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皮帶下去，帝皇已經做出了兩萬字口頭檢討。

要不是COS刑天的費魯斯攔住了白樾：“師公，師公，消消氣，我想父親已經悔改了。”

塞勒斯汀在一旁遞上一杯茶。

白樾接過茶水，喝了一口。

噗！

“坦拿茶！”

白樾深吸了一口氣，人類已經活成這個樣子了，孩子們沒喝過什么好東西很正常。

白樾放下手中的茶杯，同時放下了皮帶。

帝皇呲著大牙來到白樾身邊。

“唉~”

白樾用手拍了拍費魯斯的胳膊：“是我對不起你們啊，我沒有教好他。”

費魯斯沒有說話。

“但是希望你也別怪他，你們的爺爺很早之前就離世了，所以他沒能學習到怎么做好一個父親。”

帝皇表情嚴肅。

費魯斯轉過身去，看向帝皇。

帝皇張開雙臂，企圖擁抱費魯斯，費魯斯沒有理他。

帝皇的表情變得失望。

“父親你還是像之前一樣的好，娘們唧唧的有些不習慣。”

白樾用奇怪的眼光看向費魯斯，好奇怪的父子之情。

白樾越看越怪，只得換一個話題

“話說，你這個頭，找不到了嗎？”

“頭？頭不是在呢？”

白樾仔細一看，頭確實是在，但是非常透明，透明的幾乎快看不到了。

“嗯……我會想辦法幫你把頭找回來的。”

費魯斯點了點頭：“謝，師公。”

“走吧，我們出去。”

白樾帶著帝皇從亞空間裂隙中踏出時，王座廳內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

禁軍們齊刷刷單膝跪地，盔甲撞擊地面的聲響如同雷霆。

基利曼與圣吉列斯站在最前方，淡藍色的命運之鎧與星界軍制服在一群金色的玉米當中顯得格格不入。

在昨天的大閱兵上，白樾和圣吉列斯正是穿著這副裝扮混在士兵方陣中，得以近距離觀察那些帝國貴族的精神狀態。

“都起來。”

帝皇清了清嗓子，白樾順勢松開握著皮帶的手。

他踉蹌半步才站穩，揉著屁股的動作被禁軍們默契地無視了。

“今日之事，是老師與諸位共同的功績……”

帝皇發表了一段簡短的講話，隨后便讓禁軍們散去了。

待禁軍們列隊退出，白樾帶著圣吉列斯回到了安比奧杜克斯星界軍駐扎的營地。

“去你預言到的圖書館，去找那本書吧！”

圖書館的古籍區籠罩在柔光中，穹頂鑲嵌的靈能水晶將燭光過濾成夕陽般的昏黃色。

圣吉列斯收起羽翼，軍靴踏過鋪滿苔痕的琉璃地磚，灰藍斗篷掃過兩側書架——那些蒙塵的典籍被藤蔓狀光絲纏繞，每片書頁都在昏黃的光線中輕輕翕動，仿佛沉睡的蝶群。

西南角的小隔間隱在立柱陰影下，幾束冷光從穹頂裂縫漏下，恰巧籠住角落里的橡木書架。

圣吉列斯俯身查看，陳舊的書脊上布滿蛛網狀的靈能裂紋，預言中的書正斜插在一排帝國年鑒之間，黑曜石鑲嵌的書脊泛著幽光。

當他伸手觸碰時，書頁間突然飄出細雪般的灰燼，帶著焚香與苦橙的氣息。

“這是？《悲劇的誕生》？”

圣吉列斯疑惑地拿起這本書，他沒有見過這本書，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的帝國，都是不會有這樣的書籍的。

“你好？”

少女的聲音裹著蜜糖般的尾音，從頭頂懸掛的星象儀后方傳來。

薇奧蕾塔·馮·艾因茲貝倫斜倚在青銅支架上，銀發流淌如月光織就的瀑布，猩紅瞳孔倒映著圣吉列斯瞬間繃緊的指節。

她輕巧躍下，蕾絲裙擺掃過軍牌上“桑吉·維爾倫“的刻字——那枚偽造的銅章正滲出淡綠銹跡。

“你好。”

圣吉列斯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圣吉列斯愣住了，聲音的主人他認識，正是那個在大閱兵中一直盯著自己看的那個美麗的銀發少女，師公還一直借著調侃他來著。

少女指尖撫過書架邊緣，藤蔓光絲立刻蜷縮避讓

“星界軍怎么會來這里？”

沒等圣吉列斯回應，她突然抽走古籍。

“這是禁書，不能看。”

說著，將要這本書損毀。

“等等，小姐。”圣吉列斯，抬手阻止了薇奧蕾塔的動作。

薇奧蕾塔看著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白皙但是有力的手。

“他好有勁！”

薇奧蕾塔想要將手抽回，但她沒有拽動，在神圣泰拉沒有哪一個貴族少年能夠有這么大的力氣。

圣吉列斯意識到了不妥，他松開了手：“抱歉，沒有傷到你吧。”

薇奧蕾塔搖了搖頭：“沒有。”

薇奧蕾塔揉了揉發紅的手腕：“我這是在救你，禁書是不能看的，會被審判庭當成異端處理的。”

“你怎么知道這是禁書？”

“呃……”

少女在懷中掏了掏，掏出了一個徽章。

圣吉列斯看到了徽章，那是一個大寫的I中間有一個純潔顱骨旁邊各有三條短杠：“你是……一位審判官。”

少女抱著書，興奮的點頭。

“原來如此。”

圣吉列斯從懷中掏出一道命令，這道命令來自禁軍修會。

“我可以借閱泰拉上的任何書籍。”

少女接過了那張命令，看了看，又難以置信的看向圣吉列斯。

圣吉列斯伸出手去，指了指少女懷中的書。

少女又看了一眼命令，慢慢的將懷中的書籍放到圣吉列斯的手上。

圣吉列斯接過書，又指了指少女手中的文件。

少女將那張印有禁軍標志的命令也還給了圣吉列斯。

“你怎么會有……”

要不是之前在大閱兵上看見了圣吉列斯站在安比奧杜克斯星界軍團的隊伍里，薇奧蕾塔現在肯定會將圣吉列斯當做一位來自皇宮區之中的貴族公子。

薇奧蕾塔上下打量著圣吉列斯，他雖然穿著已經是嶄新的軍服，但肩膀上的杜鵑花標志和胸口的勛章，已經完全可以證明他的身份。

“因為功勞。”圣吉列斯回答了薇奧蕾塔的問題。

“我被特許可以在泰拉上的任何圖書館借閱任何書籍。”

“哦哦哦，是這樣，戰爭英雄~”薇奧蕾塔看向圣吉列斯，企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些傷疤。

圣吉列斯對薇奧蕾塔笑了笑，便自顧自地翻起手中那本《悲劇的誕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