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賊人自戕
- 人在大宋:忽悠慕容復替我打工
- 文氓不穿長山
- 2058字
- 2025-07-16 19:04:05
……
“公子!方才那些賊人,進退有度,配合默契,雖敗不亂,聽令方退,絕非烏合之眾?!?
公冶貞一邊駕車,一邊還不忘提醒。
駕馭兩馬的魏東也道:“對!還有那個賊頭,一身橫練功夫頗有火候,俺那一刀下去,居然險些砍不動他,真他娘的邪了!”
趙令甫聽到前者的話還在點頭,可聽到后者的話卻不由一奇。
他自己就是練的橫練功夫,自然知道要想練到魏叔說的那種刀砍難破的境界有多不容易!
“魏叔是說那些人練的橫練功夫?”
魏東確定道:“其他的我不知道,但那賊頭肯定是,力氣也大,剛開始硬碰一刀,我整條胳膊都麻,險些震刀脫手?!?
“后來全靠內力頂著,才能不落下風!”
趙令甫眼神怪異,又疑惑道:“魏叔最后不是一刀將其劈得落馬?力道應該遠勝于他才是??!”
魏東面露驕傲地一笑:“公子這些年少見俺老魏出手,走江湖嘛,總得有點保命的本事。”
“剛才那招就是了,能瞬間抽調全身內力于一點,將那一刀的威力直接放大到正常情況下的三五倍!”
“那賊頭與俺拼刀數十合,自以為摸熟俺的力氣與本事,突然挨這么一下,哪有不敗的道理?”
趙令甫頓時了然,對內功的玄妙之處又添了一層認識。
“啊!”
突然,車廂內的單小山驚呼一聲。
趙令甫等人的目光被瞬間吸引,而后瞳孔驟縮,猛然勒馬大聲疾呼:“快停下!”
公冶貞不敢怠慢,倉促停車。
再看那頂上無蓋、四面透風的車廂之中,兩個被堵住嘴又捆得結實的賊人,此刻竟頭破血流,癱在那里,生死不知。
單小山縮在車廂一角,驚惶不定,見眾人看來,他連忙搖頭解釋:“我不知道!不是我!他們兩個本來坐得好好的,突然就拿腦袋對撞,然后就成這樣了!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公冶貞連忙上前,并二指貼緊兩人頸部動脈,確認再無心跳脈搏,方沖著趙令甫搖了搖頭。
趙令甫臉色嚴肅,這二人自戕的舉動實在叫他心中警鈴大作。
若是尋常山賊,斷然不至于做到這個地步,就算是密謀造反的反賊,麾下又豈能人人如此忠誠?
他們這般不惜命,只能說明他們要守護的秘密比命還重要!
如果這樣的人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群,那就太可怕了!
趙令甫的第一反應便是教派!
比如漢末的太平道,廣宗之戰,張角病逝張梁敗亡后,五萬多黃巾投水殉葬!
這便是信仰的可怕之處!
可無論他怎么回憶,也想不出北宋歷史上,在山東這塊地界,有什么成了氣候的教派。
彌勒教?
摩尼教?
前者幾十年前仁宗朝時便反過,被大宋朝廷鎮壓撲滅。
后者其實就是明教,也就是著名的方臘起義,但那應該是三十多年后,而且發起于吳越一帶,時間地點都對不上。
腦海里轉過一圈,遍尋無果,再放到眼下,見單小山戰戰兢兢,趙令甫當即出言安撫道:“單少俠無需多慮,兩個賊人而已,死便死了,沒什么相干的!”
單小山此人武功平平,又是少年心性。
但其父單正,在泰山頗具名望,于山東武林很有體面。
趙令甫今日既然已經湊巧救下單小山,結了這份善緣,自然就不可能再隨意毀掉。
單小山早已經看出四人中是以趙令甫為主,所以聽他這么說,也是心下稍安。
“那接下來怎么辦?幾位恩公這是打算前往何處?”
趙令甫答道:“單少俠不必太過客氣,今日恰逢其會而已,何須以‘恩公’相稱?”
“此二賊既死,便不必留下沾染晦氣,直接丟出去吧!”
“今日天色不早,我等欲沿官道往魚臺縣城投宿,單少俠可同路?”
單小山此時還有傷在身,既累且餓,這會兒是萬不敢自己一個人再亂跑的。
于是忙道:“同路同路!”
趙令甫只笑笑,待公冶貞將那二賊尸體丟下,眾人便再度啟程。
這回,單小山心里又踏實幾分,也敢同趙令甫等人聊上幾句了。
得知其竟是江南游學士子后,單小山更大感意外。
讀書人在大宋總是要讓人高看一眼的,即便下到江湖也不例外。
可像趙令甫這樣能力掀兩馬的讀書人,單小山還真是從未見過。
趙令甫自然也不會跟他多解釋什么,只同對方聊這中原武林,以及對方離家以來的見聞,倒也相談甚歡。
眾人抵達魚臺縣城時,已是殘陽半落。
先去車馬行還了車,因車廂受損又多賠付了幾吊錢。
隨后便尋一家客店住下。
客店不同于正店或腳店,正店和腳店皆是酒樓,以飲食為主,不管住宿。
而客店卻相當于旅館,且通常備有廚房,可以為客人提供基本的飲食。
黃昏正是飯點,大堂里坐了幾桌客人,喧鬧中透著一股市井煙火氣。
趙令甫等人一進門,魏東便熟稔地招呼店家安排上房、喂馬,公冶貞則去柜臺辦理入住事宜。
之后幾人隨意尋了張空桌坐下,單小山又殷勤地張羅著點菜。
“可惜了,客店不比腳店,菜品種類太少,等趕明兒到了泰山,我請趙公子好好嘗嘗正宗的魯地風味,像糖醋的黃河大鯉魚、蔥燒海參,這些可都是魯地一絕!”
許是談了一路,漸漸熟絡起來,單小山也打開了話匣子,展現出健談的一面。
不過還好,只是熱鬧,并不招人厭煩。
簡單用過飯后,回到房間,趙令甫又手書一封,交給公冶貞。
并道:“將這張字條送給忠伯,另外再傳信給沈先生,讓他派人打聽打聽,鳧山一帶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公冶貞也不多問,只領命退下。
不多時,便有兩只信鴿從客店中飛出,趁著夜色,直往東南而去。
他現在已經越來越習慣于聽從公子的命令,甚至于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現如今到底算是慕容家的家臣,還是公子的私人部屬。
不過只要趙令甫和慕容家沒有撕破臉,這個問題他便沒必要考慮得那么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