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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鍛造圓滿,壞了規矩

油燈下,陸安翻動著泛黃的《斷岳刀法》秘籍,眉頭漸漸皺起。

“劈山、分浪、斷岳……”

他輕聲念著三式招式的名字,手指在粗糙的紙頁上摩挲。

秘籍邊緣密密麻麻寫滿了批注,字跡歪歪扭扭,顯然是周勇修煉時留下的心得。

這次買功法,算是找對了人。

他的莽牛勁功法,就沒有這種修煉心得,全靠硬莽。

“第一式,劈山……”

陸安起身持刀,按照圖譜所示擺開架勢。

刀尖斜指地面,雙腿微曲,腰背如弓。

體內莽牛勁運轉,猛地揮刀上挑。

刀鋒劃過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

但陸安卻搖了搖頭:“不對,發力點錯了。”

他反復對照圖譜,發現這一式講究“力從地起,經腰傳臂”。

尋常武者需要三個月才能掌握基本發力技巧,而要達到“劈山”的真正威力,至少要一年苦修。

“難怪老獵戶這么痛快就給秘籍。”陸安苦笑,“這可比莽牛勁難多了。”

莽牛勁只是基礎功法,而這《斷岳刀法》明顯是入了品級的武學。

秘籍最后一頁還記載著武道四重境界:練皮、練肉、練骨、練血。

他的莽牛勁最多只能支撐到第二關“練肉”境界,而這刀法若是練成,據說能直達“練骨”之境。

青石鎮內,幾家武館的館主,也不過就在練肉境界。

所謂高手,像是黑虎幫的趙天霸,柴幫幫主,以及獵人王,這幾人,估計在練骨境界,前后差距不是很大。

練血境界,是一個人修煉武道的真正分水嶺。

能達到這一境界的,都不會待在小鎮里。

陸安繼續嘗試第二式“分浪”。

這一式要求刀鋒如分水般平斬,講究“勁力連綿,如浪疊浪”。

他連續揮刀數百次,卻始終達不到秘籍上描述的“一刀三勁”的境界。

只有將功法徹底走上一遍,才能在道錄上顯示出來。

先前練習莽牛勁的時候,也是如此。

莽牛勁修煉簡單,沒有復雜的步驟。

這本《斷岳刀法》,光是修煉步驟就復雜無比。

從招式,到呼吸,出招時候的力道掌握,勁力的運轉,都必須同時進行。

第三式“斷岳”就更復雜,需要“九刀合一,方為斷岳”。

尋常武者需要三年才能初窺門徑,而要大成,非十年苦功不可。

“果然不凡。”陸安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雖然一時難以入門,但他反而更加興奮。

越是難練的功夫,威力越大。

這刀法若是練成,配合他的鍛造技藝,絕對能成為一大殺器。

當下,他還是幫周家村的獵戶鍛造刀。

七把刀,以他如今的技藝,到了晚上,終于鍛造完成。

他看著七把刀,眼前的畫面中,數據浮現而出:

【技藝:鍛造】

【等級:圓滿(1/1600)】

【效用:神工鍛形、千疊龍紋、靈性淬火、天材共鳴,徹底圓滿后,將獲得特殊效用】

技藝提升,腦海中再次多出了大量的鍛造知識。

這一次的灌入,比之前的幾次都要強烈。

圓滿級別的鍛造技藝,果然不同凡響。

看著上面的效用,陸安理解了其意思。

神工鍛形:兵器線條完美無瑕,重量分布極致均衡。

千疊龍紋:刃身隱含細密云紋,剛柔并濟。

靈性淬火:掌握特殊淬火法,賦予兵器微弱特性。

天材共鳴:能辨別并運用特殊礦材。

“連特性都能鍛造出來,我現在的鍛造,不知道和縣城里的高手相比如何?”

不過,打造有特性的兵器,需要的材料也苛刻,就算他能打,也沒有適合的材料。

陸安出了門,到牛肉館吃牛肉。

他順便帶了一把刀。

這是菜刀,隨手打造的。

上面刻有陸家鐵匠鋪獨有標記。

“陸師傅,給您留了牛肉。”

牛肉館掌柜見到陸安到來,連忙迎接。

陸安點頭,將菜刀遞過去:“給,今兒剛打的。”

掌柜的下意識接過菜刀,隨后手一哆嗦,“陸師傅,這,這刀我買不起啊!”

白天陸安五把刀就賣了五十兩,掌柜的也聽說了。

現在陸安突然給刀,掌柜頓時慌了。

“誰說要你錢了,給你用的。”

掌柜聞言,眉開眼笑,他是老板,也是廚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就像是寫手喜歡收集鍵盤,越是撲街越是如此。

廚子就喜歡收藏刀具。

掌柜的捧著刀愛不釋手。

“這哪是菜刀,這簡直是藝術品啊。”掌柜愛不釋手,知道陸安的手藝,這是自己賺了。

陸安一邊吃著牛肉,一邊道:“這刀切肉不沾刀,十年不用磨。”

掌柜的一拍大腿:“這么著,我在店門口給您掛個牌子。”

陸安正有此意,他送刀,也是為了打出名氣。

只見掌柜的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下:

【鎮東陸家刀】

【切金斷玉,吹毛立斷】

【青石鎮獨一份】

陸安瞥了一眼,搖頭:“太文縐縐。”

說話間,拿過茶碗,在旁邊寫下:

【陸家鐵匠鋪】

【一刀傳三代,人走刀還在】

王掌柜眼睛一亮:“這個好!通俗又霸氣!”

第二天,醉仙樓門口也打上了陸家鐵匠鋪的廣告。

七把刀,被周勇帶著幾個獵戶早早地取走。

陸安在牛肉館吃飯的時候,掌柜地湊到陸安面前。

“有事?”

老板瞇著眼睛:“陸師傅,隔壁西街的洪掌柜兒子今兒回來了。”

“洪元奎?”陸安沉吟,好奇道。

“對,就是他。”

“倒是稀奇了,這時候回來。”

洪元奎和他差不多大,他爹就是洪威,幾年前,這小子去了城里,據說是拜了師父。

掌柜的湊到陸安邊上,小聲道:“您賣刀的事情,洪元奎也聽說了,今兒他在醉仙樓,請了幾家鐵匠鋪的掌柜吃了頓飯。”

“青石鎮六家鐵匠鋪,那小子請了幾家?”

“連帶著他家,五家都到齊了。”

陸安不動聲色道:“合著除了我,其余的都到齊了,看來這是針對我了!”

“陸師傅,您技藝高超,他們比不過您,就怕背后搞小動作,總之,您還是小心為好。”

中午,陸安正在鐵匠鋪子打鐵,門環被敲響。

陸安過去開門,看到一個白發老者站在門外。

“九爺,您怎么來了。”

陸安愣了一下。

來人六十左右的年紀,他父親在的時候,也得喊一聲叔。

這是個老鐵匠。

小鎮里,九爺輩分最高,匠戶們有了恩怨,無法解決,都是九爺出面。

他一句話,大家都要給幾分面子。

“嗯。”

九爺拄著棗木拐杖邁進鐵匠鋪,鞋底在門檻上重重蹭了幾下。

老匠人的規矩,進同行鋪子要帶三分土進來,寓意手藝落地生根。

“你這門不大,門檻倒是很高。”

九爺花白眉毛下的眼睛掃過屋內陳設,在陸安新燒的精鐵上停留了一下。

“九爺您說笑了。”

陸安搬來凳子放到身旁,笑著道:“您坐。”

后者坐下,滿意地點點頭。

陸安在他低頭的時候,原本的笑意收斂。

這老東西故意將鞋底的泥土帶進來,老匠人規矩說得好聽,在從前,這是叫“壓地頭”,他是要壓自己一頭。

“聽說你這兒最近買賣不錯?”

九爺坐下后,枯瘦的手指敲打柜臺,瞇著眼望著陸安。

“托您的福,混口飯吃。”陸安道。

九爺手指敲擊柜臺的節奏忽然一頓,瞇起的眼睛微微睜開,渾濁的眼珠盯著陸安,語氣沉了幾分:

“小陸啊,我聽人說,你一把刀賣十兩,是不是?”

“是有此事。”陸安接話道。

九爺冷哼一聲,繼續道:“年輕人做事,總是不懂規矩。定價的時候,問過我們這些老家伙嗎?

你一把刀賣十兩,別人還怎么活?

整個青石鎮的鐵匠鋪,就你一家獨大?”

陸安依舊沒抬頭,他握緊拳頭。

老家伙越老越糊涂,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估計是收了好處。

九爺見他不吭聲,語氣更重:“你爹在的時候,可沒你這么狂。

咱們這一行,講究的是和氣生財,你倒好,悶聲不響地抬價,砸了大家的飯碗!”

陸安抬起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眼神卻冷了幾分:“九爺,刀好不好,買的人說了算。他們愿意掏錢,我總不能攔著吧?”

聞言,九爺猛地一拍柜臺:“胡鬧!你這是壞了行規!”

陸安看著桌上的鐵屑簌簌落下,沒再反駁,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已經懶得爭辯。

九爺絮絮叨叨說了很多,都是敲打陸安的話,最后口干舌燥,拄著拐杖起身,冷冷道:“今晚醉仙樓,各家掌柜都在,你也得來。

這事,得有個說法!”

陸安如釋重負,他點點頭,依舊恭敬:“行,我聽九爺的。”

見他答應,九爺臉色稍緩,轉身朝門口走去。

可剛邁出兩步,身后傳來陸安小嘴抹蜜的聲音:

“九爺,您慢走,當心別摔死了。”

“你。”九爺腳步一頓,猛地回頭,踉蹌間差點摔倒。

陸安“砰”的一聲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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