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元,入關之路眾多,你可知本汗為何仍要選擇大同?”
望著遠處的關城,韃靼首領黃臺吉問道。
一個牧族打扮的中年漢人躬身趨至前,與有榮焉:
“大同地方,歷來大規模征戰一百余次,乃兵家必爭之地。”
“百年前,也先太師命大軍分四路南下,克大同,出陽和,至土木堡生擒前朝皇帝朱祁鎮并一眾文武大臣,天下皆驚。”
“兩年前,也正是在這大同城郊,臣有幸得見先汗親率十萬健兒,征討大同守將張達、林春,大獲全勝!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猶在眼前……”
“臣不通軍略,然前人每攻此地皆有勝果,想必自有奧妙。”
黃臺吉沒指望這個屢試不第的漢奸是個賢才,也就不期待他能有令人耳目一新的論調。
他爹俺答三年前也曾攻過平安州,雖有斬獲,但比起這邊就不值一提了。
都是邊防重鎮,平安州離京城更近,漢庭投入的資源更多,自然難以突破。
天下承平近百年,邊防外強中干,平安州尚有自保之力,大同府可就沒那么難啃了。
唯一的問題是……
“昨日被轟落馬下的當真是許文若?”
“臣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御賜的新式明光鎧也只此一副。更何況,值此重炮轟擊下仍有再戰之力者,世上難有第二人。”
黃臺吉默然不語,一個人的勇武怎么能到這種地步。
玉面人屠,以一當千;黑棍銀甲,莫敢向前。
如今看來,大同周邊廣為流傳的童謠非但沒有夸大,甚至過于保守。
他清晰記得昨日許文若被炮火吞沒的瞬間,自己差點拔出彎刀領軍沖鋒,想要親自割下那“玉面人屠”的頭顱。
還好另一顆忠誠的頭顱從天而降,濺在臉上的幾滴紅白液體讓他遲疑了片刻。
那是他帳下第一勇士,即使肢體破碎,腦袋也在救主!
稍一耽擱,便見穿著反光戰甲的猛將沖出煙塵,所到之處竟是字面意義上的血肉橫飛!
而之前暫時拖住許文若的都是他最忠勇的兒郎,且身披重甲。他們都在炮擊下人馬俱碎,許文若怎會安然無恙?
漢人新制的明光鎧竟能抵御炮彈?
范元見大汗面色不虞,也不好私自退下,苦思片刻道:“強攻未得全勝,大汗不如智取。”
“怎么,你也能有智計?”
范元腆著臉:“愚者千慮,必有一得。臣思慮不周,只求拋磚引玉。”
“說。”
“許文若自恃勇武無雙,未及弱冠便屢立大功。兩年前更是親斬敵酋……啊不,殺害先汗。”
范元跪伏于地連連磕頭。
黃臺吉不以為忤——親爹不早死,汗位可沒那么好拿。
“恕你無罪,繼續說!”
“總之,許賊之功足以封侯拜將,卻只得封一等伯,升大同副將,心中定然多有怨懟。”
“故而近年橫行無忌,致使本地鄉賢怨聲載道,京中彈劾多如飛雪。”
“你想讓本汗以高官厚爵誘降他?”
“大汗與其有殺父之仇,臣自不敢有此妄念。只是此番用兵一為劫掠,二為強逼南朝互市,若與許賊陳明利害,或可令其袖手旁觀。待來日全取草原后再與他決一雌雄。”
黃臺吉挑了挑眉,區區殺父之仇,他隨時可以既往不咎。
卻并不認為能說服許文若——年輕人最好臉面,多半不知變通。
再想到許賊橫行霸道的風評,這小子說不定正想著等傷好了后找回場子……
“縱項羽之勇,亦敗于劉邦,何況他還不是項羽。”
南朝內斗甚于草原,其中危局亦多于邊關。
許文若固然勇武無雙,但處事不說失之圓滑,那也是不近人情。
然而,面對來自內部的陰謀詭計,他還能大開殺戒不成?指不定哪天就被排擠到天涯海角去了。
回顧歷史,漢人總會幫忙處理那些外人難以戰勝的名將。
“你寫一封信交予大同節度使仇鸞,讓他給許文若請功,務必使其調離此處。要是明年許賊還在這里,那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范元寫到一半才琢磨明白,當即夸道:
“大汗圣明!以皇帝對許賊之器重,必不會令其久守邊關。兩年之期已到,再立些許功勞便可順理成章的令其升職回京。”
黃臺吉冷笑之余甚至有些憐憫南朝皇帝:這便是有爹的壞處了。
南朝皇帝御極近十年仍被太上皇掣肘,親父子也難免成了仇人。
將心比心之下,不難猜到其如此關照許文若的用意,他怕是比自己都想將許文若調回京城。
黃臺吉對于此番南下已然不抱希望,但興兵至此總要有些收獲,還需稍作擄掠才好退回草原。
許賊昨日未曾追殺,該是受了不輕的傷,個人勇武必有削弱。
若多方出擊,多勇少智的他也只能疲于奔命。
無論怎么講,己方勇將眾多,許文若只有一個,優勢在我!
……
許文若確實受傷了。
正面挨了些實心炮彈,身上難免青一塊紫一塊。
大口吃著韃靼老鄉們熱情奉獻的肥牛和羔羊,他不由一嘆:
“唉,看來我依舊只是個擁有血肉之軀的凡人而已。”
“再中十幾炮還真就危險了。”
自10歲宿慧覺醒后,身體強度便與日俱增,5年來已然趨近極限。
換做他人或許已經滿足,但許文若畢竟是個穿越者。
很難有現代穿越者在接觸到超凡的可能后,還甘心只做一個普通人類。
宇宙大而死寂,生命小而無力,人類大概直至滅亡也走不出太陽系。
當然,這些和他這個普通大學生、牛馬預備役沒有多大關系。
但偶爾仰望星空時難免會有莫名的惆悵。
所以意識到在《大學生就業指導》課上睡著的自己竟然穿越了,他相當亢奮。
尤其是得知此世還有什么“四王八公”后。
他畢竟受過現代教育,多少有點樸素的價值觀。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有什么權力,擔什么責任。
守邊兩年,整肅了當地風紀,邊境的漢民也是過上了難得的太平日子。
“該為自己干些正事了。”
已知世界與紅樓有關,至少有了仙緣的目標。
光是記得的仙家寶貝就有兩個,更別說還有金釵。
“雖然和賈家八竿子打不著,但以我的實力,通靈寶玉并不難辦,金釵……”
許文若低頭垂眸,平靜的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憂傷。
朝氣蓬勃的少年既可以沒有錢,也可以沒有權,唯獨不能沒有……
唉~年紀輕輕就有了難言之隱,這就是當體育生的代價嗎?
苦酒入喉心作痛。
先前還能以正在長身體、厚積薄發等理由聊以自慰。
如今實力陷入瓶頸又受了“重傷”,身為一個脫離了高級趣味的人,他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有點難繃。
“這事兒不想還好,怎么一想就收不住了?”
許文若只覺眼前的美酒佳肴索然無味,恨不得立馬回到京城。
“來人!傳我將令,明日好生休整,后天出關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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