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總好！”

“哎，好！”

“哎，小陳，什么時候屠騰成屠總了？”碰巧屠騰從旁邊經過，聽到身邊人跟他打招呼稱謂變成了“屠總”，閔玉不禁納悶。

“哦，聽說前兩天剛升的職，現在是業務發展部總監。”

“業務發展部總監？那凱姐呢？”

“凱姐換部門啦！現在是公關部總監。倒是挺符合她人設~”一旁小吳也來湊熱鬧。

閔玉“哦”了一聲，隨即不再說話。在這個公司，大部分時候升職靠的是運氣和人脈，純靠實力的機會并不多。許多人經歷過社會的錘煉，都會被削去棱角，而職場更是打怪升級的修煉場。那些飛速高升的人往往最善于在各個利益幫派體系中端水找平衡，從而由職場小白蛻變成老鳥。

閔玉自知是被廖總慧眼識珠，但也免不了被人指指點點，也沒少被人在職場使絆子。不知不覺，她也開始戴起了面具，人前微笑，人后不言，是她最后的底線。但是即便如此，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曾經最討厭的那類人。

“可是屠騰都干了啥了，就給他升職？”難免還是有人會嚼舌根，但確實也是大家的心聲。

“好像說最近他開發新的媒體渠道進展挺快，立了大功，就給他升職了。哦，對，就是之前閔玉姐的那個提案，據說開了很多體育類游戲媒體。”

“體育類游戲媒體，你說的是前段時間你給我看的那個魔頭網球？”原本不想參與八卦的閔玉，聽到這里不自覺想起了那個畫風詭異的游戲和奇高無比的廣告點擊率。

“對，那是其中一個，據說一下子開發了好幾個類似的媒體資源。”

“是嘛……”閔玉若有所思起來，“小陳，把這幾個游戲名發我一下。”

“哦，好。”

拿到小陳發來的游戲名之后，閔玉打開了應用商店，查看起游戲上架時間和評分。開發商雖不同，但是上架時間都在一個月之內，而且從未獲得任何用戶評分。逐一下載了游戲之后，又發現好些個游戲內容被嫁接了，冠以體育類名稱，實際都是些與之毫不相干的不入流小游戲，畫面粗制濫造，更有甚者是套殼的博彩游戲。至于客戶投放的廣告，壓根不知道在哪個界面進行展示。

正巧此時，馮達走了過來：“閔玉，你看過最新的那個體育游戲類媒體廣告的數據報告嗎？客戶在跟我們投訴，這廣告光有點擊，沒有轉化！因為按照我們最新的廣告投放收費標準，他是按點擊計費的，這會兒賬戶余額都快跑完了，但是一個正兒八經的轉化單子都沒有，是咋回事兒？”

“我也注意到了，正在查。你看這里……”邊說邊拿著手機遞到馮達面前，而馮達為了看清手機界面，彎腰低頭，湊近閔玉。一絲鬢發劃過了他的臉頰，他不禁一顫，耳根立馬紅了起來。視線不由地滑落到閔玉鬢發之下，五官小巧精致，嘴唇紅潤微翹，讓人浮想聯翩，而馮達也不自覺地咽起了口水。

“全部都是垃圾流量，”閔玉倒是沒有察覺馮達的異樣，自顧自嘟囔起來，“這屠騰辦事怎么這么不靠譜……”

“你說屠騰嗎？我去問問他。”因為和閔玉湊得過近快燒成開水壺的馮達聽到這兒，立馬起身向屠騰的辦公室走去，邊走邊拍著胸脯，摸著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