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眾人倚著墻就休息了。
到了半夜,許墨顏一人始終睡不著,順著月光就走到村口,孤零零的看著月光。
他想的事一直很多,他目前所了解的還太少。今天第一天外出,就差點死在這,他太需要如今這個地方的信息了。
另一邊,王安是七品高手,許墨顏起身的時候,他就發(fā)覺到了,不過并沒有在意,過了一會,他突然猛的抬頭看了看皎白的月亮表現(xiàn)很是不耐煩:不會武功,怎么敢出去的,還真是新手啊!
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就不清楚,絕對不能如此行事啊,萬一還有歹人怎么辦。
王安憑著感覺向村頭走去,果然發(fā)現(xiàn)許墨顏的背影就立在那。
可他的五感卻告訴他,附近有人,這里不對勁,連忙大喊:“是誰?站住。”
聽到這句話的許墨顏猛的轉(zhuǎn)過頭:“王大哥。”
“小心。”
王安絲毫不敢懈怠,拿起刀就沖向了許墨顏。
許墨顏也很詫異,心里想著:什么?要殺我嘛?可是下一秒,利劍直接從身邊劃了過去。
就在這時,距離許墨顏五十米左右的大樹上一陣燒動。
一聲很響的樹枝折啪嘰一聲傳了巨大的聲響,當即一個破衣爛衫的男子扶著腰就落了下來。
賊人嗎?許墨顏看著他的裝扮很是殘破,還有點懷疑。
可王安卻迅速向那個男子跑了過去。
只聽劍那人暗罵了一聲“可惡”,兩人就交手在了一起。
長刀短刃的乒乓聲劃著一道道白銀色刀光劍影在黑夜中格外響亮。
莫非真是賊人,許墨顏也顧不得了,他已經(jīng)和王大哥打起來了,就一定不是錦衣衛(wèi)。
當即也不再遲疑,拿起白天斷浪交給他的玄武堂特有求救信號就發(fā)射到了空中。
原本許墨顏離開的位置并不遠,龐大煙花炸開在空中,伴隨著乒乓的聲響驚動了這里所有的錦衣衛(wèi)。
負責巡邏的幾個錦衣衛(wèi)一看,互相對視點了點頭就趕來了。
許墨顏手里的求救信號是特制的,它原本就是錦衣衛(wèi)專用的,為的就是在抓人時讓人得知自己的位置。可現(xiàn)在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這個賊人肯定也是有來頭的,莫名出現(xiàn)在了一個被屠殺的村落,很難不讓人懷疑。
幾千米外,有騎著馬的一伙人也注意到了這股煙花。
“哼,死去吧,一點偵查的小任務都做不到。哼!”
為首的人扯著馬的口袋,強迫的扭過馬的頭,馬蹄踏著腳下紛飛的泥土,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云涌鎮(zhèn)上許墨顏眼前的戰(zhàn)場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王安是七品戰(zhàn)力,而這個賊人不過是九品而已,猶如一個初學者的修為,對付他還是很輕松的。
但這場煙花卻迎來了所有錦衣衛(wèi),被吵醒的錦衣衛(wèi)們看到眼前的小嘍啰也沒有暗諷許墨顏,只是將這個人留給許墨顏后就離開。
許墨顏很是吃驚:“我對他們第一印象哼古怪,我本以為今天至少也要被說一頓,沒想到他們這么隨意。”
王安用繩索綁在被抓男人后,拍了拍手里的塵土,卻一臉自豪:“顏兄弟,朱雀堂我們頭手下的人哪一個都是經(jīng)過無數(shù)考驗才被頭兒留下的,論人品,整個錦衣衛(wèi)組織我們絕對是最高的。”
斷浪趕緊插嘴:“好了好了,別頻了,你們厲害,現(xiàn)在啊,先想辦法從他嘴里敲出來點東西吧。”
許墨顏和王安兩個人也是點頭。
可是這等審問之事王安和斷浪并不在行,只能頭齊齊的扭向了許墨顏。
一陣不好的感覺從許墨顏心里憑空而起,好嘛,要干雙倍的活了。也是緊緊咬著嘴,啥話不說。
可三個人都說不會的話,那這可能出現(xiàn)的大功勞不就沒了嗎?
斷浪和王安還是感覺可惜瞇著眼睛看許墨顏,一臉邪惡。
這許墨顏一看就是個書生,那腦瓜子絕對快啊,而且就他不會武功,遇見事了也幫不忙,得給他找點存在感。
得,躲不過去了,看來今天必有一劫了。
“好吧好吧,我來。”許墨顏被盯的受不了了,走到了男子面前。
而男子看見他柔柔弱弱的,也不裝了,有啥說啥:“老子就是過路的,你干什么,憑什么抓我,憑什么?”
許墨顏看著暴躁的男子也不理會,輕輕的蹲了下來,張口就非常平淡:“你大半夜的跑來一個被屠的鎮(zhèn)干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這里屠城,我是路過的,不敢在地面上睡而已。”
“哦,是嗎?你是說,你來到了一個被屠的鎮(zhèn)不知道,也沒進去找酒店,還膽子大的睡在了村子外邊是嗎?還湊巧選了靠邊的最細的樹枝?是嗎?”許墨顏一個字,一個字的吐著。
男子的剛張開:“那——”
王安迅速抽出了刀,就想嚇唬嚇唬他:“砍了吧,不老實。”
但這次特別出乎人的意料,這男子的做派好像比他們想的要好突破的多。一看見刀落在了脖子上,頭上一個勁的往地上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嘩嘩的流啊,都給三人整惡心了。
“啊啊啊,爺爺饒命啊,我是初犯啊,我再也不敢了,我什么都沒做啊,爺爺們啊,饒命啊!”
“這也太不經(jīng)審了吧。”斷浪一聳肩,看著許墨顏二人,咳嗽一聲就走到了男子面前,轉(zhuǎn)過頭,看了二個人:“咳咳,我來,我來,我來就行。”
許墨顏也挺無語的,看見軟柿子出來,剛剛可不是這樣的啊,只是兩個人還是擺出一個手示意,你隨意吧。
斷浪嘿嘿一笑,一把揪住男子就吼:“你叫什么名字,家哪的,為什么來這里?趕緊說,他們都不管了,小心我銷平了你!”
男子表現(xiàn)的很害怕,嘴里嘟嘟囔囔:“是是是,我叫劉三,就是這個村子的,昨天,有人來了,我上山?jīng)]在村里,等我回來,鎮(zhèn)子就沒了,我是真的不敢進去啊!爺爺饒命啊。”
斷浪一臉疑惑,質(zhì)疑還是接著問啊?沒褶子了,趕忙松開手里揪著的領(lǐng)子,走到許墨顏身邊:“小顏啊,給你個機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