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炭郎的家
- 轉生宇智波掀起科技革命
- 蘇河
- 2537字
- 2025-04-29 21:31:50
沒過多久,被抓進警務部的攤販“炭郎”大搖大擺從警務隊走了出來。他走過木葉村的街道,回到居住的地方。這是一片破舊雜亂的棚戶區,低矮的房屋搖搖欲墜,狹窄的巷道里污水橫流,散發著陣陣刺鼻的氣味。
“炭郎”一邊走,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如今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可能被人監視著。雖然表面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內心卻十分緊繃。
“炭郎,這么快就出來了?警務隊沒有為難你?”有人看到他,驚訝地問。
“沒有。他們就是罰了我一點錢,讓我別賣了。”“炭郎”搖搖頭,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真的?宇智波現在這么好說話了?我記得之前被抓進去的人,沒有一個好好出來的。他們吶,就是太狠。”
“炭郎”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他當然不是真正的炭郎,炭郎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他是宇智波仁,一個普通的警務隊員,之所以會找他來扮演炭郎,因為接觸過炭郎很多次,最熟悉他的情況。
“不過這次好像不一樣了。”他說,“我聽他們說,他們要在族嫡附近劃出一塊地方,專門給我們擺攤,還不收費用。”
“真的假的?”那人一愣,“宇智波有這么好說話?上次他們還沒收了我的東西,現在都沒還我。”
“興許是有變化,”“炭郎”撓了撓頭,“反正他們就是這么說的。至于是不是真的,那就看看再說。”
“呵,我可不信。他們那群人都不是好東西。”那人不屑地說,壓低了聲音。
“炭郎”眼中劃過一絲暗芒,但又按捺住了,又說道:“不過我也聽說,他們以后不會管我們的是,要弄一個新的部門專門負責,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反正警務隊以后只抓真正的罪犯。”
他故意壓低聲音,湊近對方耳邊,“我在里頭聽見幾個上忍發牢騷,說宇智波族長都發話了,以后再不能隨便沒收東西。”
那人瞪大眼睛,臉上滿是懷疑:“還有這種好事?別是哄人的吧!之前得罪過他們的,不得被穿小鞋?”
“那可是宇智波族長說的,應該不會有假。對了,”他從懷里掏出張皺巴巴的告示,“我出來時還領了這個,說是下個月新集市開張,按規矩擺攤能領補貼呢。”
“新集市?在哪里?”那人驚喜地問。
“宇智波族地的外面,記得嗎?那里有一大片空地,說是可以提供給我們。”
“但是那里,不是太偏了嗎?離村子中心那么遠,誰會專門繞路去買東西?”
“偏是有點偏,可你忘了宇智波族里住著幾百號人?”炭郎壓低聲音,“他們平時買個醬油都得穿過大半個村子,多麻煩。現在好了,咱們把攤子往那兒一擺,既能做他們的生意,又省了他們跑腿。我聽說他們打算把門口那一大片地修成石板路,直通族地大門,擺明了是要盤活那塊地方。最關鍵的——”他豎起三根手指晃了晃,“三年免攤位費!”
那人睜大了眼睛,“真有這種好事?宇智波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該不會是想把咱們當擋箭牌吧?”
“這你就不懂了!他們族長說要‘改善民生’,現在連警務隊抓人都得走程序。再說了,不管他們要做什么,反正占便宜的是我們,總比我們現在天天被趕走好吧?”
“這說的倒是。”那人搓著粗糙的手掌,臉上露出心動的神色,“他們什么時候開始啊?”
“炭郎”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我從警務隊聽來的消息,說是三日后就開始丈量土地。聽說族長的兒子親自監工,到時候肯定熱鬧。”
“那敢情好!要是能做宇智波的生意,賣個餅都能多賺幾文錢。”
很快,這個消息在附近傳播開來,不少流動攤販都開始心動,有一個固定的地方擺攤,總比他們到處流竄要好得多。誰也不愿意被趕。
有人已經開始憧憬安穩的前景。
炭郎的家里只有一個年紀大的母親,腿腳也不利索,整日坐在椅子上,望著外面。身旁桌子上擺著一只白瓷碗,碗里空空的。在炭郎離開的時候,她一直都餓著。
宇智波仁踏入炭郎家門,一眼便望見蜷縮在舊藤椅上的老婦人。她枯瘦的手指緊抓扶手,渾濁雙眼艱難地轉過來望向門口。
屋內堆滿破舊雜物,墻角擺著半碗結了痂的冷粥,褪色的布簾在穿堂風里輕輕晃動。這一幕讓宇智波仁心頭猛地一沉,此前對炭郎的不滿瞬間消散——這個卷入風波的“嫌疑人”,不過是個為了照料病母、在市井艱難求生的普通人。
但是這樣的人,為什么會選擇自殺,難道他不擔心母親出事嗎?
宇智波仁喉結動了動,喉頭泛起苦澀。他彎腰撿起滾落在地的舊毛毯,輕輕蓋在老婦人膝頭,觸到那瘦骨嶙峋的腿時,指尖微微發顫。
“炭郎,這是……”老婦人摸索著他的衣袖,聲音像是砂紙磨過。
“母親,是我。”宇智波仁壓著嗓子模仿炭郎的聲線,從懷里掏出一袋銅鑼燒放在矮桌上。這是他出任務前特意在商業街買的,原本是打算帶給妹妹。
“我給你買了銅鑼燒。”
老婦人卻摸索著抓住他的手腕:“你,你是誰?炭郎在哪里?”
宇智波仁心頭一跳,艱難地問:“你……知道了?”
“你別想瞞我。雖然我眼睛看不見了,但能聽見腳步聲,你不是炭郎,不是。你是誰?”老婦人聲音顫抖。
宇智波仁沒想到自己的偽裝連一秒都沒有扛過去,果然至親之人對彼此的熟悉程度,遠超過任何忍術。
“我叫仁,炭郎找了一個活計,要出去做一段時間,拜托我照顧你。”宇智波仁扶著她坐好,看了看桌子上的粥,“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做點。”
老婦人稍稍安定了一下,卻并不在意吃飯,繼續問道:“炭郎出去都不會不跟我說的,他怎么這么急?”
宇智波仁只好說:“人家要的急,他也沒有辦法。”
老婦人深深嘆了口氣,“都是我拖累了他,要不是為了我,千鶴也不會死。”
“千鶴是誰?”
“千鶴是炭郎的妻子,”老婦人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衣角,“兩年前的雨夜,炭郎為了給我抓藥摔斷腿,她獨自去鄰村借錢……等炭郎找到她時,人已經漂在河里了。他們說,她是被追債的人逼得跳了河……”
宇智波仁心情更加沉重,他默默地收拾著桌子上的碗,又把房間打掃了一下,這才去廚房做飯。
廚房里更加臟亂,臺面上全是油污垃圾,腐爛的菜葉與餿掉的剩飯混在一起,墻壁上爬滿黑黢黢的油漬。他強忍著不適掀開鍋蓋,鍋內殘留的粥早已凝結成塊,散發著刺鼻的酸臭味。
他卷起衣袖,先將垃圾一股腦清理出去,又用清潔劑仔細擦拭臺面和油污的灶臺。淘米時,他發現米缸里只剩淺淺一層米。
他皺了皺眉,跑出去買了一些米回來,開始煮粥。
炊煙升起時,宇智波仁將煮好的稀粥端到桌前。老婦人摸索著碗沿,突然哽咽出聲:“炭郎他……已經很久沒喝過熱乎的粥了。”
宇智波仁望著老人顫抖的雙手,喉頭泛起酸澀,恍惚間仿佛看到母親病倒時,自己在廚房笨手笨腳熬藥的模樣。
他突然覺得,相比這些衣食無著的普通人,自己已經算是很幸運了。
他第一次開始反思警務隊以前的做法是不是對的。