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逆種?
- 儒道:滿身魔氣我可咋活啊
- 仿天絲
- 2026字
- 2025-04-22 20:27:13
黎凱看著易川緩緩從袖中掏出玉簡,雙眼發(fā)抖滿臉霎時間褪去血色,不可置信之下強忍恐懼木訥開口:
“呵呵,我也真是糊涂了,竟不知何時與滿山兄互留過玉簡才氣。”
“你誤會了,我怎么有財力買這東西。”
易川緩緩貼近黎凱耳邊,咬牙戲謔出聲:
“這是我昨天,殺了王寢后,從他身上留下的戰(zhàn)利品。”
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的黎凱,聞聽此言瞳孔驟然縮成針尖。
見易川主動挑破,黎凱心底霎時間如墜冰窟,渾身再度止不住地顫抖起來,絕望的臉上涕泗橫流:
“滿山兄,是誤會,誤會啊!是王寢那雜種逼我干的。”
易川聞言不禁冷笑,鐵鉗般的手掌力道漸大,五指關節(jié)咯吱作響,再度譏諷開口:
“我不相信。”
黎凱的臉漸漸憋成了豬肝一般的醬紫色,大睜的雙眼滿是血絲,腫脹的眼球幾欲爆出,滿嘴粘液拼命擠出凄厲的哀嚎:
“文人相殘,圣人不容,立地逆種。”
“我不相信。”
易川仍是淡淡開口。
指節(jié)收攏的咔嗒聲混著喉骨碎裂的脆響,在寂靜的荒原上格外清晰。
黎凱暴睜的雙眼霎時黯淡下來,脖子也瞬間軟綿了下去,一灘爛泥般癱在易川手臂上。
“殺了你這樣的人,我舒服了很多,我不信會逆種。”
易川看著黎凱暴睜卻呆愣的雙眼,譏笑出聲。
可隨即,他便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
天地間本來緩緩流進泉眼的浩然氣此時竟然倏然一滯。
隨即他便明顯感覺到,本來源源不斷的浩然氣,像被突然擰緊了水龍頭,只余點點氣息,淅淅瀝瀝不情不愿地進入泉眼。
易川不可置信地松開黎凱的脖子,呆呆仰頭看著天上,顫抖的雙眼中滿是不解。
“這對嗎?”
自是無人回答,只有西斜的日光,暈地他眼睛發(fā)疼。
易川呆呆地在黎凱月白色襟領上擦掉手掌沾染的血跡,歪著頭看著那張醬紫色的臉和滿嘴的粘液。
突然,一股遏制不住的憤怒沖進心頭,易川狂吼出聲:
“老王!”
“你告訴我!這對嗎!!!”
學海中,老王身軀微顫卻只是輕嘆一聲,并不答話。
突然,文膽嗡鳴輕顫,瞬間裂出密密麻麻的縫隙!
易川怒目圓睜,額頭青筋瞬間暴起,內(nèi)視文膽咆哮出聲:
“我不信!!!”
學海內(nèi),洗膽筆突然微微一顫,眨眼間化作流光消失不見,卻倏然浮現(xiàn)在文膽之上。
筆端生烈焰,細如牛毛,卻烈如炙陽。
須臾間,洗膽筆旁,界靈虛影緩緩浮現(xiàn)。
只一揮手,筆尖烈焰便狠狠刺入文膽之中,滴滴血跡剛一溢出便被瞬間灼為焦灰,隨即界靈木訥開口出聲:
“為何相殘?”
易川雙眼血紅怒喝出聲:
“因為他該死!”
筆尖瞬間收緊,烈焰凝為一縷極光,界靈呆立一旁依舊木訥開口:
“可有證據(jù)?”
易川仰天痛苦大笑,全身暴起才氣波濤,眨眼凝進文膽之中,化作一把才氣大手虛影,狠狠抓住洗膽筆。
老王見狀雙眼巨震瞬間暴喝出聲:
“此乃烈焰問膽,不可強行拔出!”
豈料,才氣大手緊握洗膽筆竟是直直往前一推,隨即在文膽上狠狠一劃!
文膽之上,筆尖劃動,字字淋漓:
“千鑿萬擊出深山,烈火焚身若等閑。”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六尺才氣虛影于文膽之上倏然炸起!
詩成,鳴州!
六尺才氣虛影倏然凝實,引動著天地之間的浩然之氣,再度瘋狂涌進泉眼。
界靈身影眨眼再度消失,洗膽筆復又定定地出現(xiàn)在學海之內(nèi)。
文膽之上,叮叮當當?shù)那脫袈暡唤^于耳,密密麻麻的文膽縫隙里濺出星火,眨眼間光華流轉,渾然天成。
天地之間忽起狂風,雷鳴欲起卻又突然云散風停。
學海中,老王雙眼暴睜,呆呆出聲:
“浩然氣仍能正常進入學海,仍可化詩詞異象,可即便你詩成鳴州,圣韻再也不會為你凝出天地異象。”
易川臉色蒼白,身子仍然狠狠挺直,聞言雙眼滿是譏諷:
“哪個圣的韻?勞資需要嗎!!!”
隨即轉頭看向遠處走來的漆黑人影,譏笑出聲:
“這魔族,還得我來殺,圣呢?”
洗膽筆再度攥在手中,周身才氣奔涌,狠狠沾向黎凱衣襟上未干的血漬,不過片刻,筆走游龍間才氣虛影猛然暴起,迎風便長須臾之間便是六尺之高。
黎凱僵硬的尸身上,月色大袍迎風鼓動,血色大字緩緩浮起:
“不仁之人曰可殺……
殺殺殺殺殺殺殺!”
詩成鳴州,七殺!
猩紅大字眨眼間化作無數(shù)把玄青刀劍虛影,金戈交鳴,團團圍在易川周身。
易川吐出一口濁氣,將洗膽筆納進學海,起身繞過枯木粗藤,向遠處的幾個黑影直直走了過去。
遠處的身影似乎心有所感突然停下,齊齊轉頭向著周身繞起刀劍虛影的易川望了過來。
待得近前,易川心中不禁一緊。
三個魔族,黑色爛袍由頭到腳裹了個嚴實。
左側黑袍下右臂處空空蕩蕩,只是從肩骨處的爛衣下,直直伸出一柄長劍的輪廓,袖口處寒芒微閃。
右側黑袍壯碩無比,肩上卻扛著一塊青色石碑。
中間為首者眼眶深陷,宛如兩個老樹疙瘩一般,竟然是個瞎子。
真特么丑啊!
易川強忍心中駭意,周身刀劍虛影齊齊錚鳴,隨手抄起一把便直接沖了過去。
“殺了我們也行,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是想戰(zhàn)死在魔族尸體上。”
哪料此時,中間為首者突然摘去頭上黑袍,不悲不喜地淡淡開口。
左右黑袍各自摘下頭套,滿臉陰沉,卻毫無動手之意。
易川聞言急急一個側身收起手中大劍虛影,腳下踉蹌轉頭看去卻是一愣。
怎么瞧,這三個都是人啊。
目光瞥向右側大漢肩膀上的青色石碑,上面的字跡讓易川再度一怔。
上面歪歪扭扭的筆跡他再熟悉不過。
正是他在隱州,死戰(zhàn)厲無雙時,寫下的七殺詩!
這不就是那塊石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