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玄力輸入,沈京濱體內并沒有如南星昨日九頭飛禽出現(xiàn)時那般轟動。
甚至可以說很是平靜。
只是能感受到土黃光點越來越密集越來越亮,當其對其他顏色的光點形成絕對的壓制后,南星這才收回手。
此時體內好不容易積攢起的玄力去了大半。
不過能因此改變好友的命運,倒也不算浪費。
“南星,你不該這樣。”
班扎堆級人群里走出一個男生,瘦瘦高高的,但眼神很是不善,“你今天早上為什么沒有給凌萱帶早餐,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南星有些莫名其妙。
“你踏馬誰啊?”
早上跟沈京濱是開玩笑,現(xiàn)在他是認真的。
“裝傻就能抹清自己犯的錯?凌萱餓著了你能負責?”
“凌萱又踏馬是誰?”
“南星,你什么態(tài)度,都是同學,說話的時候禮貌一點!”
瘦高男子頓時怒了,臉氣得通紅,“還有,你罵我可以,但決不允許對凌萱出言不遜。”
“不好意思。”南星十分有禮貌的道歉,隨后用溫和的語氣道:“請問我可以操您母親大人嗎?”
“南星,你太讓人失望了。”
這是,人群中簇擁中眾星捧月的一位少女走了出來,滿臉失望的看著南星。
“王超再怎么說也你是同學,你怎么能罵人呢?”
南星知道,這就是宋凌萱。
他的確對姓王名超的瘦高男生沒有多少印象了,但宋凌萱他還是忘不掉的,畢竟是他唯一當過舔狗的人。
高中三年+大學兩年,足足舔了五年,直到在小網(wǎng)站上看到對方與南非聯(lián)邦友人合作出演的皇帝新衣才徹底絕望,開始放蕩形骸,逐漸成為了一個渣男。
當然,重生歸來后,對宋凌萱這個人,南星并不仇恨的,反倒有些感激。
如若沒有宋凌萱給他的巨大打擊,單憑從小的教育,自己絕對不可能游跡花裙。
而沒有在綾羅綢緞中練級刷起來的泡妞手段,就算是誤打誤撞進入了神域,也無法成就劍尊者的威名。
“那行,今天我就給你一個面子,不找那小子麻煩了。”
“你!”
王超剛想上前,卻對上了南星平靜的眼神,不知道為何,他突然有些渾身不自在的感覺,準備放的狠話也憋了回去。
宋凌萱見王超自己沒有站出來,也淡了勸和的心思。
反正都是還沒成熟的吊兒郎當,只要沒打起來影響到自己的生活,到底誰吃虧誰受氣她其實一點都不在乎。
男孩都這樣,打打鬧鬧最后自己又玩到一起去了。
要不是南星說了粗口,宋凌萱也不見得開這個口。
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南星,宋凌萱轉身離開,王超瞬間由怒轉喜,得意得斜了南星一眼,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這波操作屬實把南星逗笑了。
“溝槽的,還是高中生傻逼啊~”
他突然覺得重生回來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地球上的人,其實還真挺好玩的,淳樸得可愛。
不像神域,動不動一言不合就拔劍砍人。
一旁的沈京濱早就看傻了,直到聽見身邊的好友無差別罵人才回過神來,吭哧吭哧半天,才說道:
“小南,我們也是高中生。”
“對啊,所以我們現(xiàn)在都是傻逼。”南星笑著說道。
沈京濱摸了摸腦袋,有些奇怪,他感覺南星今天好像變了一個人。
一段小小的插曲并沒有干擾班里學生們即將面對覺醒的緊張。
作為班花的宋凌萱,兩個舔狗吵架并不罕見。
......
“各位同學,稍后盤膝坐下后,閉上眼,用心去感受身體各處的細細縫縫。”
“一旦感受到魂力,立刻用你們的意識操控它們在體內遨游,只要覺醒儀式?jīng)]有停,你們就別停,盡可能操控更多的魂力......”
覺醒臺上,魂武協(xié)會的工作人宣讀著覺醒事項,南星用力拍了拍沈京濱的肩膀。
“京濱,加油,別放棄,就算沒有檢測出魂力,也有成功覺醒出命魂的先例的。”
沈京濱揉著肩膀,對著南星齜牙咧嘴:“我們之間還說這種客套的話干啥,不能修行就不能修行唄。”
南星笑了笑,一把摟住沈京濱的脖子,“別廢話了,趕緊覺醒完,我還等著去橋頭吃炸雞,多少年沒吃了,就好這口。”
“月初不是才吃過么...”
沈京濱嘟囔著,在南星的“挾持”下就地盤坐了下來。
“所有人,閉眼深呼吸!”
主席臺上,一位穿著軍裝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大聲喊道。
整個綠茵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就連外圍看熱鬧的高一高三學生也下意識放緩了呼吸。
南星閉眼的同時眉頭一挑,聲波能力么......
軍裝男子坐下,對著臺上魂武協(xié)會的覺醒師點了點頭。
覺醒師伸出手,頭頂出現(xiàn)一道蒼天巨樹的虛影,樹影之下有著五道灰、白、綠、藍、紫五道彩色紋路。
極其標準的第五境魂武者魂紋配置。
“澤靈葉雨。”
蒼天巨樹第四道藍色魂紋亮起,陽光和煦的綠茵場突然下起了落葉雨。
一片片晶瑩剔透的葉子,落到盤膝而坐的學生身上時消融。
南星感受到有東西匯入了自己的身體,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治愈的感覺。
不斷地匯入,治愈的感覺不斷提升,漸漸轉化成一種極為難受的腫脹感。
南星立刻凝神閉氣,按照吩咐將意識散入四肢五骸,挖掘著體內的魂力。
都能將玄力操控得如臂驅使,區(qū)區(qū)魂力,控制起來完全不在話下。
當牽引著魂力在體內循環(huán)游弋的時候,腫脹感神奇般的隨之緩緩減退。
綠茵場上,有少數(shù)學生有著跟南星一樣的感覺,但更多學生還是無奈的睜開眼睛大口喘氣。
他們牽引出魂力的速度完全趕不上那股子腫脹感飛速擴散的速度,很快就到達了意志忍耐的極限,在生存本能驅使下強行睜開了眼睛。
原本足足被十個班近五百人充斥著的綠茵場,陸陸續(xù)續(xù)大把的學生被抬了下去,僅僅五分鐘后,操場上便只剩下了二十八人。
比校方預料的二十七人多出來了一個人。
正是沈京濱。
除開他之外,其他人全部都是前幾天魂力檢測中成功檢測出魂力的學生。
但這也足夠讓所有人欣喜了。
臺上,覺醒師維持著魂技的手有些顫抖,另一只手不斷從懷中掏出各種奇形怪狀的果實塞進嘴里,囫圇咀嚼幾口便吞下。
每一顆都來自一線戰(zhàn)士在兇險的異次元空間中征戰(zhàn)的收獲。
無比珍貴。
短短五分鐘消耗的果實,換算成金錢,可以說已經(jīng)吃了江城十棟樓。
這,就是全民覺醒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