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也是個有錢人
- 武林盟主,從撿漏開始
- 百萬抄手
- 2006字
- 2025-04-09 16:03:55
寧如夜直接拿起絲綢想走,他想來個以退為進,九文錢,他就是用這塊絲綢擦腳他也不賣。
老板聽到他憤怒的聲音一愣,他知道寧如夜在喊什么,但從那聲音里感覺到了憤怒,他竟然下意識的也覺得自己喊的價太狠了一點。
他見寧如夜想走,連忙伸手拉住了絲綢,笑呵呵道:“價錢可以商量嘛,別急著走嘛。”
寧如夜見他這樣舍不得這塊絲綢,心中也有了底氣,用極為憤怒的語氣說道:“老板你真把我當傻子呢?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這是一塊上好的絲綢呢?九文錢?你這是打發(fā)要飯的呢。”
老板什么也沒有說,連連點頭。
忽然他好像發(fā)現了什么,兩只眼睛又瞇成了一條縫,小聲道:“我剛才那不是看走眼了嘛,你倒是提醒了我,這確實是一塊上好的絲綢。”
寧如夜倒是沒想到他醒悟的這么快,自己倒是有些不適應了,他還是習慣老板桀驁不馴的樣子。
老板已經感覺到,眼前的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知道這是一件上好的絲綢,卻是不知道這是一塊流云綢,是絲綢中的極品。
“那我再問一次,你給多少?”寧如夜雙目緊緊盯著他。
老板此時腦子里也是風起云涌,他雖然感覺寧如夜不知道這是流云綢,但不能十分肯定,而且看他奇怪的裝扮和那雙稀有的襪子,再到現在的流云綢,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出來的,是什么流落江湖的世家子弟也說不一定。
他忽然又十分忐忑,流云綢雖然價值高,但他可不想因為一件流云綢得罪什么世家,特別是那些舞刀弄劍的武林世家,把他的當鋪砸了都沒處說理去。
他越想越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一個初入江湖,不諳世事的世家少年……
老板現在有些后悔剛才為什么叫住了他呢,干脆讓他走了一了百了得了,搞得自己現在這么被動。
他現在既不能肯定那青年不知道流云綢,也不能肯定他不是世家公子,所以他要出一個合理的價格,既能有得賺,又不會有太大的后患。
“你看,三十兩怎么樣?”
這個價格在他看來是最合理的,既不多也不少,還有的賺,當鋪開出這樣的價格就是武林盟主來了他也有理講。
寧如夜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呢,但他確確實實是聽到三十兩。
“三十兩。”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快要跳出喉嚨了,這是一個他做夢都想不到的價格。
老板以為他不滿意這個價格,卻比任何時候都要理直氣壯道:“這已經是本當鋪能夠給出的最好價格。”
寧如夜也感覺到這微妙的氣氛到頭了,對于這個價格就像是他中了彩票一樣,他自然滿意,這三十兩夠讓他花很久了。
“成交。”
話語剛落,老板便拿出了契約和銀票。
“貨銀兩清。”老板說著把流云綢收了進去。
寧如夜不傻,自己這塊絲綢可能不止三十兩,但他已經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這三十兩已經讓他滿意。
他不可能拿著這塊絲綢當街叫賣,到時賣不出去真就是抹腳布了。
他拿著手里的銀票,很滿意,從現在開始他也是乞丐里的有錢人了。
“您慢走,下次要是還有什么東西,本當鋪隨時歡迎。”老板自然也很滿意,這塊流云綢他保底能夠賣到五十兩銀子。
目送著寧如夜離開,他已經在期待下一次,他又會帶什么東西來這里。
離開當鋪,寧如夜把銀票收好,心情慢慢平復,他才又感覺到饑餓感,但是如今不一樣了,他有錢了。
窮逼一旦有了錢,便會報復性消費,他就是這種人,他要買兩只烤雞,再買一壇酒。
很快他便買好了兩只烤雞,和一壇酒,還買了幾個包子,然后回到了破廟,把破碗摔到一邊便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他才想起這里還有一個人。
他轉頭看了一眼,中年乞丐還是和早上一樣睡在草堆里,甚至連姿勢都沒有變過。
他看了一眼自己還沒動過的烤雞,無耐的嘆了一口氣,拿著那只烤雞走到了中年男子旁邊。
“老哥,我懷疑你是擎天柱一母同胞的兄弟吧,都不用吃飯的。”
中年乞丐的雙腿在動,頭在動,很快他艱難的把頭轉了過來。
“你……在跟我說話嗎?”
他的聲音滄桑而又沙啞,更多的是無力,寧如夜感覺仿佛他下一刻就要走了。
“請你吃雞。”寧如夜把烤雞遞到了他嘴邊。
看到烤雞的那一刻,他壓抑已久的饑餓像一頭野獸將他整個人包裹。
他顫抖著將烤雞咬住,恨不得立刻就吞進去。
“那一只都是你的,沒人和你搶。”
寧如夜此時已經吃的半飽,他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酒壇,他并不是一個好酒的人,但肉配酒是一種最好的享受。
酒壇一開,便有一股清香襲人,他倒了一碗,慢慢的品嘗了起來。
原本惡狗撲食的中年乞丐,聞到酒香,連手中的肉都不香了,沖過來,抱起酒壇就喝。
“咕咕咕。”
就像是古龍小說里寫的鯨吞一般。
“別踏馬喝完了。”寧如夜連忙去搶。
好不容易把酒壇搶回來,已經差不多見底了,他連忙把酒壇護在身旁,還好中年乞丐是把酒壇舉在半空喝的,不然以他的潔癖是再喝不下去的。
“臥槽,你是真不客氣啊。”
中年男子,徑直四腳朝天的躺下,披散的頭發(fā)散在兩邊,枕著,第一次將他的臉清清楚楚的漏出來。
他很滿足,連吭了幾口的烤雞都不愿意再去吃。
寧如夜,看著他整張蒼白的臉,別說這中年乞丐還長得很像金城武,特別是那猶豫的氣質。
寧如夜索性也拿起酒壇,學著他喝酒的樣子豪飲起來,不過他更像是在洗臉,大部分的酒都從臉上跑了。
等到酒壇空了,他也躺下,從沒有門的破廟望著那藍天,望著潔白無瑕的云,很閑,很安寧,誰都沒有再說一個多余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