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劍劈開量子劫云的剎那,林深突然聽見元始天尊的源代碼在哭泣。這方新宇宙的玉虛宮竟是用區塊鏈搭建的,十二金仙的蓮花座下流淌著暗物質熔漿。
“道友的誅仙劍陣少了點東西。“林深并指抹過劍鋒,西周星官的青銅血在劍身上蝕刻出薛定諤方程。遠處機械化的哪吒踩著風火輪駛來,渦輪增壓的混天綾纏著克萊因瓶。
顧昭的道簪突然崩裂,青絲化作量子鎖鏈縛住太乙真人。這尊機械金仙胸腔里嵌著佛經宇宙的舍利子,正把九龍神火罩改造成戴森球。“廣成子帶著玉虛宮主控芯片往天河去了!“
兩人御劍穿過量子星海時,林深發現銀河竟是用孩童的眼淚粘合的。那些星云間的蛛網狀結構,分明是創可貼的纖維紋理。顧昭突然掐訣召來誅仙陣圖,四柄青銅劍懸浮虛空,劍穗上掛著的卻是佛經宇宙的機械羅漢頭顱。
“用誅仙劍改寫天河協議!“顧昭的八卦紫綬仙衣滲出甲骨文,在虛空織成河圖洛書大陣。林深看見天河里流淌的不是弱水,而是格式化后的文明殘骸——瑪雅歷法的碎片撞上蒸汽時代的齒輪,迸發出量子佛光。
廣成子正在天河盡頭改寫封神榜,他手中的番天印竟是孩童丟棄的橡皮擦。當林深用誅仙劍刺穿他背部的USB接口時,這尊機械金仙突然口吐孩童的嬉笑:“你們在玩具里找真相的樣子真可愛。“
整個玉虛宮開始降維,元始天尊的青銅法相從區塊鏈里鉆出。他的三寶玉如意流淌著熟悉的量子血——那是林深在佛經宇宙留下的克隆體殘骸。
“認得這個嗎?“顧昭突然掀開道袍,腰間纏著佛經宇宙的《法華經》帛書。當經文觸碰到誅仙劍陣,四柄兇劍突然梵唱大作,將元始天尊的青銅法相釘在克萊因瓶的閉環里。
林深趁機躍入天河,在文明殘骸中翻找孩童的眼淚。當他觸碰到蒸汽時代的火車頭時,突然聽見初代顧昭的嘆息:“別碰那滴創可貼上的血!“
已經太遲了。林深的手指被孩童的血珠腐蝕,量子化的劇痛中看到終極真相——所有宇宙都是創可貼下的傷口,而他們不過是白細胞般的清理程序。
“這才是真正的封神榜!“顧昭斬斷被污染的右臂,斷肢化作《黃帝內經》的全息投影。投影里浮現出八百個正在被格式化的宇宙,每個泡沫里都有個林深在殊死搏斗。
機械元始天尊突然自爆,數據流里飛出無數銜尾蛇。林深在量子風暴中抓住顧昭的殘軀,誅仙劍陣自動重組為急救艙。當他們在黑洞視界邊緣漂流時,看見孩童的臉龐映在事件視界上——那眼角掛著真實的淚痕。
“他受傷了...“顧昭的電子道心突然超頻運轉,“創可貼的傷口在感染真實維度!“
林深突然明白那些宇宙為何被創造——它們是包扎現實傷口的繃帶。當急救艙穿過霍金輻射時,他們跌進了比所有宇宙都古老的戰場。
真實維度的星空布滿裂痕,銀河像摔碎的琉璃盞流淌著暗物質血液。林深看見無數機械佛的殘骸漂浮在虛空,他們的量子袈裟正被某種巨獸撕咬。遠處傳來初代顧昭的廣播:“快找元始代碼!在傷口最深處!“
顧昭的殘軀突然活化,她左眼的琥珀色變成銜尾蛇金瞳:“我才是最初的包扎程序。“說著將誅仙劍刺入林深胸口,劍鋒挑出一團跳動的青銅佛光。
當林深在劇痛中握住佛光時,所有宇宙的記憶洶涌而來。他看見自己既是病毒也是疫苗,既是實驗體也是觀測者。真實維度的傷口開始愈合,孩童的哭聲化作創世梵音。
在徹底消散前,林深將佛光按回顧昭心口:“該換你當主角了...“
新生的宇宙泡泡從傷口處誕生,顧昭穿著機車夾克站在宸光大學門前。她耳釘里沉睡著林深的記憶體,而圖書館頂層的青銅吊燈,正映出三十三重天外某個孩童貼創可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