簌!”
就在此時,又是幾道人影閃過,孫青粟絕望扭頭,便見到好幾名人族修士身影。
他們和先前干掉的那人都身穿同樣的服飾,看上去應是師出同門。
“竟然是李師兄!”圓臉少女驚呼。
聽到少女驚呼,其余修士紛紛看向摔倒在地,尚未死透的兩節身體,切開處已然被燒焦,并未有血液流出。
李猛此時氣息虛弱,但頑強的生命力并未讓他死透:“救…救我,救…救我,我定有…有厚報。”
幾人面面相覷,心有不忍,但如此重傷不是他們這等修士所能解決的。
“哎。”陳師兄微微嘆息,蹲在李猛身邊道,“李師弟非我等不想救你,而是無能為力,你安息吧,弟妹我會替你照顧好的。”
拍拍李猛的肩膀,陳師兄遺憾起身,其他修士也只能無奈嘆息。
“救…救…”李猛雙目赤紅,高舉左手試圖做最后掙扎。
氣息一頓,李猛雙目渙散,左手摔落在地,儼然生機全無。
手掐一道焚訣,將李猛尸體清理,陳師兄這才望向了兩頭弱小無助的小猴子。
“沒想到李猛竟會死在這兩只畜牲手上。”說罷,陳師兄手中凝聚一團靈氣,朝著兩人砸去。
再次面對絕望,孫玉柱二人已然麻木,只能呆呆的看著死亡降臨。
“叮!”
一聲清脆在二人耳邊響起,抬頭望去,便見一位白衣女子衣袂飄飄落在兩人面前。
“陳廣勝,這兩只猴子我保了,賣我個面子如何。”白衣女子語氣平淡,收回長劍,絲毫沒將眼前幾人放在眼里,身上氣息毫不掩飾。
“天吶!竟然是筑基期修士?”
“為何筑基期修士會來此地,難道是青傀宗之人。”
“別管這些了,我更想知道,為何這位筑基大能會認識陳師兄。”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陳廣勝的身上。
只見陳廣勝遙遙一拜道:“見過白師妹,不,現在應該叫白師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