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跟隨其他人離開的許墨顏很明顯的感覺不對勁,可斷浪卻一直讓他放寬心。
原來,這墨余詞是出了名的公正公道,看見那不對的,那是會瘋狂的去查啊。
在京城錦衣衛有四大堂,可以說所有的的銀牌錦衣衛里就這個朱雀堂的墨余詞最是費勁。
他手底下的人小錦衣衛的工作量都是其他堂的好幾倍,基本上每天都在查冤假錯案,朱雀堂的馬匹,每天都有墨余詞手底下的錦衣衛在騎。
這京城四個堂里這墨余詞所在朱雀堂權利勢力最小,但是卻都知道這四堂之中墨余詞絕對是一個很難纏的人物,哪怕江湖人都不想和他有糾葛。
雖然墨余詞本身不過是七品高手,但是擋不住人家有一個朝堂一品大員的哥哥啊,這面子多少還是要給的。這些年雖然得罪了不少人,但事后卻都不敢報復。
許墨顏聽著聽著對他還莫名產生了一絲好感:“那這么說,這墨余詞是個好人哦。”
斷浪一聲冷笑:“他啊,屬于好的離譜那種,但沒辦法,人家運氣啊!”
聽著這話,許墨顏還是開心的。
不過目前許墨顏思考的最大的問題應該是,為什么這段大哥如此大庭廣眾的就評論了。
一路上,對墨余詞的感嘆絲毫不避諱,雖然許墨顏一直在扯他袖子想讓斷浪停一停,但斷浪非但不聽,反而更帶勁。
最后許墨顏都快無語了,嘆著氣嘟囔了一句:“這大哥,靠不住啊。”
可另外一邊朱雀堂的人也諷刺起來了:“哎,新來的就是新來的,人家說的就是事實啊,怕什么呢?老大還就喜歡聽這些不徇私的話,你怕什么?”
哈哈哈哈,說真的,這笑聲也真是和睦,看來這錦衣衛內部很和平啊
等走到最后在一個拐角,幾個人都聊聊笑笑的,一直在討論墨余詞。許墨顏在斷浪看到的角落也偷偷的豎起來大拇指,低聲細語:“厲害。”
走過一道路口,面前嘈嘈鬧鬧的幾個錦衣衛面前是許多散落的尸體堆積的尸海。
堆積的如同花海一項血紅暗淡的想黑夜中驚雷。
這確定是足足讓許墨顏大吃一驚。
周圍肅靜的氛圍一下子就上來了,可偏巧不巧,一旁朱雀堂的人卻插了一嘴:“好了,不要鬧了,這里就是云涌鎮最大的屠殺現場,等你們一天了,誤事,還坐個馬車,這白虎堂啊,真金貴啊。”
“哎。”斷浪直接一臉不服,抬手就要說教說教。
而這時的許墨顏也突然不嫌事多的差了一嘴:“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什么事都有意外,錦衣衛里只規定讓為避免徇私,必須兩堂同時來,可也沒說不能簡單查看,勘測信息啊,萬一路上真來點意外,別說抓人了,黃花菜都涼了吧,干脆等人投案吧。”
說真的,許墨顏也知道這事確實是他們不對,但如此直面諷刺恐怕也不好吧,聊天也是你們陪聊的。
恐怕今天就是我們到了,你們在墨余詞看不見的角落也一個比一個能偷懶吧。
兩人話不投機,拔起刀就架在許墨顏的脖子上。
原來,前兩天去抓蕭逸的時候,他們都是一起的,這兩人完全就想一個人一樣
刑部侍郎的外甥這可不是小人物啊,就算不出門,沒人知道這層身份,那也不是說,其他衙門說解決就能解決的啊。
偏偏那兩天拿出來證據證明蕭逸沒罪的時候,來了個人毀存尸,這時候了,還怕什么。人劫獄就劫獄,還毀半尸,這是害怕了,怕證據指向有問題嗎?
今天還光明正大的出來了。
心里憋著火的錦衣衛全架起了起來,領頭的一口痰吐在了地上:“我沛安最看不起狼狽為奸的人,跑就跑了,還敢來,看來圣書王宇也不干凈啊,呸!”
很明顯,這里一定有誤會,甚至很明顯自己一定和這個王宇有關。
許墨顏向前走了幾步,直到沛安的刀已經頂在胸前:“我叫許墨顏,來自江南,并不認識什么王宇。”
江南?一聽江南,幾個人哈哈大笑,這不是擺明了來諷刺他們辦事不明的嗎?
沛安也不可氣,開口就講:“江南,江南哪?”
這句話許墨顏還真是打不出來,入職的時候確實有他的詳細信息,不過這些東西都是那個清風長老直接給了魏晨,魏晨又交給了斷浪,自己根本就沒見過,只知道在江南。
莫非今天真的要吃下這個啞巴虧了嗎?
“哎。放下刀。”斷浪一副和事佬的態度,笑瞇瞇的就來了,可是卻拉不下他手里的刀。
許墨顏就直挺挺的對視這十幾個人:“我許墨顏問心無愧。”
斷浪倒是一臉無所謂:“我跟你們講,許墨顏是江南尋安人世,家里父母皆亡,沒有一個親戚了,他可是清風長——”
說到一半,斷浪也感覺不對勁,莫非,他是安插來的,怎么可能?不過還是很決然。畢竟那是真的怪老頭,啥事做不出來。
“清風長——暢爽的人啊,性格沒的說。”斷浪發覺不太多的時候連忙改口。
但幾個人卻絲毫不給面子。
“閉嘴,許墨顏,你最后慶幸你不是蕭逸,不然,你這等偷尸逃命的欺君之罪可是卒九組的。”
許墨顏對這一切很反感,但是莫名給自己加上一個莫須有罪名,自己沒住過自然也不怕,尸體已經檢驗過了,還能有什么問題。
但讓許墨顏比較的擔心的就是萬一這個所謂的蕭逸是真的欺君了,那自己又會不會是蕭逸的替罪羊。
從今天段大哥的口中來看,這清風長老也未必就是所謂的好人。
如果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那自己又該信任誰。
場外,沛安等人的刀就這樣指著許墨顏,許墨顏也十分堅定的看著沛安。
孤零零的斷浪立在一旁,想幫又突然不敢幫了。
“好了,都停停吧!”
一股聲音傳來,眾人尋聲往去,墨余詞,靜靜走了過來,隨后又輕輕的拍了拍許墨顏的肩膀。
“事情沒有定論,死去的尸身也沒有問題,劫獄也不是第一次,巧合,我也天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